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洛先是喘几口气,抹去脸上的溪水,这溪水十分冰冷,好在他习有北斗道的御寒心法,不然可真会被这溪水冷得浑身冻僵。
韩洛见到白雪仙躺着不动,闭目昏迷,韩洛愣了一下,伸手轻拍白雪仙的肩膀,呼道:“喂!醒来,别装死。”
白雪仙还是动也不动,韩洛又多拍几下,喊着:“妳这头母猪给我起来!别装死!”说着,捏白雪仙的脸颊要痛醒她,但白雪仙还是闭着眼,毫无反应。
“妈的!女人真麻烦!”
韩洛苦恼地抚额,没想到这女人不懂闭气,又拖延到逃跑的时间。
韩洛伸手摸颈,确认还有脉搏;伸手探鼻,发现没了呼吸,了解白雪仙是被溪水呛晕过去,便手按脐上几下,从白雪仙的口鼻涌出些许溪水,但人还是昏迷不醒。
韩洛察看,确认还是没有呼吸,望着白雪仙昏迷的脸庞,表情变得困窘,吞吐道:“没、没办法了,我是为了救妳,并不是什么sè_láng、淫贼的……”
韩洛推高白雪仙的下巴,让喉咙畅通,一手捏住她的鼻子,吸饱气,蹲下身,低头往白雪仙绯红樱瓣覆去,将气吹入。
女人的双唇柔软甜蜜,身上透着淡淡幽香,湿漉漉的衣裳紧贴着肌肤,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线,只要是男人都会看得心痒难耐,一时让韩洛舍不得离开,但此时救人要紧,不该贪图迷恋,斜睨一旁,白雪仙的胸前只起伏了一下,却再也没动静。
韩洛抬头探鼻,还是没有气息。
“死母猪,都什么时候了,妳是存心故意的吗?”
韩洛埋怨念着,但白雪仙还是没有呼吸,只好再吹气一次。
连吹两下,白雪仙还是昏迷不醒,呼吸仍未回复,气得韩洛忍不住破口大骂:“快点给我醒来!妳这头肥母猪!”
韩洛拍脸几下,人还是闭目未醒,不得已只好再吹气进去。
就在韩洛覆唇其上正要吹气时,恰巧白雪仙睁开双眼,惊见韩洛正捏着自己的鼻子,还吻着自己的嘴唇,吓得推开韩洛,还甩手赏了一记巴掌,惊叫出声:“啊!咳咳……”白雪仙咳嗽几下,咳出不慎吸入的溪水。
韩洛没料到白雪仙会突然醒来,挨了巴掌,虽然力道软绵绵的,一点痛也没有,但仍自知理亏,没因此动怒,只是摸着被打的脸颊冷道:“妳终于醒来了?”
“你……竟然……”白雪仙坐起身,怒瞪韩洛,气愤韩洛竟趁她昏迷时非礼,“还敢说不是淫贼?”
韩洛矢口否认,淡然解释:“妳被溪水呛晕,呼吸停止,我是为了救妳才过气给妳,否则我才不屑亲头母猪!”
“你──”白雪仙气得脸颊涨红,恨不得冲上前将韩洛痛打一顿,韩洛插话喝斥:“给我闭嘴别乱叫!我们现在是在逃难!”
“还有,妳的手是不是可以动了?”被韩洛这么一问,白雪仙才发觉自己的手可以动,上半身开始能使力,但还十分虚弱无力,试图要站起身,发觉双脚还是麻的,摇头道:“双手可以动,但脚还是动弹不得。”
韩洛听了,回道:“已经开始退药了,应该过没多久脚也会退麻,再拖延一点时间就行了。”
“他们掉下溪里边去了!快追!”
远远传来呼喝声,韩洛知道西潼宫人已经追到洞口,知道他们跳溪逃跑,没多久一定会追来这,韩洛脱去穿在外头的暗杀使衣裳,露出原有的红衣,“他们要追来了,我们得快点走!”说罢,正要伸手扛起白雪仙,白雪仙伸手挡住,“等一下!”
韩洛不解道:“干么?现在是逃命,妳自己动不了只好这样,不然妳以为我爱扛猪吗?”
白雪仙摇头,“不,我被你扛得很难受,肚子压得很难呼吸,头也垂着很难过……”
听到白雪仙在抱怨被扛很不舒服,韩洛冲口骂道:“不然妳是想怎样?要我雇人抬轿把妳带走吗?这位姑娘呀!拜托妳看清楚状况,我们现在是在逃命耶!”
白雪仙又摇头,“不是,我是想说……你扶着我好了,等我的脚能动,我就可以马上自己走。”
“呿!啰哩叭唆的,女人还真烦!”韩洛唠叨念着,让白雪仙的手搭在他肩上,右手搂腰,扶着白雪仙离开溪岸。
就在白雪仙伸手搭在韩洛的肩上时,她后悔了。
她的衣裳湿了,韩洛也是,布料贴着肌肤,精练结实的体魄一览无遗,挨在韩洛身旁行走,隐约嗅得阵阵男人味,那和石身上的清香不同,似乎混着汗水味,脑海不自觉地浮现出在开封扯开韩洛衣襟所露出的小麦色胸膛,不禁脸皮刷红,心跳加速,她毕竟还是冰清玉洁的姑娘家,这般和男子有肌肤之亲,让她羞怯地低头,紧张不已,所幸韩洛顾着寻路,并未发现到白雪仙的异状。
白雪仙在心中暗骂自己,韩洛是她的杀友仇人,又是个恶名昭彰的坏人,她应该恨得杀他才对,怎么会被韩洛这么一搂而感到紧张脸红?
白雪仙紧闭双眼,告诉自己千万别一时迷惑,睁眼开口提问,转移注意力。
“对了,石大哥呢?”
路上,白雪仙问着,她知道石十分重视她,既然她被掳,那为何不见石来救?
韩洛一面寻路行走,一面回答:“他长相这么奇怪,一靠近就会马上被察觉,所以我叫他飞在空中监视,如果看到有骚动就出手帮忙。”
白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