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杨九天在心中有各样的盘算,附体在他身上的修罗神,已经耗尽了精力,沉沉地睡去了。
短时间内,他再也无法轻易地叫醒修罗神。
那明如白昼的铁盒子里,再一次变成了,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十六岁少年,对于未来,总是有着许多许多,美好的憧憬。
此间,他也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在回到杨家镇以后,立刻带着双亲去往王城,住到王城的护军府中,让他们在繁华的王城内,安度余生,过上真正清闲安逸的好日子。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禁不住扬起三十度的微笑。
然而正是此间,那密封的铁盒子,突然发出一阵“嘭嘭嘭”的异响。
“嘭!”
“嘭!”
“嘭!”
也不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只是耳边那一阵“嘭嘭嘭”的声音,突然有停了下来。
立刻,就感到那个铁盒子,似乎已经停止了移动。
难道,已经到杨家镇了?
杨九天眉头微微一蹙,将耳朵贴在铁盒子的内壁之上,侧耳倾听外面的情况。
不一会,就传来一阵男男女女,嘈杂的声音。
“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等等,上面写了字。”
“你!快上去看看!”
“我?不要吧!”
......
那一阵阵人声,都是杨九天所熟悉的。
那都是他听了整整十六年的声音。
“喂,是我!”
他在铁盒子里大喊。
外面的人,立刻认出他的声音。
“是杨九天?”
“不会吧,他怎么会在那里面。”
“快,想办法弄开它。”
......
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大家开始忙碌起来,有人找来了钢锯。
“嗡”
“嗡”
“嗡”
锯条一阵阵地响着。
很快,就有人把铁盒子给锯开了。
“杨九天,你怎么会在这里面。”
锯开铁盒子的,是杨九天的一个发小。那个发小,也已经参了军,但一直都驻守在杨家镇,而且并不希望有一天会走上残酷的战场。
“别问了,帮我把这里面的财物,都分发给大家吧。”
杨九天将铁盒子里,那几十颗牛眼般大小的夜明珠,随手就丢到锯开铁盒子的那个发小手里。
发小看到那跟牛眼一般大小的夜明珠,眼睛都看得直了。
他拿在手里掂量几下,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极限精彩起来。
杨家镇的其他民众,也对杨九天这样的举动,感到极为震惊。
“这么多的夜明珠,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亭长,大步走到杨九天的近前,探头看了一眼那铁盒子内的情况。
看到那身穿华服,仍在昏睡的丁奉,立时又责问道:
“杨九天,你不是去参军了么,难道你落草为寇了?”
他们以为,是杨九天劫了富商。
但杨九天只是呵呵一笑,并未答话。
他自小就跟亭长的关系闹得很僵。
默不作声地回头,将丁奉一肩扛起,冰冷冷地看了亭长一眼,冷声道:
“他是一个朋友让我带来这里的,以后他将会住在杨家镇。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你对他不好,我一定还会回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亭长虽然官小,但平日里特别喜欢欺压平民百姓。
杨九天的父亲断了胳膊,还时常被他要求,去做一些好手好脚的男人,都无法做到的苦力活。
因为杨九天的家里穷,亭长也常常对他们不屑一顾。
不屑一顾也就罢了,还常常使唤里长来欺负他们家的每一个人。
要不是有师傅孙武的关照,他们家恐怕早就落魄成了乞丐家庭了。
他对这可恶的亭长,早就是深恶痛绝。
要不是那亭长只是小奸小恶,并未作出太大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的话,早就被他给杀了。
他虽然没有杀死亭长,但却也不会对亭长太客气。
亭长还不知道杨九天已经升官做了护军,只是一脸愤怒地指着杨九天,斥责道: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如果你识趣的话,最好给我滚远一点!”
语罢,杨九天扛着丁奉,就往家里赶去。
亭长气得想要发火,但看到杨九天的发小拿着那数十颗夜明珠,也不知道到底该发给谁的时候,便是一脸愤怒地一把夺了去。
亭长夺走了夜明珠,也并未私吞,认识耐性地盘算着,预备将其均匀地分发给杨家镇的每一户人家。
杨九天没有阻止,他早就知道,亭长虽然看起来很可恶,但心地还不是特别恶劣。至少,亭长除了有些歧视残疾人以外,并未做过什么谋财害命的事情。
杨九天回到家里,见房门大开,便是兴冲冲地跑了进去。
房间里打扫得很干净,桌椅也是一尘不染。
“爹,娘,孩儿回来了!”
他大喊一声。
屋子里没有人应答。
他在里屋、外屋,上下找了个遍,愣是没有找到任何人。
他的母亲双目失明,从来都不会离开家的。
“他们去哪儿了?”
杨九天眉头一蹙,将丁奉安放到自己的房间里。遂即,才跑到隔壁的师傅家中。
师傅的门是紧闭的。
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