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诗雅走出门外,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几个丫鬟。
这云轩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居然可以不动声色的弄晕两个武功并不弱的丫鬟,而且过去那么久还未醒来。
段诗雅上前想要弄醒她们,但却无论如何却弄不醒,直到有几颗小石子凭空飞过来,射在了她们身上的某个部位,才幽幽地醒过来。
是谁?
段诗雅抬头望去,却没有看到有人在周围。
显然,这些丫鬟被人用独特的手法点了穴道,没有独特的解穴手法,她们醒不过来。
段诗雅没有理会瑞如和玲珑疑惑的目光,只是道了声:“瑞如,收拾一下,咱们该跟祖母、爹爹告别,回王府去了。”
几个丫鬟醒来,虽然觉得自己无辜晕倒,非常怪异,但却没有说出口,只是互相看了一眼,便下去收拾去了。
瑞如觉得不妥,想开口问清楚事情的始末,但却被玲珑打断:“娘娘,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奴婢们会晕倒在地?”
玲珑的态度甚为不恭,语气中带着质问的意味。
“玲珑,你如今可是在质问本王妃?”听着玲珑硬邦邦的语气,段诗雅甚为不悦,眸色一沉,道,“真不知,这东平王府是怎么调教丫鬟的?”
“奴婢不敢。[看本书请到诗雅的目光,玲珑立刻垂下了眼眸,“奴婢只是担心王妃,担心王妃出了什么事?”
“此乃左相府,本王妃能出什么事?”
“不管如何,奴婢是奉了王爷之命来保护王妃的,如果王妃有个万一,奴婢怕是难辞其咎。”
言下之意,是皇甫墨宸派她来的,即便是身为王妃的她,也必须给王爷面子,不能拿她怎么样。
“好,很好。”段诗雅眯了眯眼,冷冷地看着玲珑,“区区一个丫鬟,竟敢公然威胁本王妃,骑到本王妃的头上来了。看来,这王府怕是没有规矩可言了。”
“玲珑,东平王府的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瑞如。”段诗雅喊了一声瑞如。
“在。”瑞如立刻上前。
她是王妃,岂能容一个丫鬟在她的面前如此挑衅?
“即刻传本王妃的命令,玲珑对本王妃不敬,以下犯上,从今日起,逐出东平王府,永世不得再入王府。”
瑞如还未接过话来,玲珑便打断道:“王妃,奴婢是王爷的人,你没有处置奴婢的权利。”
玲珑紧紧地瞪着段诗雅,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
“哦,王爷的人?”段诗雅重重地哼了一声,“那本王妃倒是不知,你是王爷的什么人?正妻?侧妃?侍妾?女人?呵,不就是一个丫鬟嘛,也敢自称是王爷的人?”
“难不成你忘了,目前为止,本王妃才是王爷的正妻,东平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哼。”说完,段诗雅拂袖,转身朝外走去。
原本,看在皇甫墨宸的份上,即便她不喜欢玲珑,也不会为难她,更不会将她逐出王府,但,这是她自找的,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娘娘,娘娘……”瑞如小跑着追了上来,劝道,“这么对玲珑,恐怕不大好吧,毕竟她是王爷的心腹,王妃恐怕动不了。”
“动不了也得动,不然,让一个丫鬟吓住,今后本王妃在这王府之中,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呢?至于有什么后果,本王妃自有办法应付。”
段诗雅走后,其他人也跟着散去,唯独剩下了站在院落之中的玲珑,只见她紧紧地握着双拳,双眼狠狠地瞪着段诗雅远去的背影。
段诗雅,你等着瞧,这个仇,我玲珑非报不可。
你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偿还。
听荷轩中,书房里,皇甫墨宸正看着从夜翼国各处传来的密报,一个丫鬟推门而入,在他的跟前站定。
只见她一脸焦急的样子,却又不敢贸然打断皇甫墨宸,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等皇甫墨宸把密报看完。
其中,有一个密报是来自段左相府的暗卫的。
看着看着,皇甫墨宸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见密报写着,今日午后,许久不见的神秘白衣人再次来到段左相府,在左相府之中逗留了大概两个时辰,方才离开。属下跟踪无果,再次跟丢了。
皇甫墨宸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是神秘白衣人!这白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三番五次地进入左相府,而且,任谁也查不到那人是谁。
皇甫墨宸看过了所有的密报后,将密报放在燃着的烛火中,尽数烧去,丢在一旁,才道:“小巧,有事吗?”
“是,王爷。”小巧欠了欠身子,道,“启禀王爷,王妃在下午之时,已经回到了汀兰苑中。”
皇甫墨宸疑惑地望着小巧,不就是这么丁点事,也让她急着来回报吗?
他的心腹,他是了解的,若非有重要事情,不会如此焦急,显然,此事必有下文。
“你,继续说下去。”
“是,王爷。”小巧深吸了一口气,自知接下来说的事情,会让皇甫墨宸生气,便整理好了话语,慢慢地道出来,“王妃回来了,但玲珑妹妹却未曾回来。方才守门的家丁跑着来告诉奴婢,说玲珑妹妹现在正跪在王府门前,不敢进来,却又不肯起来,样子怪怪的。”
听着小巧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却并未进入正题,不由得让皇甫墨宸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小巧,本王有教你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口气说出来,再让本王猜来猜去,本王定不饶你。”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