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段诗雅这么一刺激,韩丽媛也忘记了要自杀这一回事:“段诗雅,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本小姐不怕你的威胁……”
“媛儿,别再说了。 [着韩丽媛,让她别再乱说话,如今一个擅离职守便让他无法自圆其说,更何况动用了禁卫军。
带着禁卫军来,本来是压压场,让东平王府的气焰别太嚣张,不料,如今竟成了烫手山芋,留在这里不是,立刻撤离也不是。
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搪塞段诗雅,恐怕她不会善罢甘休。
个人的荣辱是小,只怕害了护国公府,影响了太子的大事,从而颠覆了整个朝廷的局面。
想到这里,韩治压下心中的不满,上前行礼:“属下骁骑大将军、禁军统领韩治参见王妃,刚才之事多有误会,还望王妃听属下的解释。”
这厮的脑筋转得倒是挺快的嘛,处事也圆滑,看来护国公府能够在朝廷上伫立不倒,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韩霆的大权在握、不容旁落,除了有韩如意的撑腰,更有韩治的圆滑处事,里应外合,否则,皇帝估计早就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了。
“好,那本王妃便听你细细道来。”段诗雅并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岂会不容他解释呢?
就在韩治想要开口解释的一刻,段诗雅又道:“只不过,本王妃站了许久,也怪累的。请将军稍等片刻,待本王妃坐下再说。”
说完,段诗雅便不顾韩治难看的脸色,让人到府里搬出了一张大椅,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
王府后门和里屋的距离颇远,一来一回,足足花了一炷香的功夫。
在这期间,韩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每每想要说话,段诗雅却假装没有听到,让他气愤不已,却又不敢发作。
想他一个大将军,在后门前,等候一个女子听他的解释,像这样难堪的事情,他何时受到过?
韩治在一旁隐忍,韩丽媛却看不过眼,三番几次要上前理论,不料都被韩治所阻拦。
“大哥,你别拦着媛儿,媛儿要上前和她理论,凭什么要让大哥等她这么久?我们护国公府难道还怕她区区一个王妃吗?”韩丽媛的个性骄纵,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更不会担心祸从口出这一回事。
“媛儿,够了,别再节外生枝了。一切事情,自有大哥看着办。”
“可是,大哥,这段诗雅是明摆着给咱们一个下马威,咱们为何还要听她的?”韩丽媛气得跺了跺脚。
“媛儿,听大哥的话,别再说了,小心祸从口出。”韩治又何尝不知道这是给他们的一个下马威呢?
但他是正一品的王妃,他只是区区正三品的大将军,即便韩如意、韩霆给他撑腰,他也不能在段诗雅面前无礼,给人落了口实。
“大哥……”
不管韩丽媛怎么说,韩治硬是铁了心,不让她上前。
段诗雅可是个会享受的主,能够坐着的话,就绝不会站着,能够躺着的话,就绝不会坐着。能够喝上茶的时候,她又岂会难为自己?
“娘娘,请喝茶。”瑞如已经回禀皇甫墨宸回来了,她把手上的茶盏恭恭敬敬地端给段诗雅,趁机禀告,“王爷说,他已经明白王妃的意思了,一切就按王妃的意思去办。”
那么含蓄的意思也懂,看来,这皇甫墨宸也不笨嘛!
很好,有了他的回复,她做起事情来,自然也就得心应手了。
段诗雅微微一笑,伸手从瑞如的手中接过一个茶盏,抿了一口,才道:“好了,韩大将军现在可以说了。”
“是,王妃。”韩治上前回答,“首先,属下并无诬蔑王妃心肠歹毒的意图,而是因为在来这里之前,听信了小人的胡言乱语、受到小人的蒙蔽,以为王妃故意刁难舍妹,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如今看到舍妹安然无恙,并没有任何的损伤,便知那些人说的都是假话,还请王妃原来属下的无心之失。”
“哦?看来是有心人在挑拨离间咯。只不过那人到底是谁呢?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段诗雅虽然喝着茶,但双眼却不忘留意韩治的表情,只见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完全看不出内心的喜怒哀乐,便知此人不简单。
至少比起那太子,这个韩治会更胜一筹。
“王妃聪明。那人的目的意在让东平王府和护国公府结下仇怨,让东平王府和护国公府两败俱伤,从而好坐收渔人之利,还望王妃明鉴,切莫上了小人的当。”
段诗雅顿有所悟,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妃便大人有大量,原谅了韩大将军,不与韩大将军计较了。”
看着段诗雅一副道貌岸然、欺负韩治的态度,韩丽媛立刻被气得七窍生烟,只想冲上前,狠狠地给她两巴掌。
“只是不知,韩大将军带这些禁卫军包围着我东平王府,又是作何解释呢?”段诗雅的心中冷哼一声,刚才的理由很完美,只是不知这韩治又该如何解释这一点呢?
“这一点,王妃也误会了。属下带禁卫军来,目的并不是包围东平王府,而是送礼来了。”说着,韩治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用红绸布包的东西,呈了上去,“这是属下今日要送给王爷纳妾的礼物,因为无比贵重,世上少有,所以才想到让禁卫军护送此物一程,还望王爷能够喜欢。”
瑞如从韩治的手中接过礼物,打开来让段诗雅看。
“这是和氏玉璧,放在身上,据说有避邪驱毒的功效,还望王爷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