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利期的脸上满是憧憬,似乎是在回忆着祖先当年创下的盛世,可这样的神情在他的脸上只出现了一瞬间,便又化作了浓浓的落寞之色,
“可是沒想到当年与前汉的那一战令我钟羌一族几乎覆灭,从此沦落,至今也未曾恢复过來,历代先祖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开始学习汉家文化,到我这一代钟羌一族基本已于汉人毫无差异,”
“我自继任酋长以來,一直以身作则,力图恢复祖先的荣光,可天山八大寇的到來让我不得不选择臣服,虽然甘为走狗甚是耻辱,可钟羌经不起任何的折腾,我必须得保住族人们,”
大释比的神色同样有些落寞,低沉着声音说道:“这些老夫都清楚,可为什么酋长今天要主动帮卫天做事呢,别人不清楚卫天要张景瑞做什么,咱们还不清楚吗,”
“我当然清楚,”钟利期平静地说道:“若不是风饮露身患恶疾,卫天怎么会大肆寻找名医,”
“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帮他,”大释比颇为不解地说道,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怀疑之色,直视着钟利期的双眼,语气生硬地说道:“莫非是酋长真的打算投诚了吗,,”
钟利期面色一沉,语气不善地说道:“我在大释比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大释比也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过分,可他实在是不明白钟利期为什么要答应云海楼的请求,卫天若是找不到名医,他最爱的女人风饮露就会死,这对他來说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啊,
这要是大释比做酋长的话,不仅不会主动将张景瑞送给卫天,还会想方设法地阻扰卫天的行动,
“此事暂且不论,这两人分明别有所图,酋长难道看不出來,”大释比想了想,又对钟利期谈起了另外一个话題,
“大释比,其实这是同一件事,我当然看得出來这两人别有所图,同时我也知道,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卫天,”
“他们想拿张景瑞当投名状加入天山八大寇,目的当然是卫天了,”
“不,我的意思是,他们的目的是诛杀卫天,”钟利期眼神一凛,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大释比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震惊地说道:“诛……诛杀卫天,你怎么知道,,”
钟利期淡淡地说道:“还记得前几天我去了一趟陇西郡吗,”
“记得,怎么了,”
“在陇西郡的时候我得知秦州杨氏被不明人士袭击差点灭族,幸而路过的清微派弟子伸出援手,才帮助杨家逃过一劫,我一直就想逃出天山八大寇的魔爪,自然知道这清微派就是让他们从荆州逃至天山的原因,”
“所以我一直在暗中寻访清微派的行踪,可是只知道他们进入了太皇山,只好先回來,直到今天清晨有一帮汉人进入了临洮城,我便猜测他们极有可能就是清微派的队伍,于是我暂且封锁了消息,还沒有等我去试探,这两人就找上门來,”
“临洮城的人谁我不认识,这两人除了清微派的人还会是谁,既然清微派的目的是为了卫天,我何不顺水推舟,若是他们能成功,钟羌一族便可就此逃出卫天的掌控,若是他们失败了,我也大可以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