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你可知罪?”堂上宗令大人气势凌人地发问。
“不知,敢问宗令大人,本皇子何罪之有?”帝逸一摆衣袖,不慌不忙地问道,神色从容中透露着睿智,稳稳地伫立在堂下,目光平淡地看着堂上的宗令大人,似乎对方没有任何可以让他畏惧的地方。
“大胆,尔身为皇族皇子,不知自重,”宗令大人一拍惊堂木,声威赫赫,“不知报效国家社稷,无功绩亦无丝毫功名在身,还试图非礼当朝太子妃殿下,秽乱宫廷,不知礼数,不讲纲常,违背lún_lǐ秩序,亵渎圣人教化,如此之滔天恶行你敢否认?”
“笑话,”帝逸呲笑出声,不以为然。
“孤生为皇子历来兢兢业业,何来不知自重之说?无功绩功名,众所周知,本皇子天资有缺如何报效国家?还有说本皇子试图非礼太子妃殿下,秽乱宫廷,不知礼数,不讲纲常,违背lún_lǐ秩序,亵渎圣人教化,不说孤连太子妃是谁都不知道,太子妃殿下难道是一个死人吗?会任由孤摆布。”
听得帝逸的叙述,两班衙役也露出疑惑地神色。
按照帝逸的推理,这确实是有点儿讲不通说不过去啊。
皇朝盛传九皇子先天愚钝、天资平平,怎么可能非礼了当朝的神子之资的太子妃殿下,何况九皇子殿下本身说得也不假,当朝太子妃神秘高贵,几乎没有什么传言,很少有人知道其真实的身份。
就连常年当值太子东宫的人也只知道太子妃是一隐秘大家族的掌上明珠而已。
“这——休得狡辩,事实就是如此,为众人所见,纵然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这铁定的事实,本座虽不知你如何达成目的,但铁证如山,难不成太子妃殿下会污蔑你,本宗令会污蔑你不成。”
“不明究竟不辨是非,自然是污蔑。”
“混账——”
堂上那人瞬间暴怒,一拍桌子顿时劲风四射。
磅礴的威压呼啸而来,如狂风过境、猛浪滔天,只听得帝逸骨骼之间咔嚓声作响,隐隐的可以感觉到,身体内部发生碎裂之声,几欲令帝逸支撑不住载倒在地,如同置身风暴中的一叶轻舟随时会颠覆一般。
“你可知即使是普通人家,也会知长幼之序,明是非之分,待长嫂如亲母,你今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有辱皇室尊严,竟然还不知悔改,本宗令今日就将你革去皇子身份免为庶人,你可心服口服?”宗令说道。
“不服,”帝逸咬牙。
头重脚轻、摇摇欲坠的感觉层层袭来,只凭着一股信念支撑着,不让自己倒地,嘴里咸咸的带着一丝血味,“怎么?宗令大人这是想要用武力压迫于本皇子,想要屈打成招吗?还是说有别的什么目的。”
帝逸稳住摇摆的身体,努力使自己站稳。
“可笑堂堂宗令大人竟然不问是非、糊涂至此,本皇子倒想问一问宗令大人,为何如此急切想要本皇子认罪画押?”
“在本皇子刚到来之际,便予本皇子下马威,审讯过程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本皇子之罪名,这不得不让本皇子怀疑,难道是宗令大人背后有人逼迫如此吗?还是说宗令大人就是如此审问犯人。”
“还有,本皇子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皇族、皇子之尊,审讯之时为何只有宗令大人一人,当朝三公、皇室宗亲又在哪里,如果本皇子没有记错,审讯皇子必须要有三公九卿,甚至于皇上亲临方可审理,不知这作何解释?”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
在堂上那人的逼迫之下,帝逸忍不住当场爆发了。
一连几个问题,惶惶大气、气势逼人直对高高在上的宗令大人而去。
这时候的帝逸不再是外界盛传的废物,不再是众人眼里先天愚钝、天资平平的皇朝九皇子,而是化身成了口齿伶俐的英明学子、铁齿铜牙古代状师,仿佛一下子开了窍,有前代圣者大贤庇佑附身英明神武、不可一世。
帝逸看着堂上宗令大人变换来变换去、活如变色龙一般的脸色。
仿佛明白了什么,自然也不需要顾及了,看堂上这样子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心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节奏,心里明白估计这宗令大人应该和陷害自己的幕后之人脱不了干系,多半两者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本宗令没必要向你这个即将被废的皇子解释。”宗令脸色难看,有点儿强词夺理地道。
“那敢问宗令大人,本皇子可不可以认为宗令大人这是要强行定罪呢,还是说宗令大人请出你背后那人,让他来回答本皇子的问题,也让本皇子看看他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陷害本皇子?”帝逸紧追不放。
反正即使自己再如何忍耐,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了,还不如先问个明白,就算最后还是一死,好歹自己也能做个明白鬼,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要害自己,非得致自己于死地。
“本宗令懒得和你多做口舌。”
“幕后那人到底是谁?”
……
帝逸强势地逼迫着堂上的宗令大人说出那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然而宗令却是咬定了就是不松口,任凭帝逸怎样努力都是没用,就是不说那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两者就这样僵持着,怒目相视相峙不下。
“恶迹斑斑罄竹难书,九皇子你还不认罪?”堂上又有话传来。
这回宗令大人似乎已经是不耐烦了,言语中带着莫名的攻击力量,震慑人的心神和精神,帝逸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