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偌大的屋子里,或坐或站着几十个人,他们分成了有好几批人,都有一个先生引领着,有些人在练字,有些人在看书,有些人在刺绣,还有些人在拨弄着算盘……而且全都是八岁到十七八岁的孩子,有男有女。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这个时候,皇甫琪忘记和韩萧生气了,而是扯了扯他的衣袖问,“你不是教书先生吗?该叫四书五经、之乎者也的啊?但怎么他们看的书却不是正经的书,而是……”
皇甫琪拿起几个人的书来看,却发现都是些《天下水陆路程》、《士商类要》、《生意世事初阶》之类的书:“这不是教人经商的书吗?”
“……”
“看来你这教书先生也甚不正经,有什么不好教的,竟然教些不当用的东西,你让他们以后怎么考取功名呢?”
“我教的是什么书,你根本管不着,赶紧出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还有那些拨弄算盘的,那些刺绣的女孩,怎么全都来私塾里学东西来了,弄得这私塾不伦不类的。我说,这私塾的主管是谁,叫他出来,我倒要看看他,他是怎么管理这间私塾?”
“我说你这女人,真是唠叨得很啊!”韩萧皱了皱眉,扯回自己的衣袖,推着皇甫琪出了屋门,自己则打开书卷,继续教十几个学生书中内容。
“喂喂喂,你别推我,我自己会走。”被推到门口的皇甫琪见韩萧怡然自得地讲授着书中内容,完全忽视她的存在,心中不大乐意了。
她可是皇甫行渊最疼爱,捧在手里怕化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玉成公主,那曾被人这么忽视过,而且以她长得那么可爱美丽的外形,可是所有男人无法抵挡的。
她就不相信,韩萧会不被她所征服。
总之,她不管了,她一定要让韩萧正视她的存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后一脚把他踩在脚底下,蹂躏折磨他。
打定了主意,皇甫琪在最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拿起一本书看起来,还时不时地举手,问一些韩萧书中无关紧要的问题,引起他的注意。
韩萧皱了皱眉头,本不打算理会皇甫琪,但想着她是段诗雅带来的客人,非富即贵,不可轻易得罪,而且她也只是坐在那儿,并没有打断他的课业,所以也就算了。
“那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得到韩萧的首肯之后,皇甫琪站起来,指着书中的一句话问道:“先生,小女子有一句话不明白,请问先生,人无我有,人有我好,人好我多,人多我早是什么意思啊?”
“这句话的意思是经商要抓早、抓好、抓缺,此乃生意取胜的关键。”
“哦。”皇甫琪点了点头,又指着另外一句问道,“那宁可少品种,不进隔夜愁,又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不能跟风,看别人的东西卖得好就盲目跟从,等到自己进了货之后往往成了隔夜愁,卖不出去。”韩萧非常有耐心地解释。
“那人弃我取,人取我予呢?”
“即在看准了时常趋势的情况下,别人不敢进的货,自己要大胆进;而别人向自己要的货决不惜售,决不搞奇货可居,待价而沽。”韩萧耐着性子解释。
“未曾入手,先看出手呢?”
“即进货前,先预测销路。”韩萧的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
“论其有余不足,则知贵贱呢?”
“指商品贵时,要预测到有无贱的可能,在贱时要看到贵的可能。”韩萧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睛一瞬不瞬的。
……
皇甫琪的问题越来越多,韩萧则对答如流,其他同学的头只能一前一后的摆着,就好像看热闹一样。
“那这句……”
“好了。”韩萧终于按捺不住了,不耐烦地道,“这位同学,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下学后再来找我,我现在要给同学讲课了。”
“好。”皇甫琪终于洋洋自得地坐了下来,她就说嘛,有谁敢忽视她的存在?可不,这韩萧还不得下学之后,来讨她的欢心。
……
另一头,在皇甫琪跟着韩萧走后,黑子也走了出来,和段诗雅相见。
“属下参见主子。”
“黑子,好久不见。”段诗雅点了点头。
原本她还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打发皇甫琪离开,好趁机和黑子谈谈机密事情,正好,她似乎对韩萧有了兴趣,自己离开了:“黑子,找个地方,我有些秘密之事和你交待。”
“是,主子请。”
段诗雅交待清风关注好皇甫琪动向,不得让她来打扰她之后,便跟着黑子来到大厅里,“这个大厅非常空旷,不容易藏人,在这里说话,不容易被人听到,而且能进入私塾的人,属下都已经查证过,绝对可靠,所以请主子放心。”
“好。”段诗雅扩大超级系统的监视范围,在确认无人偷听,才道,“在谈机密要事之前,我想问问你私塾开办的近况。”
“启禀主子,因为有了昊云山庄的帮忙,私塾开展非常顺利,每一个孩子都能根据所长习得自己擅长的东西,经过几个月的学习,各个都已经掌握了一定的知识,现在就差阅历和经验了。”
“那信鸽训练得如何?你可不要忘记,有了信鸽才方便我们今后行事。”
“这点也请主子放心,一切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第一批信鸽已经训练出来了。”
“如此甚好,有你办事,我非常放心,我果然没有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