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去过!”葛里笑得很诡异。
“也?看来你是真的去过喽?我是知道,但没去过!”漠飞扬一边大摇其头一边怪笑,“相思楼在我们漠家这边,很有名的,我知道很正常,倒是老家伙你,一向躲在漆雕家那边,居然也知道,真是奇哉怪也!”
葛里哈哈一笑,“你以为我去干什么?我说过,我有一批修炼资源,我的储物符纸快满了,装不下。本来留在家里,但现在那里不安全了。想来想去,只有藏在一个修道女人不会涉足、男人又无暇他顾的地方最安全!”
漠飞扬叹了口气,“在那种地方,男人当然只会关注女人,不会关注别的。”
葛里拍手笑道:“对极了!”
“年纪一大把,还有这恶趣味!”漠飞扬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你要不要?”
“它具体在什么位置?”
“不知道!”
“不是你自己藏的吗?”漠飞扬吃了一惊。
“是啊。”
“难道它自己长腿跑了?”
“说对了!”葛里笑道,“我抓了一只小妖精,由它替我看管。它会根据环境变化,灵活躲避危险。”
“那该怎么找到它?”
“我在它身上布了个小小的禁止结界,使它只在一定范围内活动;以你的灵魂力,很容易识破。就是相思楼那么大,你得费点神了!”
“费个屁的神,你带我去!”
“哈哈,小变态,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葛里突然一个纵身跳开,月光下一起一落,像兔子一样逃远了。
漠飞扬追赶不及,只有眼巴巴地看着他走。回到延泽园,已近拂晓。早上还有值班,一直到了下午,漠飞扬才有空出来。
相思楼!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粉红色的门楼,数不尽的鲜花翠柳,装点出一份暧昧的诱惑。漠飞扬站在门前,红着脸。他已换上一身稍微得体点的衣衫。
硬着头皮进去,就闻到一股令人酥麻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漠飞扬东瞅西看,厅堂里楼道上,进进出出上上下下的,男人都衣冠楚楚,女人都艳丽妖娆。
漠飞扬不知该从何处找起,迎面过来一个珠圆玉润的女子,是个老鸨,喷着呛鼻的香粉味,问道:“这位公子,新来的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我们相思楼里应有尽有呢!”
漠飞扬扭头避开,老鸨却不依不饶,“我们这里有几个刚来的小姑娘,小模样可清俊了,又会吹拉弹唱,要不给你叫一个?”
“我来找人!”漠飞扬为了将她打发掉,只得随口胡诌。
“哦,原来公子也有老相好在这里,不知是哪位姑娘呢?”老鸨笑道。
老鸨的思维,永远脱不开她的本行。漠飞扬哭笑不得,心想被她缠着还怎么找东西?
这时又进来几个人,老鸨见是熟客,满脸堆笑地迎过去,说道:“哎呦,赵大爷钱大爷孙大爷,真真不巧了,娇娇柔柔软软她们现在都抽不开身呢,要不我给你们安排别的姑娘吧?”
那几个大爷嚷道:“我们是来找温解语姑娘的!”
那老鸨扭着身子,撩着手,笑道:“几位大爷真是消息灵通啊,我家温姑娘才来两天,大伙儿就都听说了!”
“听说温姑娘绝色倾城,我们都是来一睹芳容的!”
“那几位大爷先候着吧。再过一个小时,她才会出来。到时温姑娘选中谁,就看各位大爷的诚意了!”
他们口中的温解语,想必是楼里刚来的头牌。漠飞扬趁他们说话,忙抽身逃开。
在前厅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什么角落都钻进去,但没有任何发现。小妖精说不定躲在哪个姑娘的花房里,但他又不好进去。几个龟奴见他到处乱看,不像是来找姑娘的,又很面生,便围了上来。
“这位公子,要找姑娘还请那边去。”
“哦,我是来看温姑娘的,还要等一个小时,坐不住,就随便走走。怎么,这里不能看吗?”漠飞扬灵机一动。
“当然可以,只是这里没什么可看的。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漠飞扬料定他们是怀疑自己的身份,如果搬出本姓来,在漠家的地头上,想来会少很多麻烦,于是直言不讳地说道:“我叫漠飞扬。”
“原来是漠公子,‘梦实馆’的少东家,如今在那园里当差,失敬失敬!”
漠飞扬吃了一惊,自己从未来过这些风月场所,他们居然也知道自己,难道自己的名头真有那么响亮?那几个龟奴见是漠家人,果然不再追问,彼此使个眼色,恭恭敬敬地退开。
漠飞扬决定去后院看看。后院布置得十分清幽雅致,花木掩映,露出几十间精舍,安排得错落有致;阵阵悠扬的琴声在半空缓缓流淌。
有几名男子从漠飞扬身边擦肩而过,他认出都是漠家的子弟,其中有个较熟的,想叫住他,那人却恍若无闻,只管跟着其他人走去。
漠飞扬不以为意,继续四处查看。正走着,边上一间屋子突然大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哭着从里面跑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张琵琶。那女孩儿不过十三四岁,模样清秀俏丽,此时却如泪人一般,披头散发地抖成一团。
随后便见一个满脸虬须的粗壮汉子,骂骂咧咧地追出来,喝道:“你个臭娘们,老子花钱是来找乐的,你光弹琴弹个屁啊!”
那少女哭道:“大爷,小女子这里是卖艺不卖身的,大爷要找乐子,还请去别处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