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我们公子说了,如若三小姐不嫌弃,可以共乘一辆马车您看?”
“你们公子是谁啊?!”
赫连箐眼眸一亮,打量着身侧藏蓝色的马车帘子,此时坐在里面的北堂文璟暗暗清咳几声。
微风拂过,正好掀起了帘子的一角。
赫连箐一眼便望见了那人,穿着月光白锦缎的袍子,此时面色惨白,手中的帕子正捂着唇,擦拭了一下。
觉察到有人看他,那双妖孽漂亮的眸子突然对视过来。
原来是他啊。
赫连箐招呼水心:“水心走着,我们去皇宫。”
“啊?小姐,可是……你怎么能随便坐别的男子的马车,这样……”
“你到底上不上来,不上来你就在后面跑就好了!”
水心一听,忙闭嘴跳上了车子,赫连箐掀开帘子,便看到北堂文璟冲着自己淡淡的笑着。
那笑容如沐春风,特别配上他那副病怏怏的慵懒模样。
更是迷得赫连箐七荤八素的。
还没等北堂文璟开口,赫连箐便挪动着脚步凑到她他面前。
仰着小脸盯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嘻嘻的笑道:“美男,你是不是看上伦家了?”
帘子外就是水心和北堂文璟的隐卫听风,听到赫连箐这调戏的口吻,都差点吐出二两血来。
听风嘴角一抽,暗暗的瞪了一旁的水心:你家小姐也真是够厚颜无耻的啊!想要脚踏两条船,我们家王爷不是收废物的好吗?!
水心也挺激动的,但是不能让小姐被对方给看不起啊。
她冲着听风斜了一眼,口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看那口型分明说:你是猪吗?主子说话有你说话的份!
听风嘴角猛然一抽,脸色刷的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马车内!
赫连箐盯着北堂文璟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被迷得神志不清。
刚才她竟然脱口而出那样调戏人家的话。
分明是才见了第三次,也没怎么说过话,更何况这男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
这人分明就是病入膏肓!
双腿已残!
现在暂且就是苟延残喘了吧……
北堂文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
他妖娆的一笑:“箐箐确实非常可爱。”
咦?
叫她箐箐,还挺亲切的。
赫连箐继续蹲在他身边,左后看了一眼,没人,这是在马车上,他又是这样弱!
所有赫连箐很开心的伸出手,就朝着北堂文璟的脸摸了过去。
“咦,好滑好白好嫩哇,小北北你保养的真不错,用了什么牌子的护肤品!”
北堂文璟没想到赫连箐竟然会大胆的伸手摸他的脸。
北堂文璟身体一僵,眼中的神色瞬息万变。
这女人……
竟然摸了他?
他都已经不记得到底有多少年没有和别人碰触过,因为他的毒所以即便是身边伺候的,也是要隔着半米开外。
只因为一碰触他,便会毒发!
可是她却主动来招惹他。
一开始他还以为赫连箐来招惹自己是北堂墨夜的诡计。
说不定她和北堂墨夜闹掰了然后救他,是想博取自己的信任然后进行什么不安分的举动。
可是,谁会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尤其是这女人不仅摸了自己还夸赞他的皮肤,说着他不太能听得懂的词。
不是说这女人花痴而且胆小怕事吗?
花痴他倒是见识到了,咳咳……
看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是胆小如鼠,他却不这么认为,胆小的人能上前来摸他吗?
不怕被他毒死吗?
“你不怕我?!”
北堂文璟又咳了几声,将自己的身子往旁边挪动了几下。
赫连箐愣了一下,似乎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看到他这副别扭的样子真是太养眼了。
于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笑嘻嘻的说道:“怕什么啊!小北北你是毒蛇猛兽吗?你不就是身体带着毒嘛!这有什么好怕的!”
北堂文璟在她碰触的那一霎那,心里猛然一阵,她知道?
她既然知道自己天生带毒,竟然还和自己这般亲近?
“你……”
赫连箐板着他的手腕,将手指探在他的脉上不留痕迹的摸了一把。
脸色骤变!
他竟然中的是子母蛊?!
是谁对他下了这样的毒蛊?
子母蛊是一种巫术,养蛊之人培养出母体蛊虫,然后将子蛊从小放入被养人的身体里。
这蛊会慢慢侵蚀他的大脑,他所有的行为都会不受控制。
会被身有母蛊的人所控制利用。
而且这北堂文璟身上的蛊虫不单单是普通的子蛊。
普通子蛊是没有危害的,养在身体里不痛不痒,只有当控制他的人催动母蛊,就会按照那人的指示做事。
但是他身体里……
这子蛊竟然染着剧毒?!
怪不得这人形体消瘦的厉害,而且脸色惨白,脉像若隐若无,动不动就会吐血。
这子蛊从小吸食他体内的血气精华而长大,毒素也随之每日剧增。
要是不碰到她赫连箐,这人最多再过三个月,一定就挂掉了。
这样绝世美男,谁忍心对他下此后手段,实在是太过分太阴狠。
她内心挺纠结的,从第一眼在湖边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心里便有了一些异样。
控制不住去替他教训欺负他的北堂墨夜。
以为是自己多管闲事有正义感呢,直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