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七夜魂魄一席话后,哲瀚思考了很久,也确实,自来东海辗转无数岁月,也渐渐把山海大陆那一头遗忘了,今经七夜一提点,哲瀚闷了半天,望着远海东方久久出神,回头走进屋看着悬浮在中堂上的那把神兵,却始终翻滚着烈焰,师傅虽将神兵传于自己,神兵尤人一般对自己始终不闻不问,哲瀚近前单手握住神兵,掰不动,双手合拢,亦掰不动,这把长剑就好似有千斤一般,任凭哲瀚如何折腾,神兵就是百折不挠。
心间想师傅仙逝时遗嘱,只有进入四象境界才能驾驭神兵,如今纵是三年多打通八条卦色,这一段时间来哲瀚把心思放在炼丹制符,帮助亡灵超度诸事上,自蜕变出第八条天乾卦色后亦不再向四象境界冲刺,今受七夜魂魄一指点,哲瀚冥思回到丹田上,走近丹田的东南西北角,那里早已俘住四只玄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只玄兽囚进无形的牢笼间,见哲瀚走近毗牙咧嘴。
四象境界进阶的第一玄力乃是白虎,哲瀚杵在白虎兽身前看得出奇,这一只白虎兽见哲瀚走近暴跳如雷,狂奴故态,秀起爪锋嘶嘶吼叫,越发激起哲瀚的猎奇心理和征服yù_wàng,想象着把白虎兽放出来会如何。
“你只有拥有足够的修为才能制御白虎兽,否则轻易放出白虎兽,强迫它和你共成一体,并无法驾驭其玄力,所以眼下你依然要操练武技和服下金丹为首。”七夜魂魄凑前。
“大哥已经突破四层上限了吗?”哲瀚指四象境界,七夜点头,这下更惹得哲瀚跃跃欲试,心荡神摇地想象制服白虎兽后会是如何一番局面,冥思坐毕睁眼,回到现实中,招呼袭人上前,将七夜魂魄所述和自己接下来的行程计划述说出来,袭人只是安静聆听,不语亦不问。
次日,哲瀚和祖状一个站在陆上,一个站在海里,听闻哲瀚要修炼上限,一心寻觅如何报答哲瀚那番开导之恩,见时机来了祖状自告奋勇,约好时间来到海滩边。
哲瀚亦不知祖状要使出如何解数,见其态度尤为认真,且自己眼下并无想到什么可以刺激武技体魄更强大起来,祖状这么一提哲瀚便应承下来,于此早众花精还在熟睡之时,前脚摸出门嘲风兽和青鸾鸟悄悄跟在其后,立在岸上打着盹儿见哲瀚赤身裸背,提携长剑在手,先是开出四段卦色红橙黄绿光芒绕肩,抟心壹志地望着祖状亦露出半身赤裸遥坐在海面之上,初晨的海面并无波浪,更加祖状久立海面亦不漏声色,观望久来更惹得哲瀚牙痒痒。
“准备好了。”哲瀚朝祖状大吼,身体前倾压低,长剑拖后扬光,亦不再去考虑祖状能否承下这一剑,怒得双眼放光回身竭力一斩,斩纹呈月牙状推上海面,进入海域时从祖状身前耸起一睹水墙,高长宽皆十米有余,剑纹斩进五米深的水墙后终被克制而下,仿佛被海水层层包裹后制俘,并无半点威势,哲瀚大跌眼镜,跟随的二宠只是一愣,继续瞌睡。
哲瀚暗暗心想,祖状依然一副从容不迫,见哲瀚再开出两段卦色,红橙黄绿蓝靛盘肩绕身,料定招数无法抵挡六段卦色祖状亦摇身一变幽气缠身,从水面摸出一把三叉戟来,喝厉一声环环波纹从身体荡漾开,针锋相对地望着哲瀚。
哲瀚见势心中怒火更被撩得不行了,罡气环身所有感官触觉皆敏锐异常,从海滩上消声遁影,凌驾半空再是奋力一斩,祖状见哲瀚离开沙滩一时搜不见其人,明白必不可免要承受斩击,双手扶下水域,翻滚的海水一层一层将自己覆盖,形成五米高宽深时剑锋斩落,将这个安如磐石的水遁一剑削平,剑锋推进入海,震得海滩地动山摇,唬得二宠提起神来,花精地怪闻风靠向海边来。
哲瀚平降海域之上,再开出第七条卦色,此刻红橙黄绿蓝靛紫环臂绕肩,周身七色光芒,动荡的海面上并无祖状尸影,哲瀚催急了眼亦不去考虑祖状死活,远处翻滚起一赌滔天巨浪,并不断汇聚叠高,祖状浑身浴血,亦是一幅不可饶恕的模样恶狠瞪着哲瀚。
“躲,躲,躲....你只知躲。”话罢愤身而起,操起长剑驾驭七段卦色凌驾在海浪上和祖状缠个你死我活,祖状借助人鱼习性,亦海战水中,武技咒语皆施,百般神通从水下摸出无数巨手,亦是攻防皆备,缠得哲瀚不可开交。
深明不是哲瀚对手,但是海下作战,众水皆兵,加之祖状有上古血统,亦没有激发,始终保持理智应付哲瀚几乎狂化,狂乱为道的进击招数花样百出。
二人从日出打到日中,再打到日落,借助海水庇护祖状始终慢条斯理,亦从容不迫,而深陷怨恨的哲瀚早已心魔丛生,足足围绕一圈蓬莱岛追打祖状,祖状亦战亦退,转攻为守,哲瀚杀红了眼,将这片海域搅得天翻地覆,同时将沿岸草木斩个横七竖八。
眼下体内罡气耗尽,拆筋断骨的疼痛周身袭来,身体反噬给予哲瀚警示,嘴角抹出血迹,袭人攥紧拳头在岸上痴痴望了一天,哲瀚提携长剑一幅风催残木,摇摇欲坠之势走向海岸,一爬上沙滩俯面摊倒,昏死了过去,岸上树丛边袭人怨恨却也理解地看着哲瀚。
自哲瀚与自己深谈之后,亦知会有今天,实际往后的日子哲瀚会更加折磨自己,袭人明白这一点,祖状浑身浴血,此刻一幅气喘吁吁游到岸边,也是喘了口气地看着倒下的哲瀚,是理解也是不理解。
接下来的岁月中,只要在木屋中起身望见神兵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