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正在睡觉的人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以后就是:“我操,他妈要死啊?”
我浑身的汗毛一根根都立起来了,这大清早的整这一出是吓死人不偿命啊!不但我们的病房,隔壁的两间病房都被这声音给吓醒了,一个个破口大骂。
你想啊!人家骨折了本来就心情不美丽,住进医院了还得花那么多钱,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五点多就被吓醒了,能受得了吗?
扫地的阿姨扫把都给吓扔了,她的手颤抖的指着床底下:“有....有人”
作为当事人的银饮在这一声“惨叫”之后,也吓得一下坐了起来,随后就是“我操”脑袋碰上了床面的声音。
银饮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时候,浑身就穿了一个性感的三角小内裤,骨排似得身材,乱糟糟的发型,睁不开眼睛的样子,无疑就是向大家展示自己是一个**裸的傻逼。
扫地阿姨看见银饮的样子后,还假装“啊”的一声,捂住了双眼。
然后便往外走边说:“小小年纪是不是有病啊!竟然睡床底下”
其实我很想提醒她,你扫把没拿。
经历过早上的一个小插曲以后,银饮又成了一个笑料。
早上吃饭的时候,任天看见我们正在吃饭的样子,狂咽口水。这时候过来一个医生说道:“任天,你一会手术知道吧?”
我站起来:“医生,能让他吃一点东西吗?”
“不行,手术过后可以吃,现在不但不可以吃东西,水都不可以喝”
我冲着任天耸耸肩,一脸无奈。
吃过饭以后,我借来了轮椅,推着任天上了一个厕所。
不一会过来了一个小护士,他先是给和任天一起手术的人打了一针,然后又给任天打了一针,说是什么镇定剂什么的,反正就是打了这针以后,能起到一个安定心神的作用。免得你一会到了手术室太紧张而导致手术无法进行。
正在给任天打针的时候,席叔走了进来:“吃过了吗?”
我们点头。
“任天,紧张吗?”
任天笑了笑:“有一点,可能是对未知事情的紧张吧!”
“让叔告诉你,一点都不要紧张,麻醉药一打,什么事都不会感觉到。另外你现在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我让人把你父母接过来,什么都不要怕,有叔在这,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任天想了想,然后拿起一张纸写好以后递给了席叔。
我尽量的讲着一些笑话,尽量的活跃一下气氛,免得任天一会太紧张。
该来的还是来了,先是来了一个50岁左右的人推着一张床来到了和任天一起手术的人旁边,费了老鼻子劲把那人转到他来的那张床上。
刚把那人推走,在外面等着的人就进来了,席叔轻轻的抱起了任天:“儿子,不要怕,麻药一打,你就睡觉,睡醒之后,云淡风轻”。
然后把任天放在了那人的床上,那人给任天一个蓝色的纸帽子,戴在任天的头上。
我们几个紧紧的跟在任天的后面。
坐上电梯,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手术室门口,我拉着任天的手,用我的头顶了他的头一下:“不要怕,你是我兄弟。哥几个都在外面等你,等你好了以后,咱继续潇洒人生,没有你的存在,我们几个会受欺负的”
我看任天好像又想哭的样子,立马说道:“等你出来的时候,你会看见你想看到的人,其实这么多天你一直在忍着,我都知道,好了,不说了,进去吧!我们都在外面等你”
看着手术室的大铁皮门缓缓的自动打开,看着任天被人推进手术室后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铁皮门缓缓的关上,一点缝隙都没有的时候,我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手术室门前的凳子上,我发现我的腿不停的颤抖。
与此同时,手术室的上方亮起了三个红色大字,手术中。
“叔,叔,我哥不会有事吧!?”
席叔哈哈一笑,异常的爽朗:“一点事没有,你放心”然后席叔打了一个电话:“对...对...你就去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个地址,然后把他们给接过来.....”
其实后来我回忆过这段时光,好像哥几个当中,不管遇到什么事,任天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银饮坐在手术室旁边的墙上,手扶着头不停的念着什么。席云飞来回的渡步,不停的抬头看着手术室门上的大字。卫生纸和我一样坐在席叔旁边,小声的念叨着:“保佑我兄弟”
我的腿和手不停的颤抖,什么时候能出来?什么时候能出来?
等人的时光是漫长的,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以后,有三个人来到了我们面前,其中一个对着席叔说道:“席总,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就先回去了”
席叔点了点头,这时候我才抬头看那两个人,两个一看就是从乡下过来的两个人,衣服上的土都没来得及弄干净,男的和女的脸上尽显老态,但此时却是异常的焦急。
我连忙站起来:“叔,婶儿?”
那男的看着我:“小天是不是在里面啊?”
席叔站起来,把他们两个扶到了凳子上:“大哥大姐,你们不要担心,我给你们说一下情况,小天是被人给欺负了。然后受了一点小伤,你们千万不要看小天现在在手术室你们就担心受怕的,完全没这个必要,小天这种情况不做手术也是可以的,但是我看实在太小了,我不想让他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所以说我才让小天做了手术,你放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