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想到她了而已。”慕诀在祈公主面前毫不遮掩对卿空的感情,既然留下祈公主,就更不能让她误会。
“她?”祈公主看着慕诀一脸满足甜蜜的模样,那是舔血果决的将军从未有过的神情,他是多深爱那个女子,才会表现的这么坦然?
“她为什么救了你却要离开?”祈公主追问了一句,她以为慕诀口中的那个女子是宏烟,既然他们彼此心意相投,宏烟又舍弃了一身神术救他,以宏烟叛逃往生的身份,慕诀应该守着宏烟寸步不离才是。
“或许……或许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吧。”慕诀又何尝能回答这个问题,在他看来那片刻欢愉和这一身神术已是恩赐,他甚至还来不及去想她离开的事。以她哀乐王后的身份,自然不该有如此逾越之事,就算元亦再偏爱她,也容不得这样的背叛,或许只有她不确定自己的心意这样的解释吧。
可若卿空愿意,无论是慕家声名,还是第一将军的位置,他都可以不顾!她若愿意要名分,他自然不惜一切都会给她。她想要的,只要他能给,就一定会奉上!
“可是嫂嫂说,她明明没有嫁人!”祈公主曾试探地问过卿空,宏烟是不是已经嫁作他人妇,得到的明明是否定的答案,慕诀将军说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无非是说她在夫君和慕诀将军之间无从选择,可是宏烟明明是孤身一人,到底是卿空的回答有误,还是宏烟骗了慕诀?
“她真这么说?”卿空说过她没有嫁人?是因为对于元亦的感情和哀乐王后的身份,在她心里,她从来都没有接受么?
慕诀问的有些欣喜,祈公主心下有些委屈,他在自己面前将他对宏烟的在乎表露无疑,她知道他留下她,既是不想她在众人面前难堪。也是想她在这日常的陪伴里死心,可是只要能留在他身边,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嗯,说过。”祈公主觉得自己的鼻尖有些发酸。只简单的回道。
慕诀却误以为卿空否决了王后的身份,那今日之事在她心里或许早有决断,如此他便能更加确定卿空的心意了。
而一旁隐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祈公主默默地站在床沿边搓着袖袍,生怕慕诀看出自己的脆弱而赶她走。
“我知道你不会好受,可是留你在身边想必你也明白我的心意。我心中所爱只有她,容不得别人,虽不想你伤心,却更不想你因此被耽误!”他是铁血战役中锤炼出来的男儿,说话直接,却一片好意。
“若你不嫌弃,我做你兄长可好?就像亦王一样。”慕诀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眼神中即便是如长辈般的疼爱也让她有些沉迷,不用思索近乎本能地她点了点头,那本有些发红的眼眶也慢慢好转了起来。
刚刚的委屈一扫而光。她立刻开心了起来,“睡了这么久,你一定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吩咐小厨房做!”
“小米粥就好。”慕诀看着她,还真像个孩子,若卿空也一直被保护着,如今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
“小米粥?”祈公主确认道。
“怎么?有哪里奇怪的么?”慕诀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没什么,只是嫂嫂也爱吃罢了!”祈公主小声嘟囔道。慕诀并没听清她在讲什么,所以也只轻笑便不再答话。
而往生翩舞殿内,那长桌上放着的也是两碗小米粥,中间的小菜皆是卿空平日里爱吃的。
“绿豆酥就不要吃了。天色这么晚,吃多了不好。”复央一边往卿空的碗里夹菜一边说道。
“就算天色晚了,那我还要医治受伤的将士们!今夜未必就能休息!所以你还是吩咐下去,让他们赶紧把绿豆酥送来!”卿空停下手里的碗筷,颇有些执拗地看着复央。
“谁说将士们要你医治?你心结好了?这往生的天医难道都是摆设么!要你一个宫主去医治?”复央按了按她握着长筷的手,示意她赶紧用膳。
“我心结好了!”那一副不等到绿豆酥不罢休的模样。倒是一直没变过。
“心结好了?什么时候好的?为什么好了?”复央突然神色一紧,他这么问的确有些奇怪,他虽担心她,可心结是因他而起,也是她和他之间放不下的见证,真的有彻底解开的这一日,便是她在心里放下他之时。
“哥哥为什么问的这么奇怪,心结好了难道不好么!”她虽这么说,却开始闷头吃起粥来,她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可是这样也好,终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问的这么奇怪!还有,说过多少遍,不许再叫‘哥哥’!”他的语气里有隐忍的怒气。
“那我不吃绿豆酥了,我去看看将士们的伤怎么样了!”她一边喝粥一边含糊说道。她要是不赶紧走,复央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可是袭照国虽暂时退出了盘旋殿,但依旧是向往生边界撤退,袭照国的神明虽所剩无几,但往生将士也是死伤惨重,将士们必须尽快休整起来,谁知袭照国会不会卷土重来。
况且袭照国有预谋的来攻击往生,又恰好碰上复央天际之谴复发之时,这天际显然有神明刻意针对往生,不时刻提防筹谋怎么行。
“复卿空!坐下!”那命令的口气绝不容反抗,卿空只能默默地将手上的碗放了下来,额前两边的碎发因为水汽而紧贴在鬓角两处,他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不免又心软了起来。
“我知道你操心什么!盘旋殿前已派精兵把守,母后还在殿前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