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要过来,别过来!”许梦洁双手抱头躲在角落,看到他走近脸上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很明显根本不认识他。
这一幕狠狠刺激着薛清池,他站在原地脸色很难看。
他从没想到再见妻子会是这样的情景,他以为父亲会照顾好心爱的女人,毕竟她如今肚子里也怀着薛家的血脉。
就算父亲再讨厌她,也会顾及到孩子而照顾好小洁,却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不到她就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很多时候薛清池都冷漠的近乎无情,可在许梦洁母子的问题上又会变得痴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元九呲笑一声,对他脸上的痛苦视而不见,或者说看着薛清池痛苦他的心中就越发觉得痛快。
看了眼角落的许梦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我亲爱的弟弟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就让我这个哥哥来告诉你”
“那天你被抓走之后,弟妹痛不欲生伤心过度导致流产,送到医院没多久孩子就已经没了。
后来就有警察将人带走说是什么商业受贿,准备判刑却半路发疯被关进精神病院,对了跟你那个逃跑的儿子就关在一起。
至于薛元坤那个老东西,接到你枪决的消息后就被气的住进了医院,到现在估计还没醒呢,唉!真可惜啊…”
元九装模作样的叹息,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怎么看都有点故意的成分。
两人从小就不对付,薛清池又怎么不清楚他说这些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借此看他的笑话,看他痛苦。
可他偏不,很想堵上耳朵不听对方的声音,然而那声音却仿佛有魔力般,即使再不愿意还是一点点灌进他的耳朵。
自从进了军部,他就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即便有人知道外界的事也不会对他说,是以薛清池这是头一次得知家人的情况。
之前他全部心神都在许梦洁身上,根本就没有仔细思考当前的情况。
薛家的位置纵然高,其实支撑的也不过是他和父亲,一旦他们其中一人倒下都会造成不小的打击。
他的政治觉悟从来就不低,怎么会不明白这是有人在用他的事借机打压薛家,是要他们再无翻身之日。
薛清池虽然明白却没太大感觉,他对薛元坤的感官很复杂,有爱有恨更又怨,当年他拆散自己与心爱的女人,其实他心底早就有股病态的报复。
如今听到他病倒的消息并不怎么伤心,只恨那些人居然对许梦洁一个弱女子动手。
想到这里他猛然回过头来,双目充血阴狠的盯着元九:“我,要杀了你!”
说着握紧双拳猛然冲了过去,却被一旁身穿军装的狱官拉开,两人死死拖着他将其按在椅子上。
“薛清池老实点!”说完两人看着元九道:“这位先生,薛清池的情绪有些激动,要不然…”
这是在下逐客令,说什么下次都是托词。薛清池马上就要被枪决,下一次估计就得到执行枪决的那天。
这么明显的暗示,若识趣些此时就应该站起来离开,偏偏元九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随意的摆摆手:“没事,我还有些话要跟他说,麻烦你们在外面等着”
两个狱官对视一眼,眼里有着明显的不赞同。
“麻烦二位先出去,若有事你们第一时间就能过来”杨龙十分客气的说道。
“好吧!你们快点别耽搁太久!”说完两人就走出去守在门口,将地方留给这一对兄弟。
此时的薛清池哪还顾得上元九,大步走过去将许梦洁抱在怀中,轻声安慰:“小洁别怕我是清池,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小洁别怕!不论天堂还是黄泉路上你都不会孤单,我一直都会陪着你,我这一生都只有你一个女人,我永远爱你!”
说完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在她额头上轻柔一吻,眼底的爱意让人动容。
然而元九却只有愤怒,什么叫一生都只有这一个女人?那清秋呢?就算不爱她也还生了一个女儿。
这样置清秋于何必?置薛依依于何必?
元九忍住心中的戾气,咬牙问道:“薛清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忘了霍清秋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
夫人二字他咬的极重,眼底的光芒很是复杂,虽说不愿意承认可这才是事实。
闻言薛清池笑了,尤其在好声安慰下许梦洁不再排斥他的情况下心情愉悦,回过头来眼底闪烁着古怪的神情。
“霍清秋是个什么东西?她也配?至于薛依依那个野种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
至始至终我从来都没有碰过霍她,谁知道肚里的孩子哪来的?
说不定背着我偷来的,不过我不在意罢了!别看她表面上撞的那么高贵大方,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贱人!”
“你说什么?!”闻言元九睚眦欲裂,双拳死死握在一起恨不能一拳揍过去,却被眼疾手快的杨龙及时拉住。
“九爷别冲动,这里是军部!”杨龙拉着自家主子小声提醒道。
元九忍了又忍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只是双眼仍旧锐利的放着眼刀子,若眼神能杀人毋须怀疑薛清池肯定早已死个上百回。
虽说他的势力不小,在燕京也有横着走的资本,可即便如此也不敢在军部撒野。
要知道在国家军队面前任何势力都是狗屁,军队要真跟你干起来,那真是分分钟灭你没商量。
薛清池却是没在回答他,只是看着元九的眼神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