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喝这些东西?”
“偶然尝尝。就算不那样,也该一样威风凛凛。让人望向生漠吧!”
“哼哼。”
孟子曰退一步:“最不济也应该是银灰色,质地坚硬的。”
“去沙漠里挖一株比较现实。”花鸟市场的仙人掌恨不得能开出花,你还想要刺能见血封喉的,做梦,活在幻想里的吧。
孟子曰喝一口,难喝,推开,厚颜无耻的伸伸头:“我尝尝你那个。”
苏安宁把自己的退给他,拿起他的。
孟子曰尝了一口,抬手:“来杯清水,你为什么把头发洗直了还不告诉我。”
“蓬蓬着不方便,这样多好看,回头绑个马尾穿身校服,去高考去。”
孟子曰一口喝了一小杯水:“那不行,你看起来没有那么小。”
苏安宁闻言眼睛一撇,吸管放下不喝了,你会不会说话!没眼色的毛病改不了是不是,几年级了。
“我什么都没说?”
“你只是补刀了。”
孟子曰茫然:“补刀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买仙人掌吗,赶紧去看看,我累了,休息会,腿都要断了。”
孟子曰看着她真的很累的样子,又想拉着她走,又不忍心她太累:“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依如苏安宁所料,开出各种花样的仙人掌比比皆是,身上的保护色能达到孟子曰要求的没有。
在孟子曰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回来时。
安宁良心安慰:“你可以把它养成那个样子,只晒太阳不喝水。”
“恩……”受打击挺大。
“走吧,瞧你那点出息。”
“恩……”孟子曰没有来时那么欢脱。
“回头陪你去沙漠挖一株。”也不拘破坏生态平衡了。
“真的!”他高兴她陪他去旅行。
“真的,真的,赶紧回家,我饿了。”苏安宁带孟子曰离开。
纪辞苦正好带着纪小梨从隔壁的鲜花店出来。
安宁为孟子曰拉上羽绒服的拉链,不等他开口先一步道:“知道你不冷,但我看着冷。”
孟子曰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追着她跟上:“你再帮我拉一下吧。”
“不是都拉好了。”
“再拉一遍。”
“厕所再那边。”
纪辞苦站在茂盛的葫芦藤后一动不动的看着慢慢走远的两个人。
纪小梨拿着几根长势破好的文竹兴高采烈的出来,见他不动道:“你看什么呢?”纪小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觉得没什么稀奇的。
纪辞苦手握着最近的葫芦藤觉得难受的不好呼吸,自己的声音在脑子里不知所的回响:“你先回去,我有点事。”他说了什么!
纪小梨不察:“什么事啊这么着急,这里距离学校很远的,我们是因为正事出来的回去可以打车报销,你若不一起走,就要自己挤公交了。”
说完想想他好像不用挤公交:“那也不用花两份……”纪小梨见纪辞苦脸色不对,赶紧闭嘴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人来人往的什么也看不见:“你——”
“让你先走——”
纪小梨吓了一跳:“那……我先走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纪辞苦过了好一会,才找到点力气,慢慢的往外走,刚才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但是那个人的样子还是看清了,比他各方面条件都好。
他是怎么认识安宁的?也跟他一样有个生病的爹,有段必须依靠人的家世,还是图这样来钱快?
他对安宁好吗?比他能逗安宁高兴,比他做饭好吃,甚至比他会的东西多?
纪辞苦一步一步的走着,撞到了谁完全没有所觉,只是觉得没有走几步就走不动了,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踉跄的坐在雪迹未干的路边长椅上,脑子里都是安宁给他拉拉链的样子。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多长时间了?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他妈?
纪辞苦自我嘲讽的一笑,为什么要告诉他,他算什么,一个被她养着的人罢了,他还有资格质问她。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是唯一。
可。
纪辞苦抱着头:为什么不看到她和她正牌男朋友!那个男人一看就——
她明明不喜欢这个样子,明明不喜欢跟人有牵扯,为什么又多了一个,还是他没有资格让她有超越朋友更高的接触她换了人!
纪辞苦埋下头,紧紧地握着握拳,无声的悲痛让他连哭都哭不出来,那个男人……的样子……他……连上前比一比谁更受宠的勇气也没有……
纪辞苦坐了很久,觉得身上有点力气,精神恢复了一点,才慢慢的站起来往回走,他现在想回去睡一觉,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没有看见,他还是她,她也还是她……
或许,他眼花了……
孟子曰的目的没有达到,脾气谈不上好。
安宁走的腿疼,不用想也别指望孟子曰这没眼色的自动看出点什么。
所以安宁没跟她浪费时间,吃了中午饭后甩了孟子曰去了辞苦那。
纪辞苦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吃了一惊。
苏安宁不解:“你看起来脸色不好,是不是感冒了?吃药了吗?我不知道你不舒服,那你休息我改天再——”
纪辞苦面色苍白的抓住她胳膊:“我没事,已经好多了,就是天气凉,还要回复两天,你进来,看见你我好得快。”
安宁莞尔:“我成药了。”虽然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