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忽然一跳,轩辕如烈,若真是他,怎生会在此?自从上次轩辕如烈没有死在云梦,他和梓流这两个人名字已经彻底的拉入了我栖灵的黑名单之中,此刻忽然看到他只觉得一腔怒火无处安放!耳边好似还响起小和尚温温软软的声音,在下一刻便被那枚银针穿破了胸膛,我几乎现在还可以响起小和尚温软的那声“姐姐”,每当夜半无人的时候,总是愧疚难当!
是啊,梓流!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轩辕如烈!也绝对不要想着好过!该死的!我得好好的查查这厮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何在这样的一个小城,而不是滚回他的北戎呢?还有梓流!他不是对着轩辕如烈一心一意么,此刻倒是在何方呢?
手里的暖玉几乎快被我捏碎,该死的,现在的事情应该先查查这轩辕如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以及梓流的下落!该死的第一次痛恨溟越为什么不在身边,若是他此刻在身边,我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和他圆房将自己的心搞到才是正事啊!想起溟越,便不可抑制的想到了他逃婚的那封信,随即拳头紧了紧,松了松,只欠一拳头挥了过去!
我发誓要是见到溟越我一定要一拳头轮到他的俊脸上去,恶狠狠地问他;“你死哪里去了?说好的结婚呢?”
头大的摇了摇头,晃了晃肩膀,转身换了套男士的黑衣夜行衣,再将长发挽成男式的,将眉毛描粗了几分,然后从窗户中一跃而下,再在醉红楼的后院晃了半天,踩好点便一溜烟的打算冲进去。
醉红楼不愧是搞皮肉生意的,一走进去满面靡绯,各种不雅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些佩服莫凌风那货是怎么会对这般地方如此丧心病狂的向往,脸上抽了抽,随即一晃,便到了一旁的阁楼里面,事先听过这个阁楼里面应该是没有人的气息的,是以一闪身进去,整个人贴在了屏风后面,随即慢慢的向房间更深处前进。
轩辕如烈应该便是在隔壁的房间里面,如果我可以移动到此案在这件房子的最里面并且将整个人影挂在窗边而不被人发现,那便没有问题了,当然还有一个方法,便是上到他的那间房里,慢慢的揭开一片瓦片,不过第二种直接被我忽略了,和轩辕如烈好歹是交过手的人,从他的眼皮下偷听,几乎不现实,而移动到窗户边不被人发现也甚是艰难。
耳边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听步子是一个女子,轻盈的小碎步缓缓的冲击我的耳朵,想来是这醉红楼的姑娘,我身子一闪便将身形隐于后面。
耳边的小碎步越来越响,黑暗中只见一个女子盈盈而来,细腰粉面,手里拿着一个折扇,有几分悲痛的神色。
她坐在自己的圆桌旁,随即从袖中拿出一个粉色的绣帕开始哭,先是小小的哭啼声音,随即哭声越来越大,再然后是一句一句的抱怨声;“我到底是差了那花魁柳丝丝哪点了,凭什么我就要寄人篱下?”
女子的哭声有着几声的不甘,银牙紧紧地咬着嘴角,她从小便在这醉红楼学艺,诗词歌赋哪里差了柳丝丝一点?凭什么柳丝丝就是世人眼里的花魁,吃穿用度什么都比她好,而她柳细细如今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侍女?一个丫鬟?出生在勾栏院这种地方是不用想着从良的,何况她虽是一个清白的侍女,可是她如今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前半生算是毁了,后半生只有靠着青春的几年……
她越想越难过,双拳狠狠地在桌子上锤了一下,随即好似捶地有些用力,又开始哭了,一边哭一边骂;“该死的都欺负老娘。”
随即她只觉得脖子一紧,嘴巴被人狠狠的塞进去一块破布,趁着月光看起来是一个身材俊俏的少年,她的双眼闪着泪光,自己这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啊。
却听面前俊俏男子的声音响起;“不想死就给我安分一点!”
随即便觉得身上一凉,自己的衣服被面前的登徒子全部剥了,她说不出话,只双眼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俊俏男子,随即双眼一黑,晕了,晕倒前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想我柳细细在勾栏院呆了十七年,竟是会被这般的情景吓倒。”
我嗤笑,晕了?正好,省的麻烦。将她的衣服全数换在我的身上,在好心的将一床被子为她盖上,塞进衣柜里面,整个人刚打算朝外走,便听女子的声音响起;“柳细细,轮到你去给隔壁的公子送饭了!”
这么好的时机?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从梳妆台上找出几样东西,照着那柳细细的脸在我的脸上画了几笔,虽是不完全一样,但是不仔细看还是差不多的!这易容功夫我虽然不精,但是对付一般人倒也是足矣!
活了那么多年了,什么样子的事情没有见过?区区易容功夫不在话下!
随即一晃神,扭着细腰,迈着小碎步匆匆的出了房门,门口一个女子将茶水放在了我手里;“快去吧!那个公子哥可不是一般人物,伺候的好了,以后便不用这般辛苦了!”
我从那女子手里接过,低眉顺眼的道了谢,便进了轩辕如烈的房门之中。
刚一进入房门之中,便是一阵子的低气压,让人满面生寒,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子,随即低下头慢慢的走向前去,入眼的是一个黑色的镶金长靴,以及……两双拴着红色银铃的嫩白的脚丫子……
我不打算抬起头,慢慢的走到桌前,却听轩辕如烈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压迫感逼来;“抬起头来。”
我心里一突,再三确认了面前男子不可能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