“师娘,我懂,可是我心里真的难受!好难受!”陈若水声音发颤着,泪水涌上了眼眶,湿润了眸底,在月光下水眸粼粼。
“若水。。别哭!没事的,还有你师傅师娘在,实在不行,孩子生下,师傅师娘一起帮你养孩子,闲言碎语师娘帮你挡着!”苏师娘拍了拍陈若水肩头,安慰道。
这个时候,外头跑进一位新进武馆的弟子,开口道,“师娘,师姐,外头有位姓洪的先生,托我送来这个!”
话落,那位弟子递上了一纸袋,苏师娘接过那个纸袋,翻开一看,“酸梅子!”
苏师娘看向了身侧陈若水,“他是知道你在这里了,这梅子是给你的!”
陈若水接过那袋梅子,眸色怔怔,伸手拿了一颗梅子,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在口中,陈若水手背抬起抹了抹泪水,站了起来,“师娘,我出去一下!”
苏门武馆门外,洪凯穿着黑色的呢大衣,戴着一顶黑色的呢帽,背手站在大门口,身躯凛然肃穆。
陈若水踩着轻声的步子上前,眸色怔怔地看着许久不见的洪凯,“洪大哥。。”
洪凯闻言,浑身一颤,立刻转过身,看着陈若水,目光泛起柔意,“若水,我前些天就知道你在这里了,到现在来看你,还担心你还是不肯露面!”
陈若水抬眸看着洪凯,那一双泛着光芒的眼睛,“洪大哥,终究是瞒不过你,我也无处可去了,只能来师傅这里!”
洪凯抬头看了一眼苏门武馆的招牌,轻笑道,“挺好,你师傅待你好,我想着就让你先呆在这里!”
陈若水正视洪凯的眼睛,“洪大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婚事的事情让你难做了。。”
洪凯敛着唇角,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我一直抱着一丝期待!”
陈若水看着洪凯,动了动唇,“洪大哥,你近来过得可好?过年了,你在义云阁过年吗?”
洪凯目光微沉,叹了一口气,“我自小无父无母,在南洋的榴莲村长大,我爷爷养我到十二岁,后来爷爷去世了,我也没什么亲人,就剩下一个拜把的好兄弟,叫钟成御,他在南洋!我打算明天去南洋,他夫人要生孩子了,顺道过去道个喜,他电报上说了,让我过去一起过个年,我也答应了。”
陈若水听了,点了点头,微笑道,“那很好,洪大哥正好你可以回去看看!”
洪凯神情顿住,凝视着陈若水的眸子,沉默了片刻,“若水,明天和我一起去南洋好吗?我带你去走走。”
“洪大哥,我。。”陈若水犹豫了,心里头有点凌乱。
洪凯见着,双掌搭落在陈若水肩头,“若水,别想太多,既然没结成婚,你我的情谊还在,心情不好,我带你去走走!”
陈若水沉默了许久,眸光落在远处,那一盏昏黄的路灯,四周的寒风萧瑟地吹拂着。
“嗯!”陈若水终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码头上,前往南洋的轮船缓缓地驶离了岸边,陈若水站在船头,看着一片碧波翻滚的大海。
“若水,进舱吧,外头风大!”洪凯上前将一条黑色的围巾从脖子上取下来,绕在了陈若水的脖颈上。
陈若水转身点了点头,洪凯长臂一揽,揽着陈若水朝着船舱里头走去。
“你身怀六甲,要多注意,别总站着,多休息!”洪凯关切地叮嘱。
陈若水抬头,感激地看着洪凯,心里头一阵感动,“谢谢你,洪大哥!”
洪凯刮了一下陈若水的鼻梁,“别总跟我说谢,我听得耳朵都生了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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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门武馆门口,一脸汽车驻停住,黎翰天来势汹汹地下了汽车。
“少爷,下面的人说了,昨晚上看见洪凯和若水在这门口谈话,看得真真的,是若水那丫头!”阿炳上前禀告道。
黎翰天已经顾不上心里头怒气,直奔苏门武馆大门,大手重重地拍打着大门。
直到大门打开,黎翰天直接带人冲了进去。
武馆大厅,苏赞闻声出来,目光浅淡地扫了黎翰天一眼,“这位先生有何事?”
“陈若水呢?把那丫头交出来!”黎翰天声音透着威胁,完全不把眼前的苏赞放在眼底。
苏赞爬着皱纹的唇角,浮起一抹冷笑,“这位先生,是若水何人?”
黎翰天上前,拍着胸脯,高亢的声音,“她是我的女人,我打算娶过门的女人,我听我下面人说了,她在这里,你快点把人交出来!”
“那你可知道我们是谁?”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苏师娘气势凛凛地从后堂出来,后头跟着两个新入门的徒弟。
黎翰天扫了苏赞和苏师娘一眼,声音不屑,“你们是谁我不管!我只管陈若水,她在这里,立刻交出她!”
苏师娘看着黎翰天张狂的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下黎翰天那一身笔挺的西装,冷笑道,“口口声声说打算娶我们若水,若水都喊我们一声师傅师娘,你这态度,我岂能轻易让若水嫁给你!”
“师傅,师娘?哼!”黎翰天冷哼一声,朝着后头的阿炳打了个手势,阿炳立刻会意,递上了一叠钱,黎翰天接过那叠钱,朝着一旁的茶桌重重一甩。
“师傅师娘对吧?晚辈初次拜见,这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黎翰天正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