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说到,莱克萨斯被获得新能力的邓肯打了个措手不及,最后只能知难而退,韩钊在邓肯藏身的秘密设施当中,发现了自己的挚友孙爱博,从其口中得知了有关邓肯阴谋的只言片语,在赶到教堂后,心情沉重的韩钊终于还是当面质问了连城雪……
连城雪起初并没有回答韩钊的问题,而是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可韩钊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回来的路上九尾狐已经把邓肯和爱博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明明是我的挚友身陷危机,到头来却只有我一个人不知情……”
说罢,韩钊转身走向了教堂大门,见此情形,连城雪立刻上前拽住韩钊,可是被韩钊一把甩开。
“我知道你什么也不会告诉我,包括问道大会那时候,我永远都只是一个不懂得自制的怪物,不过……怪物也有怪物的做法……”
眼见韩钊夺门而去,连城雪飞身赶上,刚要伸手去抓韩钊,忽感一股热浪从韩钊身体上扩散而出,伸出去的手被灼得生疼,不过连城雪还是强忍着灼痛抓住了韩钊。
可是这个时候,韩钊已经是怒上心头,举起烙铁一般通红的拳头,直接砸向连城雪,好在危急之刻九尾狐及时赶到,控制住了韩钊。
然而,即便是身为妖界皇者的九尾灵狐也只能勉强压制韩钊,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青扬和吉尔伯特神父也及时赶到。
神父喝退九尾狐,将随身佩戴的十字架丢在韩钊身前,吟诵道:“在那里必有一条大道,称为圣路,污秽人不得经过,必专为赎民行走,行路的人虽愚昧,也不至迷失……”(赛35:8)
语止的一刻,韩钊的周围闪耀起神圣之光,任凭其怎么冲撞,都逃不出那“圣光结界”。
可是受到压制的韩钊情绪越来越激动,天维之力也渐渐开始膨胀,万般无奈之下,青扬解开护腕儿,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龙虎刺青,准备靠武力压制韩钊。
“狐狸,做好准备,奥古斯丁还在乾源岛上,如果韩钊暴走的话,我们只能和他硬碰硬了。”
就在事态向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南离梦站了出来,手结灵印,脚踏七星,远看之下,宛如漫舞的精灵。
稍时,无数的萤火凭空显现,随着南离梦的身姿舞动,不久之后,又转而围住了韩钊。
幽蓝色的萤火漫天飞舞,每次飞过韩钊身边的时候,就吸走一点儿天维之力,随着所有的萤火都被染成了火红色,韩钊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南离梦解印收式,那些被染红的萤火也停止了舞动,开始慢慢地升上天空,直到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没费吹灰之力就摆平了韩钊,就连青扬也不禁叹为观止。
“漫舞流萤……相传是和道家‘庄周梦蝶’境界相当的幻术,小小年纪就能修炼到这种境界,不愧是南宗师弟一手养大的。”
南离梦冷冷地道:“只要蓝若非前辈发话,无论多么讨厌的人我也会出手相助的。”
冷静下来的韩钊自责地道:“我又作了那种事情吗?可恶,为什么总是这样,我能够听到你们的声音,可就是无法控制身体。”
连城雪眉头微皱,“果然……又是这样……”
青扬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城雪回道:“在金顶峰的时候,韩钊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对于天维之力的控制能力有了极其显著的增长,而且言行举止也几乎变了一个人……”
“那是他的doppelgange(二重身),这是每个人都拥有的心理现象,但是对于天行者这一类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来说情况尤为严重,甚至会时刻威胁到本体的生命。”小林抚子道。
这时,连城雪想起了小林抚子的二重身曾经说过的话。
“可是巫女小姐的二重身还曾经帮助过我,而且当时她也并没有杀本体的意思,我记得她说过,你们之间有约定。”
小林抚子苦笑着道:“可能是我性格比较软弱的缘故吧,觉得杀了我这样的本体没什么成就感也说不定……
二重身持有的性格与本体是大致互补的,并且在常年的压制中积累了对本体相当的怨恨,韩钊本性温柔、善良,相应的二重身可能就会狂暴一些,在本体迷失自我的时候,二重身就会趁机占据身体。”
听过了小林抚子的解释,韩钊的神情低落下来,见到垂头丧气的样子,小林抚子马上又道:“……那个……那个……这都是二重身的意志,不是你的错啦,你自己肯定也不想这样的……”
“不用安慰我,就算是性格扭曲的二重身,那也是我的一部分,也是韩钊,这只能说明我骨子里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人渣……”
突然“啪”的一声,韩钊的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掌印儿,蓝若非收起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淡淡地道:“否定自己价值的人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必要……”
说罢,蓝若非便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韩钊捂着红肿的脸,有些不知所措,连城雪走到韩钊身边,向其伸出了手。
“她不能允许曾经将她从黑暗中解救出来的你,就那么否定了自己的价值……吴迪和我说过,解救孙爱博你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可也正因为如此,敌人也在等着你飞蛾扑火,我们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因此丧命。”
韩钊拉住连城雪的手站起身。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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