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怪物却是一个人,身后是长摆黑色披风罩头,身前宽束袍子蔽体,仅见得一双幽狼般的双眸。凌烟他们赶到时那黑袍人周围已躺着好几具尸体,只见得他双手乱抓,如一个陀螺般原地打转,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而那人身形却渐渐模糊起来,凌烟惊呼道:“罡阵!”王子骆道:“罡阵是什么?”凌烟却不理他,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黑袍人。一旁的黎流水道:“人的内力达到一定境界可将真气外放伤人,称为罡气,若将罡气凝而不吐,便可聚成气墙,不过能达到这样境界的人少之又少,须弥子说‘三面环气,方能成阵’如果能将周围至少三面布成气墙,才能凝成罡阵。这只是是传说而已,不料今日开眼了。”黎郗走出道:“大家勿乱,袁州赵家庄用金蟾抱月阵逼近!”黎门在南方颇有威信,在场豪杰闻言俱是一振。后面赶上来一排人,手持铁甲盾牌,绕着黑袍人抱成一圈,步步逼近。众人紧跟在赵家庄人后面,准备随时出手。圈子又初始一丈开外缩到不足三尺。那黑袍人已然停止乱窜,上下喘着粗气。众人心中一喜,心想刚才你卖弄神通,这下内力耗尽了。却见那黑袍人原地一窜,竟然冲上两丈有余,随后接连两个跟斗便翻上旁边一座屋顶,几个起伏便跑得远去。众人俱是大喝道:“别让他跑了,向南面发信号,让他们堵住。”
黎郗运足真气喝道:“韦家兄弟,先将他困在屋顶!其余轻功好手请随我上房顶捉贼!”他这一句话以柳暗花明决喊出,声音连绵,远远传去。凌烟道:“这怪物内功真是可怕,不过上了房顶也算是中了那些人的圈套。”黎流水右手轻轻摇着折扇笑道:“凌姑娘所言甚是,此人方才原地跃起毫无轻功痕迹,全凭一股内力爆发,内力之强不下当世任何人,不过他若在地下还可借助酒楼商铺一类的地势周转,上了房顶便成了瓮中之鳖,任他武功再高也……”话音未落便闻得两声惨叫,黎流水微微色变,刷地收起折扇,纵身跃上房顶。凌烟笑道:“
韦家兄弟的浅水囚龙阵号称足以留住当世任何高手,现在一个照面便被人破了,真是”撇撇嘴,又不再多说,转身道:“黎老爷子,我们还要赶往少林先走了,以后再来看您。”大长老微微一笑道:“丫头不必紧张,方才老朽观王小兄面相:罗喉计都偏移,乃是命中一劫,紫气星暗淡,却隐有光亮。王小兄,你若渡过此劫望再来见老朽一面。”王子骆听得头大,凌烟却眼睛一亮道:“您是说王子骆他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长老却缓缓闭上眼睛,似是颇为疲倦,轻轻摆手示意旁边的人将他推走。一阵轮轴声响起,转眼便已走远。目送大长老离去,凌烟拉住王子骆道:“走,我们现在就赶往少林。”
回客栈取了马二人直奔东面而去。这边一路黑灯瞎火,偶尔有人正面赶来,疾疾往西南面去。行过一段,见得镇口就在前方,凌烟突地勒马道:“王子骆,我们没带干粮。”王子骆忙勒住马,侧头道:“那我们回去拿?”凌烟看看后面,见隐隐有火光闪烁,不由皱眉道:“算了,万一撞了那黑袍人就糟了,就是遇上黎门那几个人也烦得很。”王子骆道:“你是说黎流水吗,我看他挺好的。”凌烟道:“你哪懂得人心险恶。罢了,我们连夜赶路,若是遇上了商队便蹭点吃喝便是。”说完一抖配绳,马往前一震,脚下却没有进半步。凌烟微觉诧异,却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现在不要出镇子。”凌烟闻言转身,见是一个华服青年立在后方,两手各抓一根马尾。凌烟冷哼一声,扬鞭抽马,马一声嘶鸣,却难以前进一步。华服青年淡淡道:“二位下来”手往前一探,按住两匹马臀,马的后蹄骤曲,身往后斜去,那边王子骆“啊”的一声摔下马来,凌烟怒道“欺人太甚”翻身下马一掌打向华服青年,那华服青年面色不改伸手一握,抓住凌烟手腕,凌烟想要挣开,却觉一股沛然的内劲从手腕散入百骸,立刻筋骨酸软,是不上力。凌烟斥道:“给我放开。”华服青年丢开凌烟手腕冷冷道:“那黑袍怪正往这边来,想活命就找个民居躲起来。”华服青年话音未落笃地转身,瞳孔一缩,沉声道:“来得好快!”凌烟直直看着前方,一条驰道通往黑暗,漆黑之中隐隐可感到风声,如同猛兽出山般令人瑟瑟。“呼”的一下,凌烟只觉得一阵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华服公子瞟了身后二人一眼,手中多出一把泥色短刀,刀宽一尺,刀身极厚,却不见刀刃。只见华服公子将刀伦一半圆,凌烟闻得“嗡”的一声便感到压力骤减,华服公子低喝一声刀往旁边一挥,刀尖所指,墙上轰一下露出一个大洞,里面立即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声和男人的喝骂。这时华服公子前面三尺处站着一人,赫然便是那黑袍人,黑袍人喘着粗气,幽蓝的目光盯着华服公子。华服公子眉头微皱,瞥见旁边一处二层酒楼,心中一动。一声沉喝,俯身往地上一扫,黑袍人面前地面皲裂开来,裂痕快速向他延伸开去。黑袍人一纵身便上了房顶,才上房顶瓦砾便尽数打来,黑袍人袖袍一扫将瓦砾尽数挡开,闻得“嗖”的一道黄光穿越瓦砾而来,势若奔雷,这才是杀招!黑袍人右手一探,竟将那黄光抓在手中,却是一把细长的黄色小刀。这时黑袍人突地一扭身,一把长剑从他腋下穿过,带走一丝血花。黑袍人愤怒之下左手举起要一掌打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