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鸣走到景夕忘身边,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扶将起来便叫道∶“孩子,快醒醒!”景夕忘迷迷糊糊的,忽然大喝一声,一手捉住易云鸣的衣衫道∶“恶贼吃我一掌!”另一只手掌随即打来,易云鸣显然没有料到,衣服被抓紧本想躲开已然不及,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到了他胸前。
景夕忘的这一掌运了五分内劲,他虽然无碍,也着实吃惊不小,想不到这少年修为也已经触及如此境地。在刚才景夕忘与周昌打斗中,见他一拳打得周昌险些吐血,就连墙壁也被打得破裂,兀自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少年之手,如今吃他这一掌倒不是做作。
景夕忘幽幽醒转,发现自己一手抓住易云鸣的手服,另一只手则还贴在他胸口,一脸的窘迫连忙站起来俯身道歉。易云鸣问道∶“小子,你叫什名字?是这附近哪位名师的高足?”
“我叫景夕忘,不是附近村里的小孩,也没有什么师父只是路过此间被那周昌抓来的!”易云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你从别处来的这便难怪,我看这附近也无甚高人出没,不然也不会轮到那厮在此作恶!”他始终不相信景夕忘没有师父,也许是不便告之罢了。
景夕忘听他提到周昌,问道∶“刚才捉我的那个人呢?”
易云鸣淡淡地说道∶“他已经被我赶走了!”
景夕忘咬咬牙低声骂了两句,易云鸣道∶“你跟他有何仇恨么?”
“此恨不共戴天…”
景夕忘粗略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给易云鸣听,当他说到语嫣是狐妖还对其得品行痴情大加赞赏时,易云鸣显出鄙夷不屑之色道∶“你一个小小的孩子,又怎知世间男女之事?况且人妖殊途已是悖逆天道,妖物缠上人类也不过是有所图谋,这叫曲墨的男子终不是白白丢了性命么?你莫道真让妖邪蒙蔽了双眼。”
景夕忘没想到他对妖的偏见这么大,进而对易云鸣的好感也是大大的下降,气急败坏地争辩道∶“你懂得什么?只不过似那些村民一般无知迂腐的想法罢了!”易云鸣一听,脸色一沉,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单手负于背后道∶“世间因果变幻最是无常,善恶一念倒是让你看透了?”此言一出,易云鸣自认纵横世外已两百年有余,如今竟和一个小孩较真生嗔,回过头来一想又当真是不该!
景夕忘一厢情愿地想∶“是了,他定是没见过语嫣姐姐的好这才心生误会的,就像我当时刚见到了她时也以为她会吃了我一样!他救了我当然也是好人,以后慢慢的就会明白的!”当即也不和易云鸣争吵,岔开话题道∶“也不知哪里的其他小孩怎么样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听他的语气,好像自己就不是小孩似的!
易云鸣点了点头,左臂袖袍一挥祭起长剑道∶“这里离那小屋还有些途径,我御剑带你去吧!”说完便跳上了悬空长剑,景夕忘有些目瞪口呆的道∶“这便是爷爷说的祭器御行?”易云鸣道∶“想不到你识的还挺多,快快上来吧!刚才还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教训我,现在你该不会是胆怯了吧!”他的这一句倒是有意相激。
果然,景夕忘听得这一句话当即爬了上去,只是姿势倒有些难看!易云鸣从他的身形推断,景夕忘虽然空有一身内力,却不会一招一式,手脚笨拙倒是可惜了这一身内力,也不禁起了惜才之心!景夕忘渐渐地站在剑上,为了不让他小觑,也学着易云鸣的模样背手而立。
幸而易云鸣御速还算平稳不至于让景夕忘从剑上落下,片刻间两人便回到周昌困住景夕忘的房屋里。只见一扇木门大开着,一边的墙壁还有周昌逃命时撞开的大窟窿!景夕忘还未进到居里便大喊道∶“沁心妹妹,我回来啦!”但当进到里面时却空空如也,那里还有什么孩子?景夕忘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跑出门外大叫了几声仍是无人答应,自语道∶“难道是那周昌恶贼回头将他们都带走了?”
易云鸣见孩子居然都不见了,真怪自己大意,也进了房间细细看了一遍,只见一面墙壁上用利器刻了几个大字“易师叔勿挂,恐孩童有失已被救回,师侄赴宴去也!”这几个字写得绢绢清秀倒像是女子的笔迹。易云鸣见景夕忘还在外面焦急,嚷叫着要去找周昌便招呼他进来看了这几个字才放下心来!
可易云鸣却又平添了一层忧虑,心想∶“自己在这外面时却没有察觉附近竟还有一人也跟在自己身后,就这一点来看此人道行或许不在我之下。而且他称自己为师叔定是本门那个师兄的徒弟,但本门中的几个极具天资的师侄自己也是知根知底的,难道当真有哪个深藏不露之人?想不到后来者居上,如此一来我这个当师叔的也着实窝囊。”
景夕忘见到墙上的几个字后,虽然得知那些小孩已经无碍,但沁心和自己一样,并不是崜山村附近的小孩,那她又被送去哪里了?他将自己的忧虑说与易云听,最后决定还是回崜山村一趟。
易云鸣祭出长剑,乘风御行,此时行速甚急,景夕忘也不顾什么面子,在后面紧紧的抱着易云鸣,两人各怀心事。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御剑来到了崜山村。村民见识显浅,有几人见他们腾云驾雾从天而降的,还道是神仙跪下便拜。易云鸣忙下来叫道∶“各位乡亲快快请起,这万万便不得,万万便不得呀!”当人们都站了起来,一位老汉走了过来躬了一礼,恭恭敬敬地问道∶“不知仙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