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界,示卸山,八大豪门的尊者们正与域外太初神魔们作最后一战。此处实乃中元界的一方本不该存在的边角,万流破碎后,示卸山被离人谷大能自域外引入中元并设下阵法,以定南蛮燃烬水脉。因其内规则冲突,本就极为险恶。两百纪元前太初神魔大举入侵,中元结界被破,这里更成大凶之地,四下充斥着罡风、神雷,偶尔闪现一条空间裂缝,显得十分恐怖。
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便是一般佛子道徒之流的强者也需谨护己身,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化为黫粉,身死道消。
但今日一切都不同了,零零散散数百人影鲜明的分成两个阵营,相对而立。一边或僧或道,又有许多作侠士打扮的,甚至还有不少穿书生袍的,不一而足。另一边的人身上大都带有兽型,有龙首、蛇尾、鸟翼等,表情狰狞可怖。
尽管这些人外貌大不相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是毋庸置疑的高手,一喜一怒中自生莫大声势,举手投足间皆有无上威仪。平日里让人不敢稍加临近示卸山在这群尊者级的高手脚下也只能瑟瑟发抖,放下了它的尊严,不敢有任何放肆的动荡,以免惹恼了这群人,被他们随手击沉,万劫不复。然而,不幸的是,它的愿望不可能实现了,大战,一触即发。
“昂——”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兽吼,这场终结之战开始了,一副末日之景出现在战场上。大地瞬间被撕成碎片,空间风暴一次次突然肆虐,又立即被另一种强大的力量镇压,周而复始。
一道道巨大的刀光剑影携破灭一切的威势不断闪现,镜子破碎的声音时断时续。此刻,周天不存,大地染血。这场决定了中元界命运的大战持续了整整三个纪元。
……
“我已在荒铭域准备了不知多少纪元,我不是中元的一部分,但她早已是我生命的见证,因此,我会带她到达彼界。”
“太多的人,他们所处,将是我的归宿……”
“不管如何,我曾有许多传说,之后如何,我不知道。”
“今天我的速度慢了,害怕了吗?那可能是无限的迷失。不,只是要更仔细,天命难违,我还是要做。”
“终于完成了,我将去荒铭域的高处,等待我的天命。”
……
“明申,我意已决,不要拦我。”一位白衣散发,俊美飘逸的男子对他身前一个黑脸道人说。
黑脸道人面色冷峻,让人看不清他的喜怒。听到此语后也不作表情,只是严肃的回了一句“你想多了”
“那你又为何追我。”
“无它,助你一臂之力耳。”
“哦?”俊美男子似乎来了兴趣,“明申,难道你不知道我此次要去布何种阵法?”
“自然知道,涅凡轮回之阵,圣铭域阵谱排名前三的大阵,亦是只有圣铭域圣主才有资格研习的阵法之一,声名赫赫,中元界谁人不知。”
“那你自然也了解施阵条件了,怎么,不为我担心吗?”
“担心又有何用,只会扰你心神而已。况且此战已经持续太久了,不提我们,恐怕连那些太初神魔都不想再打了,只是少个借口停战罢了。更何况现在战局虽因我们一方高手众多而更有优势,但那些太初神魔数量众多,悍不畏死,又可借示卸山凶气不断重生,再打下去,谁胜谁负,殊为难料。”
俊美男子听到此言默不作声,心中不禁想起这些神魔们入侵的种种经过。
大约两百纪元前,中元结界由于地气浮动,又一次需要改建,以更好的吸取域外界力,稳固自身。圣铭域作为十大豪门之一,又是阵法大宗,当仁不让的揽下这项责任。是时,域中所有道主和尊者级的高手齐施覆地印,牵引地气,意图以全域之力一举抽出当时已经开始浮动的游折、布纹、点泪三条地脉并借其溢出的地气加固结界。
但由于镇守圣铭域的万古河山大阵有镇压地脉之效,地脉的抽取变得异常艰难。大家自忖无人敢在此时冒天下之大不违攻打圣铭域,而且守山大阵确实于改建结界有碍,在商量了几次后,他们暂时关闭了万古河山大阵。
在那之后,改建果然变得非常顺利,他们仅用区区五年便完成了修改。谁料就在改建即将成功之际,一大批自太初时期便被赶出中元界的神魔趁这中元结界最为动荡的时候从域外攻破结界,闯了进来,降临地点就在圣铭域外的不远。双方几乎立即发现了对手,可此时域中高手个个功力消耗过半,又无阵法之助,当日就被攻入山门,弟子尽殁。支援到时,仅有圣铭域圣主宇翔尚存,圣铭域已名存实亡。
自那以后,这群太初神魔将圣铭域改称荒铭域并以此为基,四处扩张,大举攻伐,终于引来中元界围剿,在三个纪元前被剩余的八大豪门逼入示卸山。
令人想不到的是示卸山虽已在中元界多年,但其根本却在域外,忽逢大变,山在中元界内却与域外无异,太初神魔在此亦可不断重生,众人顾虑此处亦是中元结界一处节点,而此时结界以濒临崩溃,再也无法承受任何冲击,道主们亦不敢将示卸山的存在抹去。
自大战开始之日,宇翔已打定主意,用阵法将太初神魔连同大卸山封印,并借这群神魔自太初积攒的伟力重建中元结界,而能做到这般的阵法只有一个,圣铭禁法,涅凡轮回之阵。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决定同行。一路再无言语,盏茶过后,宇翔和明申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