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接,就在他手指快要碰到妖丹时,听到落绯月淡淡的声音。
“我可先提醒你,这内丹是妖怪的精气所结,其上的戾气凶狠无比,常人是控制不了的,若是被这戾气侵体,不用几天,这会沦为这内丹的傀儡。”
金耀手一僵,指尖上传来的狂暴之力让他变色,咻的收回手掌,双眼含煞的瞪向落绯月。
这女人,居然不早点提醒他,是故意想让他出丑吗?
落绯月却是眨着无辜的眸子,“不是我不提醒你,我是怕我要是说早了,你会不相信我说的话,反而还怀疑我想私吞宝物,那我不是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吗?”
金耀吐血,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话中所说的意思。
可不管怎样,心里还是很不爽。
“现在你们可以说说你们为什么会来我琉金国了吧,应该不会专门为这事而来吧?”
要知道,从北冥国的京都赶到这里,就算是以最快的速度,也得半个月的光景才能赶到这里。
就算加上她们从寿宴就离开的那几天,也不过二十几天,而她们这么快就到了这里,明显是直冲这里而来的。
落绯月挠了挠头,想了想才道,“本来不想说的,可若不说你肯定又会怀疑这怀疑那。”落绯月耸了耸肩,道,“寿宴那天你也见到了,小白和小黑说有人与地府阴差勾结,放走了一些重犯,我们请道上的老人帮忙,收到消息,说在琉金国内出现了鬼兵级别的阴灵,所以我们就来查看,看看是不是从地府跑出来的家伙,结果昨天一到这里,就碰到了封城,然后我们就乔装进城,在一个农户家听到一小孩子说他晚上看到了黄毛怪物,我作为驱魔师,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咯。”说着,落绯月小手一摊,“三千两银子,拿来。”
众人嘴角齐齐一抽,不是说作为驱魔师不能放任不管么?那为毛还要向他们收钱?
“如果你们不在,我肯定不收钱也会把那妖怪除了,可问题是,你们都在,不收钱好像有点对不起自己,所以,给吧!”
落绯月说的一本正经。
“……”
对不起自己?这话也真亏她能说的出口。
“要钱没有。”金耀黑着脸,刚刚戏耍他的事他还没消气呢。
落绯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给算了。”
金耀皱眉,并没有因为她如此果断的放弃而舒心,以这女人的尿性,肯定还有下一句,而且,这一句绝对不会是他想听的——
“那我们这就回北冥好了,反正那阴灵又不在我们北冥国的境内,他们喜欢害谁就害谁呗。”说着拉着凤离就打算直接从城墙上跳下去。
“……”众人嘴角又是齐齐一抽,刚刚不是说就算不收钱也会帮忙除妖的吗?那股大义凛然的气质去哪儿了?
看着她那真打算跳下去的模样,金耀气得牙根儿痒痒的,这女人,简直就是一恶魔。
“三千两银子,本宫给。”在她们正要跳下去时,金耀咬牙道。
落绯月顿住已经跨出去的一只脚,皱了皱眉,“可是啊,我比较喜欢跟爽快的人做交易,你刚刚那么不留情面的拒绝,我很伤心,很郁闷哇!”
众人嘴角抽搐,这明显是在趁火打劫嘛。
金耀一张脸已经处在了变形的边缘,命人拿来四千两银子的银票,黑着脸交给她。
看到银票,落绯月自然是乐的眉开眼笑,收好银票,又朝金耀掂了掂手心,“那你就顺便再给我们一个全国通行令吧,我可不想下次再去哪个城的时候被拦在城外,我的心脏是很脆弱的,要是一个伤心,说不定就打哪来,回那去了。”
金耀气得吐血,威胁,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就她那胆大包天的虎胆,也敢说很脆弱?
现在他也算是意识到,因为在北冥皇宫中的事,落绯月对他有成见,所以才故意这么整他。
突然间,有点后悔自己在北冥皇宫的所作所为了。
女人,果然不是能随意招惹的,尤其是一个能握着命脉的女人。
那谁说的对,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得已,从腰间取下一个刻有龙纹的黑色玉佩,“本宫的信物,见此信物,如见本宫。”说完,就甩袖离开了。
他怕他再待一会儿,会用自己的鲜血染红那城墙。
吐的。
看着他那气呼呼的背影,落绯月嘴角一咧,朝凤离比了个剪刀手。
凤离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还真有气死人的本领,虽然跟那金耀有些不对盘,此刻竟也开始同情起了他。
果然如那传言所说:宁可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
黄毛怪解决了,两人去老大爷家还了大黄,留宿一晚,第二日天亮就告别他们祖孙二人,在走之前,还留了三百两银子的银票给他们。
对她好的人,她自然也会对他们好。
爷孙二人讨活不容易,虎子那么小,又帮不了什么忙,三百两银子,对落绯月来说不算多,可对他们来说,却是银山一座,毕竟,他们这辈子,也没瞧见过这么多钱。
嘱咐他们去好一点的城里置个小店,开个茶馆什么的,也够他们过活下半辈子了。
在他们祖孙二人千恩万谢后,两人才继续踏上寻找阴灵的路。
殊不知,因为今日的善举,给她们二人以后的路带来了不小的好处。
二人骑着马一路走着,在离了人家数里外的树林中才停下,确定四下无人后,落绯月这才取出内丹,用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