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确认过,她就是本人?”
“已经确认过了,确实是本人。”
“若是如此,看来这段诗雅隐藏得还真深。看来,为了她,那段安锦还真是下了一番苦功,竟然可以隐瞒了这么多年。”就连皇甫承洛也认为,这些全是段安锦的阴谋。
“的确,是我轻敌了。”皇甫墨宸的眼眸暗了下来。
无论从段诗雅的事情上看,还是从最近发现的神秘白衣人来看,他还真是小瞧段安锦了。
“看来难段安锦也是不值得信任的家伙,那接下来,你该怎么办?你真的打算和段诗雅合作吗?”皇甫承洛问道。
“暂时先答应着,之后再静观其变吧。”
“那需要我以为你做些什么事情?”未等皇甫墨宸开口,皇甫承洛已经自动请缨,“要不,我替你查查,这段安锦的葫芦里到底卖些什么药吧?”
“这件事情,四皇兄倒是不用担心,我已经让永睿去跟进这件事情了。”皇甫墨宸知人善用,知道皇甫承洛的武功虽高,但却不擅长打听,让他去查探段安锦的底细,只会打草惊蛇。(
类似这种查探的事情,还是在人前不惹眼、个性沉静的永睿合适。
“那你找我来是为了……”既然不需要他,又何必要他来一趟呢?
“让四皇兄特地过来一趟,自然是有事相求。”
“好,什么事,只要六皇弟说出来,我一定替你帮好。”皇甫承洛一拍胸脯,承诺下来。
只要是皇甫墨宸交代的事情,他没有不尽力做好的。
“是关于明日我和段诗雅进宫谢恩一事。”皇甫墨宸沉疑了片刻,才继续道,“明日,段诗雅以新的身份进入皇宫,皇后必定不会放过这次整治她的机会。到时候,恐怕会有一番明争暗斗。”
“若是我在她的身旁,倒还可以提防,但如果我被支开了的话,就恐怕防不胜防。”
如果只是事关段诗雅一个人的安危,他倒是不在乎,但她现在却是他的王妃,一举一动都和他有着莫大的关联。
她死了不要紧,但却不要连累了他才好。
皇甫承洛领会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考虑得甚是周到,等你被支开的时候,我自然会暗地里照顾她。”
看着皇甫承洛自信满满地样子,皇甫墨宸摇了摇头:“你不行,既然我都被支开了,就不会支开你吗?”
“况且,男女授受不亲,你出面保护她的话,要是让人发现,说不定又要让有心人诟病了。”
皇甫墨宸的担忧不无道理,宫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两个关系融洽。
到了明日,必定也会有人监视皇甫承洛的一举一动,企图抓住他的痛脚。
要是被人以新王妃出轨、奸夫是皇甫承洛的谣言进行陷害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想我怎么做?”
“我希望四皇兄可以和德妃通通气,由她出面的话,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德妃是后宫的三妃之首,也是皇甫承洛的生母,儿子向她提出请求,她自然不会推迟:“自然,我也会修书一封向母妃阐明一切,让她见机行事。”
皇甫墨宸的母妃是三妃之一的淑妃,虽非他的生母,但却有抚养之情,母子间的关系还是极为融洽的。
“果然是个好办法,我这就进宫向母妃禀明一切,让她好好照拂段诗雅。”皇甫承洛是那种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的人。
话未说完,他便已起身,转身便走。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走到门口,皇甫承洛还不忘记提醒,“在查清楚事情之前,六皇弟可要小心那个女人啊。我看,这个洞房花烛夜,还是算了吧。”
皇甫墨宸的嘴角微微弯起:“这个是自然的,请四皇兄放心吧。”
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段诗雅的阴狠毒辣了。
勤政殿内,皇甫行渊已经连续批了好久的奏折,手不停歇。
底下,是匍匐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段安锦。
段安锦自一进门,跪下来,说了一句:“臣有罪,未能发现今日的突发状况,还请皇上责罚。”后,便不敢抬起头来,直等皇甫行渊发落。
如果是平日,皇甫行渊早就让段安锦起来了,但这一回,他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就任由他这么跪着。
可见,皇甫行渊确实生气了,原因自然是因为段诗莹的搅和,差点坏了全盘的计划。
许久,皇甫行渊才放下狼毫,抬起头来,淡淡地说:“段爱卿,朕和你可是莫逆之交,朕以前就说过,只有朕和你在的时候,不必行此大礼。难道你忘记了吗?平身吧。”
段安锦自然是记得皇甫行渊说过的每一句话,但,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身为君王的他何时会大发雷霆。
更何况,他的女儿还犯下如此的大错,这让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段安锦并未起身,而是继续重复着这句话。
皇甫行渊朝站在身边的太监安公公使了个眼色,安公公立刻领会,上前扶起他来,顺便说了几句好话:“段左相,皇上既然让你平身,那便是不会再怪罪你的意思,你还是快快起来吧。”
安公公是练家子,手上一用力,段安锦便被迫站了起来:“更何况,如果皇上正要怪罪你们段家的话,又怎么会把令爱的处置大权交给东平王妃呢?皇上的一片苦心,段左相可要细细体会啊!”
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