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几声响起,猛然间十几个守卫从外堂直接飞倒在台阶上,捂着伤残的胳膊和双膝痛苦的深吟着,倒在冷暮飞的脚下。 [
见此形式危机,众密卫皆拔出腰间的佩剑,十几把锋利的刀芒对准那一步一步走上台阶,缓步走入大堂的男人。
率先而入镜的是他那张一成不变刀刻般刚棱冷硬的俊美容颜。这双穿透人心底罕见的金褐色眼瞳,闪着耀眼的麟光,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时刻警示着众人他的危险。
众目睽睽下他从刀锋口直入大堂,倏然,停下脚步,就那么随意的站着,却自带一种尊贵的神态,帝王之家的雄风豪气在他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傲然俯视着脚下的万里疆域及数万子民。
他身材颀长纤细,着一袭雕刻银白色锦袍,外系金色披风。长长黑发以一根银色流苏束缚于身后垂泻腰际,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棱角分明侧脸,垂过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从他进来的那一刻,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王者之风。
锋利的刀刃紧逼他脖口,冰凉的温度紧贴他的肌肤,他却只是一个轻蔑的神情,冰冷的脸叫人由心生畏。[看本书请到
“晋王是何人,他要取我的性命易如反掌,尔等岂能护的了我。”冷暮飞视线落在面前只距一米半尺的男人身上,嘴角浅浅的笑阴柔的开口。忽然,那丝微浅的笑容烟消云散,略偏侧过头对着手下,压低了声音呵斥道:“还不退下!”
密卫迅速的退在两侧,冷暮飞双手背在身后,悠闲的笑着,然而这笑容下隐藏着的却是那一把把阴冷的刀芒。
他有意无意似的吹了吹落在肩膀上的轻羽,挑着眉头笑道:“就算是不请自来,晋王未免也太过兴师动众了吧。”
冷暮飞这一身喜服,让高傲的男人略蹙了剑眉,下一刻,异样的神情瞬间恢复漠然,他轻蔑浓密的睫毛一掠,冰冷道:“把她交出来。”
完全肯定,霸道的语气如他这个人雷厉风行的作风一样,这也是他为何会久经朝野叱咤风云数十载。
冷暮飞笑容骤然散去,一甩长袖,轻笑一声。“怎么,晋王又是来要人的?”
“难道这一次,还想带走我那刚过门的夫人不成?”
冷暮飞双手环抱双肩,在他的身边故作缓步,阴阳怪气带着挑衅的邪笑说:“只可惜,你只能捡我剩下的。 ”他鬼魅的笑出声音。
面前的男人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略的气势,眼中威棱四射,处处散发着他的危险。
“别逼我毁了这里。”男人半张隐晦的脸也耐不住那份绝世妖颜,他深邃的双眸黑的不见低,声音沉稳平缓,听不出有何心绪不定的韵味。
他的话音刚落,冷暮飞顿时变了脸色,兄弟二人争锋相对,冷冻了时间和空气。
这所月阁坊,藏有太多的秘密,也是冷暮飞整整耗尽十几年时间为那个女孩儿铸造的一模一样的场景,每一砖,每一瓦,都是精确有度,凝合了他所有的心思。
对冷暮飞来说,月阁坊就像记忆一样深深的扎根在了他的心里,因为里面住着永久的洛殇。
黑衣长剑,健步如飞,更是少言寡语,如天上陨星一般,莫云手握剑柄在冷邵玉的身前略点额头,示意他,找到了洛殇居住的阁楼。
整个月阁坊被数侍卫团团包围,近乎水泄不通,冷暮飞怎么也不会料想到几日前城门设计,本是让冷邵玉误以为洛殇早已离开京师,而转移视角,不想,还是被他找到了这里。
如今想走出月阁坊都难,自然也无法召命密卫队前来。毫无良策,冷暮飞只能跟着男人进了月阁那最顶层的楼阁厢房。
房间里,还如原来一样,一样的冷清,只是没她在的时候,会更加的寒冷些。唯一刺眼的,就是桌子上那件依旧叠着整整齐齐的鲜红嫁衣。
她果真还是......从没想过要嫁他。
冷邵玉深邃的眼眸似乎能够洞察一切,却承载了满满的失望而归,桌子上的半杯茶水热气还没有散尽,她应该是刚走没有多久。
“我说什么来着,她本就不在这里。”看到男人失落更加阴沉的脸,冷暮飞总算找回一些心里上的平衡。
“没有见到朝思暮想的人,这种滋味如何?”他慵懒的走到男人身前。
冷傲的冰眸寒威凛然,冷邵玉微微眯起双眸,嘴角画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似有嘲讽冷言道:“这种滋味如何,你应该比我清楚。”
带着嘴角那一抹冷笑,他转身,只听冷暮飞说道:“你要带走的人,已经是我的了。”
男人额头青丝爆显,整张脸被愤怒撕扯的狰狞而觉可怕,搭在身侧的手慢慢攥成拳头,一个转身,他敏捷的身手早已经擒住冷暮飞的衣领,重重的拳头落在那张妖孽纨绔的脸上。
面对冷邵玉的愤怒,冷暮飞并没有还手,也不许任何人上前。任凭男人如铁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直到男人松了手,他才轻笑着擦了擦唇角边上的血。
“这么愤怒,怎么不一剑杀了我。她可是你的女人。”冷暮飞站起身,依旧潇洒着讽笑,松了松领口。
冷邵玉下手还真是狠毒,若是换做了旁人,这个时候只怕已经去了黄泉。
太妃临终前卧在床榻,对冷邵玉说的最后的话就是要照顾好这个弟弟,冷暮飞。一定要视他为一母同胞,哪怕是他犯了多大的错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都要他这个哥哥做到宽恕,手下留情。
也正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