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听到洛殇发话,叶臻一脸笑意起身,她将怀里包裹的东西转交到阿玉的手上,并说:“王妃被禁足,郡主很担心,所以特意求了王爷,才让奴婢前来给您送些需要的东西。郡主说,王妃您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她都会去求王爷一一给您送来,更会求王爷尽早解禁。望您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阿玉将东西放下,转过脸问道。“是静王妃求的情?”
叶臻笑着点点头。
原来如此,怪不得叶臻会轻易的进了凤栖寝殿,竟然是司徒静雨求了情,王爷待她还真是不一般。阿玉心想着,侧过眸子看向窗前的洛殇。
她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对此满不在意,只是继续着手里的绣针。
阿玉知道,她心里一定是不舒服的,之所以这样,也不过是在伪装的更坚强罢了。起码给自己一个可以支撑下去的理由,她太倔强,太过认真了。
叶臻继续说:“王妃您放心,郡主一定会求王爷开恩将您放出来的。原本郡主今夜想亲自过来的,可谁知王爷将她留下了,所以才没能来看您。郡主希望您不要怪罪她,她会尽力说服王爷的。时候不早了,郡主不在静思殿,奴婢要早些回去打理一些事情。王妃好生休养,奴婢告退。”
洛殇没有言一句,她默然一切。阿玉叹息一声,送叶臻出去。
空对月的人,往往都会心凉感伤,而又无法排解那种心伤,空落落的屋子,只剩她一人。
她右手的食指一抿,抹去了刚刚不小心刺到指尖上的血滴,轻轻放下手中的女红,缓缓抬头,神情迷惘哀伤对上窗外朦胧的月。
为什么月可以那么冷,它怎么不懂人的感情。
她也不知要这样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她故意激怒他,就是为了逃避这段孽情,不想再同他继续下去,可为什么偏偏做不到,无论怎样,她都做不到像原来那样,除了怨恨,再无其他感情。
一旦爱了,想要放下真的太难了。
风吹起窗口白练悠荡,她长发飘然凌乱,对着凄凉冷清月的双眸,闪亮如水晶般流下两行泪,她痴痴苦笑。
冷邵玉......冷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