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起床比较晚,所以早餐午餐都给凑成一顿了,吃过饭后,将换洗的衣服洗净,然后将家里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她虽然懒,自己居住的地方却并不凌乱,忙完后,锁好院门便出了家门。
昨夜的水鬼已经被她送往地府,现在是时候去收委托金了。
落绯月对那些她所要抓捕的鬼怪大致都有标价,鬼的能力越强,收的价钱自然也越高;
鬼的级别大致分为普通鬼,厉鬼,恶鬼,鬼兵,鬼将,鬼王,鬼皇,而那些鬼一旦修成了鬼皇,便可不受地府的管制,自成一方。
不过真正能修成鬼皇的少之又少,至少在落绯月的认知中,除了有名的秦始皇嬴政是鬼皇以外,她并没有见过几个。
每个级别的鬼怪都有强弱之分,所以她的标价也不等,普通鬼怪的标价是一百至一千两银子,厉鬼的强弱之差很大,所以是一千至五千,恶鬼的话,她来这里一年多了,并没见过什么恶鬼,所以没有标明,只写着五千以上,至于其他什么鬼兵鬼将的,就更虽提了。
落绯月昨夜对付的水鬼虽说有些本事,却也不到厉鬼的级别,所以她定的价格是六百两银子,至于委托金,每次都是完事后才去收,虽然那水鬼已经被她送往地府中,并没有证据证明她已将水鬼清除,但她在这京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京都,她多少还是有点信誉的,只是,没有人知道那位神秘的‘落爷’,就是这个人人嗤之以鼻的懒女,落绯月。
京都的街道很是繁华热闹,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摆摊的小贩,在这个没有科技,没有广告的时代,最为传统的,自然就是那响亮的吆喝叫卖声,落绯月对这样的民风也早之习惯了,一路闲逛,来到一处府邸前,看着大门前停放的马车,微微皱了皱眉,难道有客人上门?
望着紧闭的大门,落绯月转身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然后快速的将事先准备的黑色袍子披在身上。
宽大的袍子遮掩而下,就是连落绯月有些偏瘦的体型,也是显得臃肿了起来,再从袖中拿出一个银色面具戴在脸上,现在落绯月的模样,可以说是男女不分。
遮好身形,落绯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不能怪她太小心谨慎,她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麻烦,若是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要惹来多少是是非非。
所以,为了不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落绯月只得选择偷偷摸摸了。
整理好后,落绯月绕到府邸的后门,敲了敲门,不多时,后门被打开了。
家丁看了看打扮古怪的落绯月,不确定的问道,“你是?”
“落,和章老爷有约。”落绯月低沉的声音让人分不出男女,令她的身份更是扑朔迷离。
在京都,知道她名号的人基本上都认为她是个男子,毕竟极少有人能有这样的本事,更何况还是女子。
“落?”家丁愣了愣,快速反应过来,“您是落爷,快里边请,里边请,我家老爷等您多时了。”
家丁一脸狗腿样,陪着笑将落绯月请进了进去,弯弯绕绕,穿过花园将她带到会客大厅中。
落绯月还没有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正在大厅中盘旋,微微皱了皱眉,走进厅中。
……
“章老爷,这是什么意思?”站在大厅中,落绯月先是看了眼坐在首位上悠闲喝茶的老者,沉着脸看向坐在下首位上有些拘束的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这…”章远之一脸尴尬,不知该怎么跟落绯月解释才好。
“你就是…那位神秘的落爷?”老者放下茶杯看着落绯月,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拔地而起。
这人落绯月是认识的,不但认识,跟他还相当的有渊源。
明冲子,北冥国国师,地位崇高,在京都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她那‘亲爱的’父亲大人也得给他三分面子,当年,就是这老家伙说原主是灾星之相,才害得她小小年纪被扔出府任由其自生自灭,算起来,这老家伙可以说是间接性害死她的凶手。
“怎么?不可以吗?”
“放肆,你就是这么跟本国师说话的吗?”闻言,明冲子顿时一怒,一巴掌拍碎手中的茶杯怒喝道。
茶水顺着茶桌滴落而下,章远之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放在膝盖上的手抖了抖。
明冲子双目含怒的看着落绯月,在这北冥国,还没有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呢!在京都,他早就听闻过落爷的名号,刚开始他并没有怎么在意,可后来,这落爷的名号越来越响,就连皇帝都在他面前提起她,而且还不止一次,甚至还派人多方打听,想要拉拢她为皇室效命,这让他感到地位动摇不稳。
对这个传说中的落爷,他可是窥探已久。
章远之的小儿子半个月前被护城河中的水鬼所杀,几天前,他曾亲自到国师府求他替他儿子报仇,除掉那个水鬼,却被他拒绝了,然后让他去找京都中这位有名的落爷,果不其然,章远之在京都广发消息,不出半日,就收到了落绯月的传书。
说起来,落绯月的这单生意还是明冲子给牵的线,当然,落绯月可不会去感谢他,她不拿鞋子糊他脸已经算是相当客气了。
落绯月冷嗤一声,“不这么跟你说,那该怎么跟你说啊?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落绯月说话毫不客气,看着那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的明冲子,冷笑一声,这北冥国的能人异士可不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