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是王府关押重犯的地方,这里每间牢笼都是钢铁铸造而成,坚硬无比。四周全是铜墙铁壁,没有一扇窗子,更没有可以照射进来的阳光。
因为处在地下,特别空洞,所以鞭子的声音传的很响,一声声落入其他牢笼中,听的罪犯们提心吊胆。
“我劝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云袖冷哼一声,手里甩着麻鞭盯着倒在地面上的女人,想借此逼她屈打成招。
白色长衣印着一道一道鲜明粗长血迹,每一处都有伤痕,长发也不那么靓丽而是灰尘的与身上裸露在外的伤口凝在一起,她四周冰凉的地面上累积的全是一处又一处斑斑点点的血印。
洛殇嘴角流淌着血,她呼吸着疼痛的冷气,却怎么也无法起身,勉强的抬了头神情一如往昔,她唇角带着笑,说的艰难。“你们——妄想。”
云袖瞪着眼睛,咬紧牙关,撸起袖子,将手中的鞭子折了一个扣,加重了力气,抽打着洛殇。
皮鞭粗糙又沉重,打在人身上可以撕裂皮肤,但又不会伤及内脏,她们就是要这样将洛殇折磨到死,让她感受每一鞭子下的痛苦。
左右来回抽打她的身体,几鞭子下来,云袖也累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个女人还是顽强,这么久还是不肯屈服。
鞭刑撕扯着洛殇皮下的神经,这种痛令人难以忍受,她不是第一次遭受这种毒打,但这一次,却持续好久。随时间的推进,洛殇的感觉逐渐麻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
“你招还是不招?”云袖怒声嘶吼,没有一刻停歇。
地上的女人在鞭子下昏厥。
“泼醒她!”
哗啦——
一盆清水掺杂着盐渍倾倒洛殇的全身,她痛苦的睁开眼睛,咬下嘴唇上一层外皮,浑身火辣辣的疼,不敢动一下。
“还是不肯招?”云袖得意的一笑,以为她会就此屈服,却听她极小的声音传来。“妄想......”
“好,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人,上针刑!”云袖吐了口唾液,将手中的鞭子扔在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声响。
奴才们哆哆嗦嗦的抬着刑台走过来,上面一尘不染,每一具刑具都露寒光锋芒,十指连心,细长的针刑若是这么扎入人的手指,那该会又多痛。
两侧的奴婢们想想都后怕,浑身打着寒颤,急出眼泪也毫无办法。( $>>>)
云袖轻拢慢挑的拿起一根细长的银针朝着洛殇走去,她蹲下身,一只手紧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看着自己,另一只手将细长的针摆弄在洛殇的眼前,让她瞧个仔细。
“你不是很喜欢拿这东西治病救人吗?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这东西好好的医治。”云袖邪恶的笑着,她眼睛深眯,示意两侧的丫鬟过来按住洛殇。
强行的掰过她手指,就要朝着那对准的位置扎进去。
“住手。”
听到身后女人开口,云袖才煞风景的停下,将针丢在原处,嫌弃的退回。
坐在一旁观看很久的女人打了个哈欠,她不耐烦的拾起帕子擦了擦眼睛上角,想要抹去那份疲劳,身子半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司徒静雨瞧着地上的洛殇,冷笑着说:“对待王妃这样不同寻常的人,怎么能用这种方式。”
众奴婢以为她是想放过洛殇了,都睁大了眼睛,满怀希望,却听女人下一刻说:“本妃恨透了那些卖弄舞姿博得宠爱的人,不如挑去她的脚筋,嗯?”
洛殇头发垂在地上,透过缝隙,看着那张阴毒的脸,她无力的喘息。
司徒静雨想要挑去她的脚筋?
云袖笑了,会意的点了点头,冲着两侧的丫鬟吩咐,丫鬟们迟迟未动,却也不敢违抗,只能走过去架起洛殇。
褪去她的鞋袜,冰凉的刑具触碰她脚心的温度,洛殇摇头。“不......不要......”
“洛殇,你终究还是落到了我云袖的手上,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你。”云袖仰天大笑,一狠手劲儿下来。
“啊......”洛殇痛彻心扉的嘶喊,让人听了也随她感受着痛,沁人心悱的声音传响整个地牢。
她泪不止,将嘴唇咬破,无法挣扎的手,指尖深入手心儿的肉中,流出鲜红的血。
冷邵玉,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大权交给她,为什么啊......
在声声力竭里,洛殇从来不知这世上会有这么深的痛,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里,听到哭声。她却不想睁开眼睛,不想再面对这个世界,这样惨痛的现实,她不想。
“小姐,您醒醒啊,求求您睁开眼睛,不要吓唬我们。”卓锦一遍一遍的呼唤,将女人从绝望里拉出来。
睁开眼睛,就是饱含的泪滑下,苍白的脸目光呆滞,她头靠在后面冰冷的墙壁上。
双脚全是血,连抬起的动作都不能,哪怕挪动一下,都做不到。
阿玉给她包扎伤口,卓锦在一旁哭哭啼啼,眼泪不止。“小姐,您的脚,您的脚再也不能跳舞了......”
泪流过她的脸颊,洛殇侧头闭上了双目,双唇颤抖,她憔悴的苦笑出声。
再也不能跳舞,再也不能......
攥起身下衣服的手狠狠敲打着地面。
“小姐,我们回家。”阿玉擦去洛殇脸上的泪,强忍作笑,同卓锦两人将她扶起。
双脚没了脚筋,不能行走,也站不住,这个时候的洛殇拿什么回家,她就是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
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