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下,近百武装分子正朝山顶冲来,速度很快,队形也散的很开,我们一路上设下的陷阱被敌人一眼看破,射了下来,大家赶忙狂奔却惊骇的发现退路被阻,加上其他连个方向涌上来的敌人,大家都被包围了,内心一片苦涩,狠劲也涌了上来,既然退无可退,信号也被中断难以请求支援,唯有死战了。
这一刻,我们大口喘着粗气,心口因为缺氧而起伏不定,森冷的双眸里散着血红的杀气,冷漠的注视着涌上来的敌人,三个方向的敌人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围着半山腰散开,很快形成了圆形合围之势,没有了丝毫退路,这是要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敌人距离最近的只有不到两百米远,远的还在山脚下,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森冷的枪口瞄准了最近的敌人,果断出击,放到了三人后,敌人快速隐蔽起来,并不急着进攻。
大家都很清楚,自己根本照顾不到全面,这边枪声一响,敌人隐蔽等待,其他方位的敌人就会趁机往山顶冲,好在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很快发现了一名敌人,腿露出了掩体,我毫不犹豫的瞄准,射击。
“哒哒哒!”密集的子弹再次追上我的步伐,几乎咬着脚后跟跑,吓的我全身毛炸起,身体更是绷的紧紧的,拼尽了全身力气加速,嘴巴尽可能的张大,保证肺部的养气需要,耳畔只剩下呼呼的风声,脸色呈现出缺氧的涨红来。
又是一梭子机枪子弹扫射过来,我大惊,机枪射程远,射快,一扫就是一大片,无论怎么折跑都难免中弹,我直感觉庞大的死亡气息铺天盖地压来,呼吸一滞,血冲脑顶,身体本能的翻滚在地。
“砰砰砰!”密集的火舌从头顶扫过,仿佛死神的镰刀,炙热的子弹几乎将周围空气燃烧,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席卷脑海,我从来没感觉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大口喘着粗气,恨不能将周围空气全部吸入体内,平息着加跳动的心脏。
后面的枪声更近了些,我们不敢停留,脚下用地一蹬,身体仿佛出膛的炮弹一般,一下子扑出去十来米,绕过一个小山包,前面是个山坳,不大,周围山包也不高,但却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我灵机一动,飞快摘下手雷,也不拉环,直接扔在了地上,地上光秃秃的,很容易发现,但我判断狂奔追击的敌人眼里只有自己,不会注意脚下。
奔跑着,山鹰也将五颗手雷丢在了不起眼的地方,指挥苍鹰他们快冲上一处山包,闪身卧倒,刚架起枪,前面就冲过来十几个人,嗷嗷乱叫,很快进入了山坳,山鹰透过狙击镜现对方奔跑的路线距离第一枚手雷有些远,便将枪口快偏移过去,瞄准了另一面的敌人,果断出击。
“咻!”一枪爆头,红白之物飞溅,在空中泼墨出一道妖艳的图画。
穷追猛打的敌人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纷纷向另一面闪避,将对方全部赶到第一枚手雷所在区域,沉静如铁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狙击镜瞄准了手雷,等敌人更近了些后,苍鹰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轰!”爆炸声冲天而起,红光闪烁,吞噬着一道道鲜活的生命,硝烟散尽后,地上已经满是残肢碎肉,没有当场炸死的敌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中,鲜血将周围大地染红。
“轰!”爆炸声再次响起,泥土翻飞,破片肆虐,高速旋转着,撕破空间壁垒,撕开目标身体,绞碎了一切阻碍物,惨叫声此起彼伏,死亡的哀伤在旷野山谷弥漫,后面的追兵纷纷卧倒隐蔽,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两枚手雷干掉了二十来人,我们换了个伏击点,继续观察着前方敌情,沉静的脸上无悲无悯,整个人完全沉静在战斗的世界,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戮,将一切试图剥夺自己活命的敌人射杀。
战场上无所不用其极,我们森冷的双眸散着血红的杀气,看到敌人从三个方向再次冲了上来,距离自己不到两百米,一旦合围,火力封锁下,自己根本无从躲藏,果断出击,瞄准另外三枚手雷快开火。
“轰轰轰!”八声爆炸响起,将追击上来的敌人吓了一跳,纷纷卧倒隐蔽。
爆炸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却给我们撤离提供了有效掩护,接着敌人卧倒之际,我们撒开腿往后狂奔,放佛草原上追击猎物的猎豹,动作迅猛而轻盈,不规则奔跑形成一条韵动的弧线,飘忽不定,难以捉摸,扫射过来的子弹只能跟在脚后跟做无用之功。
“苍鹰,鹰眼,鹰爪我们分开跑,给小何他们回到岸上请求支援的机会。”山鹰往左侧跑去,我正面直跑,苍鹰往右侧,鹰爪断后,“咻!”凄厉的狙击弹撕破空间,发出恐怖的尖啸声,仿佛死神的狞笑,山鹰跑到悬崖边,看到跑过来的敌人快速取出特种绳垂直跳下悬崖并且切断绳子,用自己的手拼命的抓住悬崖慢慢爬了下去,看到敌人取出手雷,“呼呼呼”的扔了下去,漫天的手雷如雨落下。
手雷遮天蔽日般落下,形成一道死亡的黑影,在半空中出狰狞的尖啸,山鹰看到这一幕,头顿时炸开了,看到有块巨石拖着受伤的腿拼命朝前爬去用力一蹬,身体朝前一窜,进了巨石下面空隙处,空隙较大,足够一个人藏身,上面还有巨石重叠形成的缝隙,缝隙不大,但足以看到上面悬崖情况。
“轰轰轰!”无数的爆炸声响起,山鹰将身体缩成一团,紧紧的藏在石壁缝隙,死命捂着耳朵,长大了嘴,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