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的家就在镇上,离这个学校近的很,俩人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走进赵铁柱的家,柳新民真实的感觉到了这个小伙子家境还是不错的:漆黑的木门要比一般人家的高出了一截儿,一面清的房子似乎是新盖的,房顶子是瓦片结构的,院套整齐利落,不用知道这家人到底是做啥的,就眼前的这些整个马家店估计也没有几家能赶得上了。新民心里想着,要是自己家能有这样的条件,那和春花的事儿可就妥啦!
“愣啥神儿呐!”铁柱看站在家门前发呆的新民问。
“啊!没事儿!”新民一惊,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了一点儿脸红,他马上缓过神儿来。
“娘,我同学柳新民来啦!”赵铁柱一进院儿大嗓门就开始吵吵了。院子里一个四十岁左右收拾利落的妇女正拿着簸箕簸着什么,听见铁柱的喊叫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今儿咋这么早回来啦!”看妇女说话的样子应该就是铁柱的娘。
“娘,这是我和你提起的柳新民,我的同学,我俩在一个宿舍的!”铁柱扶着新民的肩膀跟娘介绍到。
“是新民啊,铁柱前儿回来还提起你了呢!”铁柱娘把手里的簸箕放下,笑呵呵地对新民说到,
“到这儿可千万别见外啊,随便玩玩儿,在大娘家多住两天。”初次相见赵大娘是格外地热情。
“娘,住啥啊住,我们又没有放假,吃过饭还得回学校呢!”铁柱听娘这么说赶紧解释。
“哦,好、好、好,等着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去。”听到儿子说吃过饭还得回学校呢,铁柱娘赶紧去准备饭菜了。
“大娘,不用麻烦了!”第一次来就在人家家里吃饭,新民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和铁柱先唠着,大娘不是说了嘛,到这儿别见外,再说也不是啥好伙食。”铁柱娘说着往里屋走去。
“那谢谢大娘啦!”新民笑着说。
“谢啥啊谢,你要不嫌弃啊,以后就常来。”铁柱娘停住了脚步回头对新民直摆手。
“铁柱,你爹呢,去地里干活了吗?”开学也有几天了,铁柱和新民也很要好,可新民还不知道铁柱的家世,也没有问过,这回有了机会,新民问到。
“没有,我爹在咱这镇上上班儿的。”铁柱用脚踢了踢院子当中的一块儿突起的土包。
“来、来、来,别站着孩子,坐着歇会儿。”铁柱娘拿了两个小板凳叫新民和铁柱坐。
“我真有点琢磨不透你了,放着好工作不做,还要再学这两年医干啥?早点儿上班不好吗?”新民从铁柱手里接过了板凳,坐下来问。
“我要是能到医院早点儿上班是好事,可之前我爹非逼着我上学,想叫我毕了业去镇上。我告诉你说吧,我打小儿就喜欢这个大夫啥的,我最崇拜的人呢除了毛主席、周总理他们那些大人物以外,就是我们县里的王大夫了。”铁柱说起这话来很是严肃。
“哈哈哈,你还真够逗的了。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条件,我才不会学医呢。”听说铁柱崇拜一个大夫新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看,连你同学都说你吧。那时候,我和他爹好说歹说让他去上班,可他死活不去。为这,他爹一棒子差点儿没把他腿打折了。可有啥用,啥用不顶啊,这孩子就知道死犟死犟的。”铁柱娘端了一盘子瓜子儿走出来,听见新民的话似乎又触动了她心里的痛楚,把瓜子儿放在了俩人的前面就开始埋怨起来。
“娘,赶紧地做饭吧,都饿着呢!”铁柱见娘又把老账本翻了出来,赶忙给打断。
“好、好、好,新民啊,你们俩先唠着啊,大娘一会就好。”看到儿子不爱听这段儿,铁柱娘转身去院里抱了点儿柴火进屋了。
“不着忙,大娘。”看着铁柱这么和他娘说话,新民有些不自在。
“不过新民,我知道个事儿,你肯定不知道!”铁柱神秘的朝新民递了个眼神儿。
“你还能有啥秘密要跟我说啊!”看着铁柱的样子新民觉得铁柱好像要拿自己开玩笑。
“我没有逗你,是真的。”铁柱看新民一脸的不相信,急的眉毛都要皱在一块儿了。
“好好好,我没不信,你说吧!”看着铁柱着急的样子,新民也收起了笑容。
听铁柱讲,这事儿还是铁柱的爹告诉他的。就是在开学典礼上被说的很牛气的也是现在他们的解剖老师周凡,可是从上海的大医院来到马家店的。这个人学问很深,本事也大,但也很清高,和医院里的人的关系不是很好。不过这个周凡运气很好,大家都不待见他,可老天爷垂帘他,就在他遭人白眼儿的时候遇到了一件事儿,叫他的命运有了很大的改观。当时有一个镇上领导的爹得了不知道是啥毛病的,满镇子里找不到一个能看的大夫,有人推荐了周凡,这个周凡平时孤傲很难接近,可一见到病人,就立马像是变了一个人,全神地投入,对病人也是无微不至地关照,就这么的周凡把这个领导的爹给治好了。自此,周凡受到了很多人的尊敬,虽然他还像以往一样不容易亲近,但别人的尊敬也使得这个上海男人的脸上多了些许的笑容。也有人看不惯他的做人做事想挤兑他,可是没办法,谁也没有人家能耐大,再说了这大家都是ròu_tǐ凡胎的,吃五谷杂粮保不齐会闹出个啥毛病来,有这么一个本事大的大夫在,大家伙也都安心。卫校请他来当老师还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呢,周凡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