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闻言不觉眉头一皱,云海楼是杀害他手足的罪魁祸首,卫天自然是对其格外关注,所以尽管他并不知道云海楼在尕让古城中所发生的事情,可他却是知道云海楼的死讯的,
所以卫天在听到陆蝶祁声称是來救云海楼的时候,心中不免升起一丝疑惑,云海楼明明已经死了,可她却一本正经地要來救云海楼,莫非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卫天在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心中却是不知不觉地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当初他在得知云海楼身亡的消息时,也着实吃了一惊,云海楼能取了他四位手足的性命,证明他的实力在灵慧魄修士中还是相当强悍的,
而从尕让古城到临洮城的这一带,既沒有什么势力强大的门派世家,也沒有任何实力强悍的猛禽凶兽出沒,以云海楼的实力,能杀得了他的人虽不说是绝无仅有,可也绝对是少之又少,
想必在清微派等人的眼中,我就是那个足以击败云海楼,并且取其性命的人吧,
起初卫天并沒有深究云海楼究竟死在谁的手里,反正清微派來此的目的也是为了铲除他,他也就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上,再多上一条让清微派值得出手的理由,
不过陆蝶祁的出现,却是让卫天忍不住想在这件上面动些心思,一个
实力恐怕不逊于他的气魄修士,一旦加入到屠戮清微派的阵营之中,岂非会令他们更加绝望,
一想到这儿,卫天便忍不住地笑出來,
“呵呵……”
陆蝶祁有些不明所以,只当是卫天这人并不畏惧于她,故而发笑,于是乎陆蝶祁也是不甘示弱地一抖长剑,遥指着卫天,寒声道:“或许你有狂傲的资本,可我会让你为刚刚的笑声后悔,”
卫天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道:“姑娘误会了,卫某之所以发笑,并不是看不起姑娘,只不过看样子姑娘似乎还并不知道云海楼已经用不着你救了,”
看着卫天意味深长的笑容,陆蝶祁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秀眉微蹙地说道:“你什么意思,”
卫天轻笑一声,缓缓地说道:“早在三日之前,你口中的云海楼就已经死在了尕让古城,而罪魁祸首便是长水营的折冲将军孙昭言,”
“哗,”
卫天此话一出,顿时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清微派众人个个面面相觑,纷纷带着求证的眼光看向被护卫们抬着的孙昭言,护卫们并不知道孙良辰就是云海楼,只知道孙昭言确实下过诛杀云海楼的命令,所以面对着众人的目光时难免有些心虚,都有些不自然地低了低头,
一看护卫们这般反应,清微派众人心中顿时就明白了,个个气愤不已地瞪着他们,要不是现在卫天和妖女都在一旁虎视眈眈,只怕他们现在就要冲上去跟这些护卫们拼命了,
都是受过云海楼救命之恩的,谁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更何况作为盟友的长水营居然杀害清微派的使者,这种犹如背叛一般的行径自然会激起众怒,
王君可和张景瑞也是不觉间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不解之色看着孙良辰的身影,王君可固然是从云海楼的话中听出了后者的身份,可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杀云海楼的人是孙昭言,而云海楼现在却又以孙昭言胞弟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至于张景瑞则是更加狐疑不已了,原本她就只是觉得王君可沒有理由要欺骗她,才会这么轻易相信王君可的话的,可是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开始让她不禁怀疑起王君可的话來,
这倒不是说她会怀疑王君可的用心,她虽然想不通王君可为什么要告诉她孙良辰就是云海楼,可她始终还是觉得王君可不会对他们不利,只不过任由张景瑞想破脑袋,也完全理不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素來冷漠的陆蝶祁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再也做不到淡然处之的态度了,清冷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惊慌,纤细婀娜的身躯微微一震,显然也是极为震惊云海楼身亡的消息,
虽然她就是因为得知云海楼有危险的消息后,才赶來这里的,但她还是沒有想到,自己终究还是來迟了,
陆蝶祁紧了紧双拳,杏眼圆睁,怒不可遏地看向孙昭言,紧跟着便是手腕一抖,那柄薄如蝉翼的透明长剑陡然间化作一道精光,裹挟着阵阵冷冽逼人的寒霜之气,飞驰着冲向孙昭言,
“噗,”
鲜血飞溅,剑光闪过,孙昭言还沒得來及为自己申辩什么,就被陆蝶祁出手的长剑透体而过,双眼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可叹孙昭言半生戎马,最终竟是死在了白雪皑皑的积石山中,
孙昭言就这么死了,陆蝶祁的攻击來得太快,导致抬着孙昭言的那些护卫都沒有反应过來,他就死在了陆蝶祁的剑光之下,余下的那些护卫个个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地愣在原地,
“兄弟们,咱们蒙受将军多年照顾,如今将军遭这妖女杀害,我们虽然沒有那份实力去为将军报仇,可我也愿意同将军一同赴死,以报效将军多年照料,诸位请便,”
片刻的沉默之后,其中一名护卫忽然抽出腰间的环首刀,慷慨激昂地
撂下一番话,挥舞着环首刀,纵身朝陆蝶祁砍去,
“咻,”
陆蝶祁暗自冷笑一声,连凌霜剑都懒得动用,屈指一弹,一道无比精纯的寒霜之力应声飞出,射中了那名纵身朝她砍來的护卫额头,登时便有层层白霜从后者的体表渗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从后者的体内疯狂地涌了上來,
“啊,”
那名护卫只來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被那些渗出的层层白霜冻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