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王妃。 [身后传来了永睿的声音。
段诗雅转过身,便见永睿向自己走来,在她的面前站定,躬身,双手送上皇甫墨宸的令牌,道:“启禀王妃,属下奉了王爷之命,送来王爷的信物。”
段诗雅疑惑地望着永睿,伸手拿过了那刻着东平王三个字的令牌:“王爷还说了什么?”
“王爷还交待,让属下陪同王妃前往天牢和飘香楼一趟,并听候王妃的差遣。”
这皇甫墨宸到底在搞什么?不是不信任她、要下毒害她吗?
怎么这会儿又让永睿送来令牌让她去天牢,又让他听候她的差遣呢?真是莫名其妙!
“永睿,准备马车,本王妃要前往天牢。”不管是什么原因,计划之中的事情还是要办的。
“王妃,王爷有命,前往天牢之前,顺路先去一趟飘香楼。”这回,永睿倒是意外了。
皇甫墨宸能对段诗雅如此大量,不计前嫌地送来令牌,得知此事的她不是应该痛哭流涕、感恩戴德,叩谢王爷对她的恩赐吗?
她怎么可以如此平静呢?
难道他们都猜错了段诗雅的心思?
“飘香楼?为什么要去哪里?”段诗雅皱了皱眉头,这飘香楼是一座闻名于京城的酒楼,位于京城的西边,而天牢则在南城边,根本就不顺路嘛。
“王爷说,那座酒楼是东平王府的产业,王妃理应去看一下。”
“既然如此,那就先去飘香楼吧。”
飘香楼,段诗雅是听过的,名字取自于十里飘香,是在京城享负盛名的酒楼,以其独特的菜式吸引各方来客,门庭若市。
只不过,直到今日,段诗雅才知道,那原来是东平王府的产业。
马车还未行至飘香楼,便已能闻到一股特别浓郁的香味,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十里飘香。
当马车在飘香楼前面停下时,立刻有店小二上前迎接,一见到永睿,便喊了一声二爷,引着他往二楼的雅座走:“二爷,还是安排在那间房吗?”
“是。”永睿让段诗雅先走一步,自己和瑞如则跟随在后,一起上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这间雅间布置古典精致,左右都安装了窗户,不但可以查看到店内的状况,更可以凭窗眺望到街道上的情景。
段诗雅才坐下一会儿,便有人来敲门。
“进来。”
永睿的话音才落,一个四十多岁、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拿着账本走了进来,他便是飘香楼的掌柜孙仁贵。
“三爷。”孙仁贵先是看了永睿一眼,再看向段诗雅。
虽然段诗雅今日的衣衫并不华贵,但这屋子里的三人,唯有段诗雅是坐着,永睿站着,更有一名丫鬟在倒着茶水,由此便知此人才是真正的主子,但因为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孙仁贵也不好造次,“请问这位是……”
永睿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暗暗点了点头,便是这一点头,让孙仁贵知晓,她便是东平王爷的王妃。
“小人飘香楼的掌柜孙仁贵见过主子。”孙仁贵躬下身子,恭恭敬敬地参见段诗雅。
孙仁贵并没有直接喊出段诗雅王妃的名号,因为皇甫墨宸并没有对外公开,飘香楼是东平王府的产业,所以外人并不知道皇甫墨宸才是真正的老板。
即便皇甫墨宸本人,也是以客人的身份来的。
“孙掌柜,这里并不是府里,就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了,要是叫人看见了,要生疑的。”
在来的途中,永睿就已经和她说过,皇甫墨宸故意隐瞒了飘香楼一事,毕竟作为一名皇子,贸贸然地多了一座酒楼的话,会让人起疑的。
“是,主子。”孙仁贵起身,又问,“不知王妃此次大驾光临,是否为了查账?如果是为了查账的话,小人已经将账本准备好了。”
说完,便将账本奉上。
现在是月初,正好是查账的日子,所以孙仁贵在上来的时候,也顺便把账本带上来了。
“孙掌柜,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懂账本的事呢?我只是顺道来看看,账本的事,你交给永睿便好。”看账本这么繁琐的事,她才不会理会,况且,说不定账本里面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她看到的。
要是让她一个不小心发现了,又会莫名其妙地背上一条罪名了,她可不会自讨苦吃,惹皇甫墨宸嫌。
她现在该顾及的是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即便自己不吃,瑞如和永睿总该要吃的吧,她可不是会虐待手下的主子:“孙掌柜,你把账本放下后,便让人张罗些饭菜上来,为了赶过来,我们都还没来得及用膳呢!”
“是,主子。”孙仁贵把账本交给永睿,转身走出屋子,安排菜肴去了。
“咦,永睿,你不是要看账本吗?还不赶紧坐下看。”见永睿傻站着,段诗雅便催促他,“呆会儿,咱们还要去天牢呢!”
“是,主子。”永睿一脸讪讪地坐了下来,其实,看账本也不是他的强项。
其实,无论有多忙,每一次的账本,皇甫墨宸都要亲自过目,而他只是站在一旁伺候着。
只不过,现在的他总不能坦言说出皇甫墨宸的目的吧,所以只能坐下来,装作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无聊之际,段诗雅推开窗户,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对街上的一个老人摆摊在捏泥人,在摊子的面前,站着几个天真活泼的孩子,一脸渴望地看着老人手上的泥人。
“瑞如,你过来。”段诗雅喊来了瑞如,给了她一些碎银子,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