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兴点兵之时,城监察令正在自己的院子里与一位身材高大的军官说话。
洪惪对那人深施一礼,说道:“下官见过将军。”
“洪大人不必多礼。现在城中一切可好?”那人问道。
“都还好,朱大人带人去了粮仓,窦大人正在布置城中防务。其他各级官员都在坚守自己的岗位,没有一个逃离的。”
“嗯,他们都是帝国的忠贞之臣,你一定要记下来。”
“是,下官会谨记在心地。对了,叛匪还没有到,将军为何会来得如此之快?”
那人哈哈大笑道:“叛匪们出山之时,就被我们的人发现。他们走路,我们骑马,当然比他们来得快一点。”
洪惪看了看那人道:“将军,你们一共来多少人?”
将军回答:“随我进城来的有一百五十人,这会儿还有一大半在地道里。洪大人,你的这条地道不错,我不用低头弯腰就走过来了,什么时候挖的?”
洪惪笑道:“这可不是下官到任后挖的,这条地道一连好几任监察令在职的时候都暗中挖掘,到了下官的前任时,才得以完工,前前后后耗费了二十余年。”
“知道地人多吗?”
“不多,现在城里知道有这条地道地只有下官和城守大人,知道地道具体位置的只有下官一人。”
将军称赞道:“你们监察部门做事就是小心谨慎,干地事情也神秘的很,真是令人羡慕。”
将军又转而叹息道:“唉!想当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进入监察部任职,可惜没能如愿。不然现在咱们可就是同行了,哈哈……”说着又大笑起来。
洪惪也开玩笑地说道:“那真是可惜了,要是将军来了监察部,说不定现在就是下官的直接上司。”
将军倒是谦虚,说道:“不能这么说,我对监察工作虽喜欢,但陌生,凡事都得从头学起,加之我又愚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呢。现在想想还是从军的好,我也就是块打仗的料。”
洪惪嘴里谦让,心里道,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以他的脾气、性格也就只能去从军,不然做其他任何事我看都悬。不说别的,以他的身材、样貌,就算哭着喊着要来监察部也是白费力气。
两人正在说话,突听西城响起了号角声,随即警钟声也响起。洪惪从怀中掏出表,见现在已是下午五点,心道天已快黑,叛匪们会不会连夜攻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