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飞扬心中厌恶,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我木水帮不招溜须拍马的废物!”
那人顿时傻眼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当初狗眼看人低,是多么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过了两天,晚琴府派来一个使者,邀请漠只是一个家宴,不用太正式,随便些就好。
虽然如此,漠飞扬还是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衫,将自己收拾得英武挺拔,又买了礼物,这才来到晚琴府。
此番进府,情况明显有些不同。来来往往的下人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地称他为“漠公子”,好像突然之间,整个晚琴府的人都知道他了:不仅知道有他这个人,而且也知道他跟晚琴悠笳的关系。
有几个好事的丫鬟经过,有意多看了几眼,走远后还低声交谈:这位漠公子,长得还不错哦,跟咱们家小姐挺般配的……
漠飞扬听在耳中,心里还是挺受用的。在花厅中等了片刻,就有一个丫鬟来接他,却是晚琴悠笳的贴身丫鬟小弦。
小弦笑眯眯的,对他说道:“漠公子,你随我来。”
她将漠飞扬往后院带,一路上嘴巴不肯闲,东拉西扯,问南问北,一会儿说“漠公子如何如何有心”,一会儿说“我家小姐如何如何夸赞”,一刻也停不下来。漠飞扬叹道:“小弦姑娘,你名字叫‘小弦’,能不能稍稍的闲一会儿?”
小弦笑道:“哎呀,漠公子,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我家小姐啊,一回到家里,开口闭口都是漠公子长漠公子短的,我都快受不了了啊!”
小弦将他带到后院,却是一座装扮极为精致的小花园,有一片荷花池,池中有座水榭。小弦将他带进水榭,只见里面开了几张酒席,已经坐满了人,都是男人,坐上首的是晚琴重,其余除了一个晚琴悠箫,其他人都不认识。
晚琴重满面春风,起身迎他入席,说道:“这里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一一替他介绍,什么伯父叔父,什么哥哥弟弟,可谓晚琴世家最核心的成员了,相当于他漠家长房一脉。
晚琴重将自己介绍给他们,难道真的愿意招自己为婿?
在晚琴重的授意下,漠飞扬给这些长辈一一敬酒,同辈间也彼此敬过了,正要落座,其中一个叔父,名叫晚琴度的,喷着酒气,说道:“要成为我晚琴家的女婿,三样条件必不可少。其一家世,其二修为,其三形貌。论外貌,你勉强可通过;论修为,听说你只有青树境,未免差了点;论家世,那就实在太拿不出手了,据说你来自菊州一个小城市,还是三等家族不入流的子弟。”
边上有人说道:“这位漠公子,那天跟九侯家的那位公子斗了个平手,实力还是有的;至于家世,虽然确实不行,但他可是曦长霄掌门的弟子,也不算辱没了。”
晚琴度哼道:“什么曦长霄的弟子,又没有正式拜师过;而且,曦长霄行将渡劫,能否过关还是个未知数呢。至于他的实力,当时九侯公子还未出全力呢,能说明什么?”
边上那人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漠公子,不如你就施展一手,让大家开开眼界如何?悠箫,你是悠笳的亲哥哥,可不能像个没事人似的,要不就由你陪这位漠公子玩玩吧?”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晚琴重也是微笑不语。漠飞扬心下洞然,他们这些人表面上说话很客气,其实都存心要看自己出丑。他知道晚琴悠箫号称晚琴府第一少年高手,派他出战,明显就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晚琴悠箫笑道:“咱们这是家族聚会,动手动脚的未免大煞风景。不如我们用文斗,漠兄弟意下如何?”
漠飞扬道:“如何文斗?”
晚琴悠箫拍了拍手,便有下人进来,摆上一局残棋。晚琴悠箫道:“咱们下一局棋,不过不能用手,纯用灵力驱使,如何?”
漠飞扬看了一眼,说道:“好!”
于是二人相对而坐,开始对弈。这是一盘象棋残局,形势并不复杂,漠飞扬计算了十几步,已经算出解法。
不过,就在他准备走子的时候,才发现这盘棋真正的奥妙,并不在棋局本身,而是在棋子上!
要驱使棋子,也并不在于灵气,关键还是魂力!原来,在这些棋子上,都布置着一个个小小的法阵,只有解开法阵,才能真正驱动棋子!
漠飞扬想起,晚琴悠箫曾在雾藏山浓雾中修行,确实极大的锻炼了魂力。难怪他要跟自己比拼魂力了。
不过,如果他知道我是极品天魂,会不会后悔自己愚蠢的选择 ?
晚琴悠箫道:“今天时间有限,为了不让诸位叔伯等太久,咱们限制一下时间。每走一步,便数五十下;若超过五十下,则判输,如何?”
漠飞扬笑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