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袭击前的准备,魇王独自来到自己地下的秘密基地,只见三个巨大的足以成下一个人玻璃容器并排放在一起,里面盛满了淡蓝色的液体,细看之下,竟然真的有人在容器里面,是三个小孩子,两女一男,大的看上去七八岁左右,小的估计也就五岁,三个孩子身上插着许多管子,在液体中安祥地闭着双眼。
魇王默默地注视着容器中的孩子,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容器的玻璃,温柔地像是在抚摸一个纤细的生命,在这里魇王竟然露出了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
“又来看他们吗?你体内的封印尚未解开,如果总是来这里的话,你身上的地维之力会和孩子们身上的地维之力相呼应,灵力冲击封印会让你更痛苦。”
一名女子从黑暗中走出来,待她走到明亮的地方,清晰可见那是一张熟悉的脸,沐泽学园最具人气的女教师,也是总园长虞尚善的孙女儿——虞妃雪。
“痛苦?身体上的痛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心里的痛……她们在这个破罐子里一待就是三十多年,而我只能隔着玻璃默默地看着,看着她们的生命渐渐流逝……十六年前我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这次我一定会成功,我要再度看到她们的笑颜。”
虞妃雪道:“这次我和你一起去。”
“不,你留下来,她们要靠你的力量才能维持生命。”
“不行,这次你亲掌聚阳大阵,需要耗费大量灵力,如果出了意外,你会送命的,到时孩子们得救,你却倒下了,这还有什么意义。”
魇王沉思片刻后,默默地离开了地下室。
除了乾源岛上的青木和魇都的魇王,还有一个人一夜未眠,那就是“罗网”行动的总指挥萨拉芬多,整夜她都坐在npf专用军港的浅滩之上,静静地注视着水天之间,稍时,施信也在萨拉芬多身边坐了下来。
“萨拉,我已经记不清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聊天了,你还记得我们刚入伍时的事吗?那时候的一切都好像是在昨天。”
萨拉芬多面无表情地道:“怀念过去有什么用,我们早就不再是从前那些充满激.情与热血的年轻人了。”
施信淡淡一笑,“我承认我们都老了,但是我们不应该忘记年轻时的梦想与目标,还记得特务连的老马连长是怎么死的吗?”
听到这里,萨拉芬多的眉头紧皱,似乎有什么不愿提起的事。
施信见她有反应便继续道:“那是我们第一次执行反恐任务,与海盗对峙期间老连长提出与海盗谈判,可就在老连长卸下武装上前去的时候,海盗们临时变卦向老连长射击,我记得那时你不惜违抗军令冲了出去的,顶着如雨点般的子弹冲到海盗们的阵地,当你站在海盗们的工事上用强化能力逼出成把子弹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当我们得到允许冲到对面之时,海盗头子已经被你打得不成人形,自那以后,你就成了所有人心中的巾帼英雄。”
萨拉芬多闷哼一声道:“哼,可老连长最后还是失血过多而死,因为我杀了海盗首领,以至于没能及时找到海盗的大本营,有不少人质都在那期间被杀死,我也受到了军部的处分……哼哼……什么巾帼英雄,无非就是个冲动的笨蛋,一个阵前抗命的废物。”
施信突然站起来道:“萨拉,当时所有参与任务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事情正是大家想做而做不到的。”
“他说得对,所有参加那次任务的人都应当受到处罚,都是冲动的笨蛋。”
听到这番话,施信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是赛伦斯……只有他才会这么说,他一定是对你说了什么,萨拉,你不要被他的话迷惑!”
“我见到了那些遇害者的家属,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忘记,没有忘记我这个罪人的名字,说我……不配使用南丁格尔这个姓氏。”
“萨拉你清醒点,这只是赛伦斯铲除异己的手段,他会想方设法推毁你的意志!”
萨拉芬多重重叹了一口气道:“赛伦斯的确对我说过那样的话,不过那是在老连长的葬礼上,在所有人都称赞我的果敢之时,只有赛伦斯嘲笑了我,当时我还反驳了他,不过在今天看来,他才是对的,我们都是笨蛋。”
话到这里,施信也不再劝说萨拉芬多。
短暂的沉默过后,远处水天一线之间渐渐泛起一丝微光,太阳慢慢的爬上海面,渐强的光芒之中隐隐可以看到几个缓缓移动的黑影,待太阳完全升起,黑影的面目得以看清,那是一支完整编制的护航舰队,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闪动着钢铁反射的耀眼光芒,整支舰队仿佛从天国而来,霸气而夺目,这便是npf名扬世界的七海联合舰队之一——北冰洋极光舰队旗下的第七护卫舰队。
舰队到达军港,驻守桑海城的npf主要军事官员也都到达了港口,率领少将军官团的是军部直属中将翁德,是目前npf高级军官中的中坚力量,与萨拉芬多接洽的除了翁德之外,还有一名十六七岁少女,自称是第七护卫舰队旗舰紫藤号的人工指令系统。
施信觉得奇怪,便问这名少女的名字,少女指了指身后的紫藤号微笑道:“我和它是一体的,我就是紫藤。”
施信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若有所思。萨拉芬多又问道:“既然总部派了舰队护航,为什么不就近委派南海舰队执行护航任务,而要派远在北极的极光舰队过来?”
翁德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