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愁春随地坐下道:“那好,你把那纳川刀心法完整的给我说一遍。”之前在小湖旁王子骆不过说了部分纳川刀心法中的驭水法门,说起来还不到全篇的十之一二。
王子骆也坐下,将运功法门复述一遍,他虽说不能将那石壁上的心法记得一字不差,但他已然练全,故能大致无误地复述出来。洛愁春听了一遍眉头大皱,他道:“这套心法看来大都是配合刀法的,对于驭水一道反倒讲述不多。”王子骆道:“那你能想到办法吗?”洛愁春道:“难!我原以为这心法涉及坎之道的总纲,如此便可推根溯源,想出破解这阵法的窍门,可是这心法却大都将如何令刀势如流水般阴柔莫测。唉,莫非我们真要一棵树一棵树地去推掉?”洛愁春越说越丧气,拔起地面小草乱扔一通。王子骆却是心中一动,道:“总纲?我有天帝刀的心法,算不算总纲?”洛愁春闻言眼睛一亮,爬起来道:“你还有天帝刀的心法?我听罗大哥说天帝刀便是无常八刀的总纲,若练成了其心法再练别的武功都会事半功倍。”王子骆道:“只是那上面的话语我都看不明白。”洛愁春道:“你且说来听听。”
王子骆抱臂而立,抬头直直看着上方,虽然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但他却感觉天已经亮了。
后面打坐的洛愁春长长吐出一口气,王子骆忙跑过去道:“怎么样了。”
洛愁春咧嘴笑道:“成啦。”
王子骆喜道:“你练成纳川刀啦!”
洛愁春道:“那倒没有,我练到第二层便再也练不上去了,不过我倒想明白了这阵法的破解之道。”
王子骆眼睛一亮道:“真的!”
洛愁春笑道:“还得多谢你上次传我那纳川刀,我在小湖和茶舍两战中也颇有感悟,加上你这总纲,倒让我悟到了不少东西,要说伤敌不足,破这阵法却绰绰有余。”
王子骆点头道:“那就全靠你了。”
洛愁春摇头道:“不不,我还要仰仗你一下。”
王子骆一愣,却听洛愁春道:“我对这阵法不甚了解,还须得借助你帮我点明一下各处的水气。”
王子骆道:“这倒容易。”他本身是分光高手,又练成纳川刀,寻常空气在他眼中都能看到一滴滴的小水珠,分辨阵中水气强弱自然不在话下。王子骆道:“只是我难道就说哪里水气多,哪里少么?”
洛愁春想想道:“你便用甲乙丙丁戊己庚辛来分类好了,北方水气最盛,定为甲,南方最弱,定为辛。如果中间你不确定便先假设一类,到后面纠正便是。”
王子骆道:“这样可再好不过,唔,你再把那八类说一遍。”
“唔……你说这是丙类,那便是……九二,待我想想,九二,坎有险,求小得。嘿,这边走。”二人一个观测,一个分类,如此过了一个时辰便到了洛愁春所谓的“最后一步”。洛愁春自言自语几句,拉着王子骆走旁侧绕去,走出十余步,王子骆道:“咦,好像变了。”他回头环顾,只觉周围水气减少,空气干燥起来。王子骆喜道:“这阵破了!”洛愁春也是眉开眼笑,呵呵道:“也不看看是本少是谁。”他笑了两声又道:“不过《象》曰:求小得,未出中也,可见我们仍没脱离险境。”王子骆闻言也是心中一沉,毕竟这八阵图中是否只有一个二龙出水阵就不得而知了,然而一个阵法他们就琢磨了一晚,如果再来一个那可真是大大不妙。此时二人沿八阵图的解法而行,走了两圈,忽地空气一畅,四下鸟语传来,远处流水叮咚,雾气晃动,大有散去的迹象。洛愁春喜道:“成啦!”王子骆亦是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