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晚琴悠笳不敢抬头看他,却几乎哭了出来。
“小妹妹,你哭什么?”漠飞扬贴到铁门边上,睁大眼睛打量着她。“果然正点,脸蛋漂亮,身材也不错!我操,我下面都硬了!”
“飞扬,你……你别这样!”晚琴悠笳抬起脸,却早已泪眼婆娑。
“哇,你哭起来更迷人了!不行啦,你快逃吧!不然我从铁笼子里踹出来,把你抓住,一定会狠狠地干你!到时可别怨我,哈哈哈……”漠飞扬放肆地大笑,笑到最后,竟似癫狂。
晚琴悠笳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畏惧,羞愧,幽怨,痛悔……诸般情绪,交织成片,划满了她娇嫩而惨白的脸。
“我……我爹……”她想解释,却完全不知从何说起。
“我知道,你怕你爹,你爹让你干什么,你都不敢违背,是不是?你说过的——我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我能解开最精妙的结界,能计算最复杂的棋局,但是完全看不穿你的心,所以我是个笨蛋,只能任你摆布!”漠飞扬已恢复了平静,甚至平静得可怕!
“不!我没有骗你,我是……我是真的想跟你一起。我说过,我们不要回桃雾城的……”
“跟你在一起?前提是我做你的奴隶,做你晚琴家的奴隶,是不是?”漠飞扬冷冷地说道。
“飞扬,你……你为什么要这么顽固?你不是说愿意娶我么?只要你答应我爹,把东西给他,我们就可以快乐地永远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欢晚琴家,我们也可以离开,我带你去长乐宫,也能……”
“够了!”漠飞扬断喝道,“没错,我就是这么顽固!要我看别人眼色行事,绝无可能!你看错人了,我也看错人了。从此以后,咱们一刀两断,永世不见!”
说完,他就转身回到地牢里边,背对着她,再也不说一句话!
晚琴悠笳内心凄楚,全身因痛苦、激动而战栗不停。许久,她才稍稍平静下来,取出那件灵滋狐衣,柔声道:“你送过我两件衣衫,一件我们相识,一件我们诀别。这件灵滋狐衣,我用不到了,还给你吧!”
她将狐衣递过去,漠飞扬回过身来抓住,突然远远地扔开,冷笑道:“你用过的东西,我也不要。”
晚琴悠笳内心大恸,脸上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她将狐衣捡起,轻轻地摸着上面那层光滑的皮毛,双目无神的,灵魂好似被抽走,脚下跌跌撞撞的,一步一步捱出了地牢。
漠飞扬闭上双眼,往事一幕幕地从回忆中逃散,每一个片段,都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割在他的心上!
本来,他应该愤怒的,也许愤怒可以稀释他的痛苦。但是,他没有愤怒,只有悲哀!而最大的悲哀,竟是不知为何而悲哀!
为自己?还是为她?好像都不是。如果悲哀有个对象,或许还可以奋力地挥出拳头,把它狠狠地砸碎!但现在,他犹如堕入了无物之阵,找不到方向,甚至看不清路。虚空,只有无尽的虚空,让他漂浮着,茫茫然无依无靠。
外面,也许已经夜深了,谁知道呢?
漠飞扬睡着了,沉在梦里,梦很杂乱,而且瞬息万变。他来到一个地方,有许多美丽的花儿,这是哪里?好像是忘忧岛,又好像是百花洲……有一座亭子,亭中有个女人,她是谁?
女人在弹琴,琴音铿锵,如万象峥嵘,似乎在哪听过……突然,琴音断裂,“咣当!”
猛然惊醒,发现地牢的铁门已经打开了,易痕的脑袋从边上冒出来,笑嘻嘻地说:“睡醒了没有?”
漠飞扬霍然站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痕笑道:“当然是有人通知啦。这里有颗药丸,能解你身上的禁制,快吃下!”
他扔过来一颗紫色丹药,漠飞扬抄手接住,也不多想,立即吞服。
很快,他就感到自己的灵魂界苏醒了,源源不断的灵气升腾而起,如被压制已久的怒虎,发出了一声震动山林的呼啸!
“快走!”易痕在前面带路,二人离开地牢,沿着一条偏僻的小路,七拐八弯的,往晚琴府的外墙逃去。
他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显然,有人告诉过他;还有那颗丹药,也一定是那个人给的。漠飞扬猜出那人是谁,但是他不想证实。
“站住!”
黑暗中,突然有人吼道。
二人吃了一惊,只见前面亮起一道火光,一个人缓缓步出,正好挡住了他们的路。
晚琴悠箫!
“我早就察觉那丫头不对劲了,她果然私通外敌!”晚琴悠箫口中的“那丫头”,当然就是晚琴悠笳。漠飞扬从侧面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漠飞扬,你想逃走可没那么容易。”
“你要报那一局之仇?”
“不错,不过现在我没空跟你再下一局。”晚琴悠箫森然道,“对付敌人,我通常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让他死!”
“好极了。”漠飞扬淡淡地说道。
他痛恨晚琴家的傲慢跋扈,他痛恨晚琴重的阴险狡诈,要化解这种痛恨,也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用自己的拳头,狠狠地干倒面前这个自以为了不起的贵公子!
漠飞扬推开易痕,紧紧地攥紧了拳头。一团燃烧的火焰,在他拳上熊熊跃动!
“晚琴悠箫,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在我漠飞扬面前,你哪来的自信?”
大喝一声,愤怒的拳头如流星般射出,一道火焰的轨迹如锐利的长剑,划开最浓稠的暗夜!
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