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十天原本就是胜场与前十相同的弟子,挑战前十的专场,可是今年除了云海楼胜场与封长庚持平,并没有其他人,所以在云海楼如愿击败封长庚之后,今天的比武大会也就随之进入了尾声。
众人纷纷就此散去,王君可也扶着云海楼朝着谪仙崖的方向走去,刘丹阳站在不远处两人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神中弥漫着一股深沉的味道。
这眼神云海楼两人自然是看不到的了,因为云海楼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容乐观,面色有些苍白地搭在王君可的肩膀上,咧了咧嘴道:“有点疼哈!”
王君可皱了皱眉,关心地问道:“你真的不用去找蔡长老看看吗?”
云海楼眼神疲倦地说道:“不用了,等我元气恢复了,自然会慢慢好转的。”
王君可迟疑道:“可是,我感觉你现在很不好啊!”
云海楼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就被王君可打断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去,不就是觉得清微派的人都容不下你,你也不想去求他们,对不对?”
云海楼没有否认,默然不语地看着前方,王君可却急切地说道:“去吧!医者父母心,蔡长老身为医道中人,不会对你有偏见的!”
云海楼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淡淡地说道:“我长这么大,都是靠自己,我没有求过任何人,更别说视我如魔头的人!”
王君可一窒,叹道:“你怎么那么倔呢?”
云海楼释然一笑,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红光,轻声道:“放心吧,如果真的有性命之危,我自然会放下我的倔强,可是这伤无非是让我吃点苦头罢了!”
“我吃过的苦头可不比这轻松多少!”云海楼傲然地说道。
王君可摇了摇头,正欲说些什么,这时却看到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正在靠近,看他衣服的颜色似乎不是清微中人。
王君可当即腾出右手放到身侧的剑鞘上,警惕地看着正在靠近的那道身影。
“云少侠,小姐命我把此药交给你!”那人刚一靠近,便开口道。
此人竟然是桓温留下来保护刘云裳的那名护卫,两人曾与他见过数面
但王君可却并未放松警惕,此刻两人已经走到僻静无人的地方,刘云裳固然多次帮助云海楼,但这护卫终究是朝廷中人,谁知道他突然出现,是要干些什么。
“什么药?”王君可警惕地看着他。
“小姐见云少侠身负重伤,又没有去找蔡长老医治,便命我送来桓家特制的血府逐瘀丹。”那人见王君可对他警惕防范,也不以为意,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的小盒子,手腕一抖,扔给云海楼。
刘云裳?云海楼有些疑惑,但还是伸手接过了木盒。
“替我谢过你家小姐。”云海楼接过木盒后,温声道:“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
那人爽朗一笑:“在下是桓府护卫,自然姓桓,单名一个冲字。”
“劳烦桓兄了。”云海楼微笑着说道,这血府逐瘀丹他是知道的,乃是桓家特有的丹药,活血化瘀,理气慰伤,是治疗内伤的妙药,不管多重的伤,只要没有伤及脏腑,都能恢复如初。
这血府逐瘀丹就算是在桓家也是极为珍贵的!
“不必客气!”桓冲拱了拱手道:“在下已经完成小姐的交待,这就告辞了!”
“桓兄慢走!”云海楼客气地说道。
桓冲点了点头,纵身便朝着药师峰的方向飞奔而去,一道蓝色光芒流转,几个起跃之间就不见了踪影,看来这桓冲作为刘云裳的护卫,实力怕也是不弱!
王君可待缓冲走后,促狭地对着云海楼笑道:“我就说你小子干嘛不去,原来知道有人要给你送药啊!”
云海楼还没答话,王君可指着那木盒,故作夸张地说道:“ 血府逐瘀丹诶!治你这伤都是大材小用了。”
云海楼苦笑着没有答话,眼神去不由得望向桓冲离去的方向,握着木盒的右手不由得紧了一紧。
刘云裳……
两人一路回到谪仙崖,到了吊桥边时,王君可便驻足停下了,因为按照清微门规,他是不能进入谪仙崖的。
“你回去之后别忘了吃药!今晚就别修炼了吧,你还有伤,早点休息,我还期待着和你交手呢!”王君可关心地说道。
“嘿嘿,我知道啦!”云海楼感受着王君可的关心,心中涌出一股暖流,感激道:“我会好好地出现在天柱峰的决战上的!”
王君可抖了抖眉毛,想起来云海楼方才在擂台上所使的剑法,于是问道:“对了,你刚才那是什么剑法?”
云海楼闻言脸上浮现出一种崇拜尊敬的神色,淡淡地说道:“你知道郭解前辈吗?”
王君可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皱眉头:“可是四十年前祸乱天下,后来遭到无数高手围攻,死在太和山下的郭解前辈?”
云海楼点了点头,肃容道:“没错!”
“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王君可猜测道。
“没错!”云海楼淡淡一笑:“这剑法就是郭解前辈当年名动天下的墨子剑法!这一招名为兼爱非攻,以兼爱防御,能够将元气渗入封长庚的体内,以非攻攻敌时便能激发封长庚体内的那道元气,让他在那一瞬间无法施展丹田中的元气!”
“墨子剑法!”王君可也是极为吃惊,显然也听过这墨子剑法的名头。
“我今天早上之所以迟到,就是因为这招兼爱非攻!”
虽然习武修仙之人的地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