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容延宗又和水蓝天纠缠了一会,这才离去,只见他走到场中,立刻有小厮往他屁股下面塞进一个真皮包就的座墩,有人解开他的披风,有人奉茶,有人擦汗,真是一幅贵公子的做派。
王一毛嘴里塞着面包,狼吞虎咽之际,忽然听到人群又是一阵惊呼,“卧槽,这是又咋啦?”王一毛心想道。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大门口呆立的“九龄童”忽然脚下出现一汪清水,清水之上烟雾袅袅,忽然其中出现一根青叶,那青叶如同雨伞一般慢慢打开,“九龄童”盘膝坐在上面,闭起眼睛。
“我我我卧槽,这这这么牛逼!”王一毛惊的合不拢嘴巴。
“这有啥啊,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九龄童’啊!”郎飞云淡淡的说。
“哎呀,郎兄,你就别卖关子了,给俺说说啥是‘九龄童’啊?”王一毛急道。
“嘿嘿,南方的正一一脉,如今主要有三个分支,青城派、龙虎山和茅山,其中最大的一派就是龙虎山的张家,张家的子弟往往天赋异禀,这位老兄也不例外,传说人家一出生,手握日月,九岁的时候就能化元入始,你说厉害不厉害?”郎飞云说道。
“嗯,不懂有啥厉害的!”王一毛回答道,郎飞云差点晕倒,感情说了半天,都是对牛弹琴啊。
再看场上,众多南方门派的俊男少女们纷纷喝彩,得意洋洋。这一喝彩不得了,只见喝彩的这些人身旁纷纷出现莲叶形状的坐具,一时之间,那些人都舒舒服服的坐在其上,大呼过瘾!
人家“九龄童”的这手奇术可比那慕容延宗的精装精美大礼包待座墩的伎俩可拉风多了,既拉拢了南方各派的人心,又展示了自己无可比拟的高深道术,一时之间,这“九龄童”竟然给人有些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那慕容延宗的风头被人抢了去,心里如何能平?只见他面目阴沉,端步向着“九龄童”走去,在离对方两丈来远的地方站定,一旁的人们自发为这两人让开一个圈子,张大眼睛屏住呼吸,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那慕容延宗申请冷峻,目光朝着四周转了一圈,沉声说道:“张兄,你是要将这堂堂的楼观台变成鱼池吗?”那张九龄闭目垂睛,不做声响。
慕容延宗登时大怒,喝到:“既然来到全真教的地盘上,理应由我们做东,怎能让客人无处歇息?张兄,接着!!”说着|单手往身后一挥,他的手中彷佛握着一根无形的长鞭一般,只见那数丈之外的绣墩顿时被扯将起来,呼的一声越过众人头顶,向着张九龄砸去。
那秀墩极具分量,疾驰之下,显得势大力沉,威猛无比,这一招身子潇洒,一起呵成,精彩非常,人群之中有人大声喝彩起来,也有人不禁暗暗为那张九龄捏了一把汗。
眼看那绣墩就要砸上张九龄,再看人家不慌不忙,悠悠抬起两根手指,呼啦一声从他身后水潭之中猛的扑出一只吊睛白额的老虎,那老虎通体雪白,黑色的花纹纠杂期间,约莫两米来长,竟然是一只罕见的白虎。只见那白虎凌空扑出,一口将绣墩衔在口中,空中转了一个圆圈,转过虎步,轻轻将绣墩放在主人面前,摇头晃尾,柔顺异常。
这一下兔起鹘落,看的众人的下巴都合不拢了,那慕容延宗见自己的得意之招“卷云鞭”被人家轻松破解,俏脸一红,口中叫道:“张兄好清闲,再接兄弟这招试试!”说着腾空起身,倒悬身子,两脚在半空之中一撮,只见空气当中凭空出现一个金黄色的圆圈,慕容延宗翻身双手连点带画,在那圆圈之中勾勒出八卦双鱼的图形,接着两手一推,那面八卦宛如一个车轮一般迅疾的旋转飞舞,未等落地,那慕容延宗如法炮制,一连画出三个一般模样的八卦轮,宛如连珠弹一般朝着张九龄袭来。慕容延宗做完这些,一个飞身落在原地,他身材匀称,大衣飘飘,容貌俊美,姿势飘逸潇洒,众人禁不住大声的喝彩。
“八卦生死轮,两点做阴阳,一圈定生死!”王一毛见识过这“八卦生死轮”的厉害,此刻见慕容延宗已经能够在圆圈内点上阴阳,分明比起他在昆仑山三岔口时的功力又进了一步,禁不住为那张九龄捏了一把汗。一旁的郎飞云听他这么一念叨,奇怪的说到:“咦?王兄,我以为你啥都不懂哩,原来你识得这‘八卦生死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