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阴森幽静,连个弟子都和鬼一样,老黎竟在这此长大,还真难为他了。”
王子骆闻言咧嘴一笑,打开门锁,推开房门,见得桌椅床铺俱全,虽不豪华,却很干净,望着叫人心中舒坦,便道:“我觉得还是挺不错的。”洛愁春眉头一扬,摇着钥匙找自己屋子去了。
王子骆摸了摸铺盖,冰冷干燥,并无想象中的那么湿润。王子骆反身躺在床上,深吸口气,也同时在吮吸着这种恬静的滋味。床,对于他来说本就是一种陌生而奇妙的东西,昔日在闲梦居时他倒睡过几日,不过那时少不更事,不懂安宁时光的好;如今奔波劳累数月,再躺在这松软的床上才觉异常的舒服。忽地门被推开,洛愁春探进头道:“子骆,人呢?”王子骆起身道:“我在呢。”洛愁春道:“还早呢,怎么就睡了,来,陪我下盘棋。"
二人在屋内下了会儿棋,便有人来敲门,却是一个门人,前来询问是否去大堂用餐。洛愁春心道:正好摸摸这黎门各大势力,便道:“好啊。”王子骆却皱眉道:“还是送饭过来,我们想早些吃了歇息。”洛愁春闻言眉头一挑,看了王子骆一眼,微微颔首道:“也好,就端饭来。”
待那门人走后,洛愁春拈起一颗棋子落下,王子骆道:“我只是来见大长老的,不想节外生枝。”洛愁春点点头道:“话虽如此,不过黎门派人来询问你我是否前往就餐,而非邀请,可见此事没有你想象的简单,你未必能顺利见到南天之柱。”
此事果如洛愁春所料,第二日当王子骆问及大长老时,门人回答说大长老病倒了,正在休养,待病情稍缓才可相见。
“你说,黎门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王子骆一颗白子落下,缓解了洛愁春的杀招。二人在竹林中寻了处石桌下棋,洛愁春拿捏棋子,慢吞吞道:“不清楚,不过我们现在可是众矢之的,黎门没理由引火烧身。反正我不信他们还能把我们怎么着了,在这儿呆着总比成天被人追杀强。”
王子骆点点头道:“说得也是”定睛一看,棋盘上的黑子已然占了多数,不由微微一愣。
洛愁春哈哈一笑,推掉棋子,起身道:“我们走,去竹林深处逛逛。”
王子骆道:“我看不好,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界,万一看到什么……”话未说完,洛愁春已然跑远,王子骆只好无奈跟上。
这一片都是竹林,其中零星坐落着几间小屋,王子骆道:“如果常住在此,倒是挺不错的。"却没人回应,转头见洛愁春满脸通红,不由怪道:“愁春你怎么了?”洛愁春道:“我……我想小解一下。”王子骆怪道:“想小姐?想哪家的小姐?”洛愁春摆手道:“不和你扯了,我得找个地方解决。”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王子骆摸摸鼻子,自言自语道:“这黎门哪来小姐?咦,莫不是昨天的那位小姐?”
洛愁春寻了处地方,环顾四下,确定无人往来,忙脱下裤子,对准面前的竹子一阵稀稀簌簌。正舒爽得无以复加,忽闻后面一个清脆的女声道:“不许妄动!”洛愁春只觉身子一紧,忙关闸限流,慢慢转过头去,只见三丈开外站着一个女子,年约双十,身段苗条,面容姣好,眉宇间更有股英气,洛愁春却来不及欣赏,不仅因为自己小解被抓个正着,还因那女子指间正捏着根银针对准着自己。那女子看清洛愁春面容,喝道:“你是何人!”洛愁春支吾道:“我……”那女子目光却转到洛愁春下半身,不由尖叫一声,洛愁春亦是大惊,叫道:“小心手上……”话还没说完便觉屁股一痛,忙用手捂住,果然上面插着一根银针。洛愁春拔下银针,提起裤子,对那女子吼道:“泼妇有病啊!”那女子不甘示弱地盯着洛愁春,又拔出第二根银针道:“臭**,还不快投降!”洛愁春见她还有银针,忙捂住屁股叫道:“我不是**,我是你家的客人!”女子哼声道:“客人,我们黎家可少有来客人!”说话间手已抬起,作势欲发。洛愁春见状不妙,大急道:“不是不是,我是昨天傍晚来的,你们那位五长老没向你们说过吗?”“昨晚?”女子闻言一怔,仔细打量洛愁春道:“你是昨晚摇扇子那小子?”洛愁春忙点头道:“对啊,你怎么知道。”那女子收好银针,撇撇嘴道:“巧了,我昨天可还出门来接了你们的。”洛愁春一愣,提住裤子壮起胆子凑上前一看,果然是昨天跟着黎洵后面的女子,不由松了口气道:“那就对了。”这时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痛,又觉颇为恼火,皱眉道:“你怎么早没认出来?”那女子哼声道:“谁知道我们黎家会有你这种粗俗的客人。”洛愁春闻言一窘,嘿嘿干笑道:“你们这地方又大,我早上茶水喝得又多,一时情急,找不到地儿解决了。这才找了这隐秘的地方,谁知道好巧不巧遇上你。更没想到你见面就下此毒手。”洛愁春这么一说火气又有些上来。那女子闻言也有些尴尬,半晌才撇嘴道:“我刚出手确实有些重,大不了给你赔礼便是,你刚光屁股对我也有不对呢。”
听她服了软,洛愁春怒气微减,仔细打量着女子。见她头发盘起,五官精致小巧,却偏偏有一股英气在其间,反倒平添几分秀色。加上身形窈窕,腰若约素,两腿修长笔直,说起来也是一个美人。但一想起屁股上的刺痛洛愁春又觉恼火,何况刚刚窘态毕露,都被这女的看在眼里,若不能找回些颜面实在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