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平也是看了出来,现在的欧祥,整个人的状态,正处在一种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范围中,微微诧异之余,心中满满的都是震撼。
但王晓平并没有将心中的震撼说出口,反而是静静的看了欧祥一眼,不温不火的询问自己心中的疑惑。
“敢问欧小友,何为‘道’哉?”
“吾之初闻‘道’时,以为‘道’它‘生于虚空界’,然而却‘行走于物质界’,‘道’不可强自抓取,否则就是落了下乘,只能靠心神去悟,以自身的身体所看到的事情,由着自己的心灵去感受,然后以大脑去分析,此乃求道之法也。
等到人心中有‘道’后,‘道’就能在头脑中得以显化!此乃悟‘道’是也!
悟‘道’后,若能再前进一步,人就能超越悟‘道’的境界,能做到将自身所悟之‘道’,于生活中,于自己的一言一语能够展现而出,最后达到一种几可比拟‘言出自有法随’的境界,此种境界,谓之御‘道’,自己静心下来的一言一行,几乎无不有自己的‘道’。”
欧祥说得简单,但王晓平毕竟还是头次听到这种‘道’的阐述,但欧祥说到这里,又突然之间停住不说,让他有种抓狂的感觉,心中有些想要撬开欧祥的嘴巴,让他接着说下去的冲动。
好在王晓平毕竟是一位合格的将军,很快就压下了自己心中的那激动心绪,但却也实在是有种想要强行让欧祥继续说下去的冲动,忍了又忍,憋得王晓平自己的脸色都有些涨红,最后在能够闻‘道’之理的诱惑,与自己该不该拿将军的架子中,左右徘徊,最终还是没忍住。
“欧小友,不知御‘道’后,可还有其它关于‘道’的境界吗?悟道和御道间,又有着何等样的区别?”
“这个问题,我却是不知道了,现在的我,也只是处在‘半悟道半御道’的境界,还没能够踏出御‘道’的关键一步,是以我也并不知道御‘道’的下一个境界,究竟是什么。”
至于悟道和御道,此两种境界,最主要的,还是需要人去悟出自身的道,驾驭自身的道,都是需要自己去明了的,不过在这两种‘道途’境界的初期,倒是可以有捷径可走,那就是多行善事,如果自身所做的善事,是自己不参合任何私心就去做的,那就能得到一些天赐之造化,如此,也算是能够省去自己很多的功夫。
不过,这种方式不适合于强行胡乱乱来,一切皆是靠机缘。”
“既然如此,那不知欧小友可否指点王某一二,吾却是诚心向‘道’之人,只是无赖于这凯迪城俗事繁多,以后也可能少有机会去踏上‘道’途,不知小友可否指点王某一番?事后无论在下能否踏上‘道途’,日后都必将对小友感激不尽也!”
听到王晓平这么说,欧祥点了点头,轻声一叹。
“其实,要踏上‘道途’,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将军您首先要做到一点,那就是在明悟最贴近自身的‘道’,找到这种‘道’究竟是什么?待到明悟一切后,再根据适合于自己的‘道’,从中选出一种最为合适的,能够跟将军您自身切合之‘道’,那时候就算是事成了!
悟了自然会精通,但若是不悟,就需要日后等待一个好机缘,仅此而已。”
“那,不知以小友的眼光来看,在下有几分机会,能够踏上‘道途’?又该选择以何等样的方式去寻道之真谛?”
欧祥仔细的盯着王晓平瞧了半响,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老半天有了些感慨。
“将军的‘道’,似乎是在于那种保国安民之‘道’?想来将军对自己的过去,必然有着一个深刻的印象,而这些过去中,将军您最为在意的是什么,那这种心底的执念,将军您就可以将它当作是塑造出这种‘道’之雏形,小子这里妄自对将军的一二点评,还请将军莫要见怪!”
听到欧祥这番话,王晓平忍不住闭上眼睛,心中也是思绪百般转动,整个人的脸上,都是流露出了浓浓的追忆神色,一种淡淡然的沧桑感,逐渐出现在了他那一派严肃的脸上。
至于文业,在旁边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在说些什么,整个脑袋听两人这些话,有种晕晕然的感觉,两只眼睛时张时合,几乎是站着都快要睡着了!
王晓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但很快就收起那副缅怀过去的神色,转而看着欧祥,认真的询问道。
“既然小友能看出本将军的过去不平凡,想来也能瞧出来什么是最适合本将军的‘道’之雏形吧?不知小友是否方便?可否告知于本将军?告知我的‘道’究竟什么样的‘道’?何种‘道’方才是最为适合我踏上‘道途’之‘道’呢?”
“这个倒是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只见欧祥看着王晓平,考虑了一番后,缓缓说道,“若是让我光从表面上看,在下却是很难看出什么是最为适合将军您的‘道’,还需要让在下替将军您摸摸脉象,最后才能够判断出一个大致结果。
只是这样的话,在下就能从将军的脉象之中,能大致知道将军的过去了,不知如此结果,将军可觉得是否方便哉?”
王晓平洒然一笑,“想不到阁下还有这等本事,想怎么做就但做无妨,王某一生,行事坦坦荡荡,并无甚不可对人言之事?还请小友替王某摸脉解惑!”
王晓平坦然的伸出左手,“说实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