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房间后,韩钊心里犯了嘀咕,害怕那竹下美代看出了破绽,不过幸好对方乎并没有追查的打算,但临走时她问的那番话着实令韩钊吓了一跳。
接下来的行程意外的顺利,因为新教、天主教的代表都不在房中,佛教的竺法真禅师乃是一代高僧,当然不会和其他人一样生什么幺蛾子。为了保险起见,韩钊故意将徐登科的房间留到了最后。
见韩钊一脸疲惫的回来,龙美含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吗?”
韩钊无力地呵呵一笑。
“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那么麻烦的一群人,唉……人生啊,要是能像动物那样简简单单多好……嗯,对,下辈子绝不投胎做人,随便什么都比做人要简单。”
瑷娜笑道:“举个例子,比方说……”
“嗯……水蚤。”
瑷娜被韩钊的回答重重地雷住了。
“……啊……连身体构造都从简了吗……你这家伙是有多怕麻烦啊……”
调侃归调侃,正事儿也不能忘。韩钊抖起精神踏进了徐登科的房间,说来也巧,房间里只有徐登科一人在看书,山田智博并不在这里。
韩钊将护符放下,正要离去之时,却在门口和山田撞了个正着,两个人互视了一眼,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两个人都意识到了对方身份的不同寻常。
由于时间过得并不长,山田还记得韩钊的模样,在这里见到了一个长相酷似韩钊的人,可能是巧合,但是生性多疑的山田智博并没有用这样一个理由搪塞自己。
“那张脸……是前阵子和黎樱雪在一起的那个男生,不可能是面相相似,刚才那人的眼神明显是带有敌意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山田智博并没有将心中的疑惑告诉徐登科,而是打算暗自调查。
徐登科见山田智博来了,便将自己的一个大胆想法告知了他。
“今天的会议本来应该能顺利地打垮奥古斯丁的提案,但竺法真那老秃驴会横插一手实在是在我意料之外。宗教同盟如果成立,将来我们科学世界就会面临更大的压力,所以一定要在明天的会议上阻止提案的通过,但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如果单纯凭借我一人之力,是很难做到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山田奸佞地笑道:“要我除掉奥古斯丁吗?”
“不,不是除掉奥古斯丁,而是要你除掉竺法真。现在所有的代表都在观望形势的发展,目前能够主导代表们支持方向的人是***教的伊里亚特,然而他在今天的会议上并没有明确地表态,所以只要明天没有人再干预我,就能使伊里亚特放弃支持提案,至于奥古斯丁,他的死并不会影响提案的表决,反而有可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罢,徐登科将一张字条交给山田。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山田看过字条后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话说韩钊离开徐登科的房间后就赶忙往三人藏身的地点跑去,因为与山田的那一眼对视也让他明白了一些东西。
“这个人……我们一定认识,他看我的眼神绝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惊奇之中还有几分杀意,我们之间很可能有过节,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危险,可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呢……”
韩钊将自己的忧虑告诉了龙美含和瑷娜,三人便商议如何探一探这个山田智博的底细,此时恰巧看到山田智博独自出了别院,去了附近的一处景点——九重天。
山田智博刚到达不久,又有一个人来到了九重天的断崖,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山田要杀的竺法真禅师,由于天色较暗,看不清头脸,竺法真走到山田跟前才惊道:“你……不是张洞箫真人,你是什么……”
“我是…要你命的人。”
未等竺法真说完,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齐根刺进他的体内。
为以防万一,山田将竺法真身上那张伪造张洞箫笔迹的字条烧毁了,还将尸体扔下了悬崖,这一幕全被暗地里跟踪山田智博的三人看到,就在三人打算逃离的时候,被山田智博察觉到了。
山田智博上前拦住三人,当他再次看到韩钊时,不禁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韩钊,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之前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居然还找到这里来,今天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山田智博虽然嘴上挺硬,但他心里还没有忘记韩钊曾经一拳便让自己身负内伤,冲上去的时候心中迟疑了那么一下,瑷娜看准山田智博迟疑的机会,一记飞踢,逼开了山田,对另外两人道:“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
以韩钊的性格当然不会撂下瑷娜逃跑,但龙美含可是巴不得快点处理掉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好和韩钊独处,便拉着韩钊一溜烟儿地跑了。
“哎呀,小钊,那家伙比猴子还机灵,担心她做什么,还是赶快来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吧。”
瑷娜在雨林中长大,练就了一副灵活的好身手,对付山田是绰绰有余,可山田并没有退却的意思。眼看瑷娜又一记飞踢袭来,山田不光不躲避,反而还迎了上去,两人接触的一瞬间,瑷娜感觉自己像是踢在了一块石头上,脚脖子险些扭伤,赶忙后退几步。
山田得意地道:“和钢铁之躯硬碰硬的感觉如何啊,这就是属于我的科学的力量——gatekeepe a‘不坏金身’。”
瑷娜朝身后望了望,见韩钊他们早已经没了踪影,直接做到了地上,边揉脚边抱怨。
“不行了,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