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飞扬赶紧飞奔进庄,他熟悉这里的地形,很快就到了藏剑庐。
藏剑庐前,已有不少铸家子弟倒在地上;铸灵造手持胜邪,守在庐前;身边有个女子,小腹微隆,却是已经怀孕了的乐知夕。
在他们面前,有两个同样玄服黄冠的道人,一看便知是朝真宫的人。其中一个正是老熟人乾善分。
乾善分道:“铸剑谷跟我朝真宫,关系还算可以,所以老夫也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以你们这点能耐,能撑到现在?”
铸灵造喝道:“你杀我族人,还敢说手下留情了?”
乾善分怒道:“姓铸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要是再不识相,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边上另一个道人说道:“铸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只要说出那人的下落,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铸灵造咬着牙,说道:“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绝不会出卖朋友!”
乾善分冷笑道:“既然你这么重情重义,那么为朋友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不会怨恨别人吧?”
乐知夕听出他的歹毒用心,喝道:“你敢!”
“笑话,这世上有什么我不敢的?”乾善分道。
“姓乾的,不要以为你们是朝真宫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要是你敢动我夫君,我长乐宫一定饶不过你!”乐知夕道。
乾善分哈哈笑道:“长乐宫?一群娘们能成什么事?再说了,这里离长乐宫十万八千里,你们有命把消息传过去么?”
他这么一说,摆明就是要杀光所有人了!乐知夕怒道:“卑鄙!”
乾善分说得狂妄,他身边的同门也觉得有些不妥,皱眉道:“善分师弟,我们只要问出那个叫漠飞扬的下落便可,不必多伤性命。”
乾善分道:“善梧师兄,这些人极为?劣,不给他们些厉害,他们是不会醒悟的!”
漠飞扬已经听明白了,乾善分在慈山吃了自己的亏,心有不甘,就请出这个叫乾善梧的师兄,但又找不到自己,这才寻到铸剑谷来,想逼迫铸灵造说出自己的下落,他知道自己与铸灵造是莫逆之交。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
漠飞扬施施然走了出来。
铸灵造陡然见到他,又惊又喜,“漠兄,你怎么来了?”
漠飞扬笑道:“咱们不是约好了重聚么,你忘了?”又转向乐知夕,说道:“嫂夫人,好久不见,恭喜恭喜!”
铸灵造叹道:“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不是时候?”漠飞扬一笑,将星练霞拉过来,向二人介绍道:“她叫星练霞,是小弟的未婚妻!”
铸灵造倒不觉得意外,他知道二人的关系,在慈山就看出来了。乐知夕却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的师侄乐轻颜,对他也是有些情意的。
乾善分阴沉着脸,哼道:“漠飞扬,你来的正好!咱们的账,是不是要算一算了?”
“你想怎么算?”漠飞扬淡淡地问道。
“上次在慈山,你让我很不爽!今天,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乾善分道。
“哪两条路?”漠飞扬问道。
“第一条路,你向我跪拜,再自行了断!”乾善分阴测测地说道。
“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被我折磨至死!”乾善分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漠飞扬笑道:“其实还有第三条路,你少算了。”
“什么第三条路?”
“第三条路,你跪在我面前,我考虑要不要饶你狗命!”
乾善分大怒,喝道:“小子,现在你只有第二条路了!”说完便疾风般卷过来。
漠飞扬毫无惧色,浑身燃起熊熊烈火,跃起半空迎过去。
“轰”!
二人在空中拳掌相撞,发出剧烈的声响!
乾善梧眯着眼,脸上闪过一丝讶色。乾善分找他的时候,说这个叫漠飞扬的如何如何,他还有点不相信,怎么可能有这么变态的少年?
但事实就在眼前。
他看得出来,乾善分震怒之下,一上来就没有留力,但在实打实的较量中,他居然没占到任何便宜!
漠飞扬落在地上,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将我折磨至死?”
乾善分气得哇哇大叫,双手捏一法诀,身前立即涌起一阵狂风。他大喝一声,狂风中显现出一片片明晃晃的刀光。
这正是他的拿手绝技“风刺”,但比上次明显更强悍了,每一把“刀”都在不安分地抖动着,还发出尖锐的声响,好像灌满了怒意,唯有噬血方可平息。
上次漠飞扬不知其底细,不敢贸然出击,但这次不一样了。趁对方还在不断蓄势,他就像一只迅猛的猎豹,直接扑了过去。
他将所有灵气灌于右臂,使之如坚不可摧的铁柱,强硬地穿过“风刺”中的刀阵,手指成爪,一把锁住了乾善分的咽喉!
狂风顿时停歇,乾善分张大双眼,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
漠飞扬的手臂上也被“风刺”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但他毫不在意,任凭鲜血滴落下来。
“给我跪下!”漠飞扬大喝一声,右手一使劲,硬生生将乾善分摁了下去!
众人全都看呆了!尤其是铸剑谷的人,在他们心目中如此强大的道宗,在漠飞扬面前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而漠飞扬一手扼住乾善分的脖子,双腿绷得笔直,身体斜压下去,几乎如天神般威风凛凛!
乾善梧更是震惊无比,这漠飞扬的实力竟然达到了这么可怕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