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家又想起了特安达建议,如果此时新罗州北部边境多了两到三个军团,就不至于出现现在无计可施的局面。可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汉军占领一座地城镇,到今天整个西路郡丢失,看架势,再有一周白鹿郡也保不住。汉军夺取了这两个郡后。就彻底将西海州两端分开。不要再说贸易通道了,就连以后汉军全力进攻乌河城堡,也没有办法派遣援军对其支援。
汗王阿巴亥面目阴沉,在大殿内来回踱步。几十名朝廷大员,静静站立低头不语。“众卿有何对策?”阿巴亥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群臣沉默不语,阿巴亥正要发怒,一人出列奏道:“父汗。此次导致汉军攻击得手,都因三弟阻扰向西海州南部调集军团所致。如果现在有多余的军团,我军那里会如此的被动。儿臣认为应该先追究三弟的失职之罪,然后在想破敌之策。”
群臣不用抬头,就知道说这话的定是阿巴开。他怨恨德公已久。现在得到机会怎能放过。有的偷眼看去,只见德公阿巴贡皱着眉头默默不语,满眼悲哀。
说实话,阿巴贡以前对大哥阿巴开也不客气。只要自己的意见是对的。就会与他理论。可是现在阿巴贡没有心思再与阿巴开争论,他这时想起了四弟阿巴迨。阿巴迨没有出事前,他们三兄弟都有立为太子地资格,所以彼此在暗地里也是叫着劲儿。
三兄弟里,无论从职务、爵位以及阿巴亥的喜爱上看,阿巴贡的机会最大,其次是阿巴迨。阿巴迨此人虽对政务不再行,可是他娶了多伊利元帅的女儿为妻。加之他本人对军事比较感兴趣,经常和一些将领混在一起,所以在军方很有一些势力。
正是如此,虽说阿巴开在朝里争太子之意表现的最为明显,但他的这两个弟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主要对手。在阿巴贡和阿巴迨的心目中,对方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所以那时两兄弟面子上虽是和睦,但私下却较劲。彼此欲将对方处之而后快。
可阿巴迨真正不在后。阿巴贡没有感到一丝快乐。当听到阿巴迨在上都被凌迟处死地消息后,他甚至失声痛哭起来。他回忆起小时候。几兄弟跟着义兄哚瀚后面一起玩耍的情景。一幕一幕快乐的时光,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重现。
阿巴迨的死给了阿巴贡一丝不祥地预兆,心里想着,汗国还没有将汉人赶出去,国家正在危难之际,还想着争什么太子,难道真的想早点灭亡吗?失败后我会不会被汉军抓住?我会不会被凌迟处死?我能不能忍受凌迟之苦?
想到了这些,阿巴贡就拿定主意以后不再与大哥去争,如果父汗真了大哥为太子,那么以后我就当他的臣子好了。
今日阿巴开奏请弹劾,阿巴贡没有一点出面理论的意思,默默想着心事。阿巴贡不出言反驳,太尉暔翰出列说道:“敬候殿下之言差矣。之前地内阁会议,德公早已做过详尽的说明。此前的赈灾已经耗尽了国库的大部分存粮,没有多余的粮食怎能调集军队?”
阿巴开冷笑一声说道:“国库缺粮食,也是三弟之错。我当初就不同意动用国库的存粮救济灾民,粮食是用来打仗的。可是你们不听,说什么可以从外国购买,将粮库的缺额补上。现在好了,苏丹人与罗马人开战了,他们不敢再与我们做生意。而汉军又截断了西海州商路,我们哪儿再去搞粮食?光靠新罗州和信度州,怕是四五年也不能发动大规模军事行动。”
暔翰说道:“敬候,你不要忘了,汉帝国是怎样衰落地。新州遭了灾,他们采取不予理睬的态度,结果导致今日这里反,明日那边再反,一个诺大的帝国就被拖到现在这番模样。如果我们再不汲取教训,不去全力救灾,那些灾民一旦被逼的走投无路,就会铤而走险汇集而成寇。我们能与汉帝国相比吗?那时就算汉军不来攻打我们。那些流寇就会把我们推翻。所以救灾是必须的,只有安抚住国内,才能让民众一致对外。”
暔翰之语,说得阿巴开无言以对。一些大臣也纷纷言道:“太尉之言甚是。”
过了片刻,阿巴开还是不甘心,问道:“那太尉有何策略解决目前的局势?”
暔翰摇头说道:“依老夫之见,还是保持现状,只要我们南部两州不乱。汉军自然不能轻易打过来。我们很艰难,而汉军更艰难。如果佛祖眷顾我们,也许用不了多久,汉帝国别的地方还会出现叛乱。这也许是佛祖对我们的考验,我们只要渡过此劫,就会迎来光明。”他说地虽然都是些空话,但也算是一种解决办法,部分大臣纷纷支持。
阿巴开长叹一声说道:“你们别忘了西海州北部还有我们地十万部队。如果我们不想办法打通西海州中部通道,日子一久,得不到给养的十万大军,就会不战自灭。那是十万人啊,是十万最精锐地部队。如果他们被汉军全歼。我们还要用多久才能训练出相同的部队?”
汗王阿巴亥一直在倾听暔翰与阿巴开的辩论,这时听阿巴开叹息北部的十万部队,心里也是一阵难受。如果只是暂时失去联系,多伊利还能坚持。半年甚至三个月之后,多伊利还能不能坚持下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