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案、要案毕竟不是很多,一般的小案件各师团军法处就能处理。等张锐解决了以前的遗留下来的疑难案件后,就没有多少事情可以做了。
现在,张锐只能每天靠着大量的训练,来消耗自己旺盛的精力。他也不甘心一直从事“文职工作”,率领骑兵作战才是他的追求。只可惜这个愿望,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实现。
这天,张锐刚刚开始早训没有多久,就听见远处有人叫喊。“长官,出事了。”
张锐回头看去,只见是军法处的一名少校军官,满头大汗地跑来。跑到近前,气喘吁吁对他说道:“长官,出大事了!”
“何事?”张锐有些不悦地问道。他平日一再教导属下,不论遇到任何事情,一个合格的军法官都要保持冷静的心态。他倒好,一大早就这么咋咋呼呼地大声喊叫,简直没有一点身为军法官的觉悟。
少校军官根本没有注意到张锐脸上浮现出的不满之意,一边喘着气,一边急切地说道:“报告长官,下官今天早到了一会儿,发现您的房间门口躺着一具尸体。下官翻过来看时,发现竟然是李德裕被人杀了。”
听到这里,让自认为一向遇事冷静的张锐,也差点失去理智。他满脸气得通红,转身就匆匆地向军法处跑去。
待张锐跑到案发现场,看见李德裕被剁去四肢,挖出双目,死相极惨的陈尸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外。更是气得肺都要炸开了,脸上的那条伤疤也在抽搐不停。
军法处的副官董淆和其他军官们都已经赶来了,都站在李德裕的尸体边,默默无语。
“长官,这是有人在报复我们、威胁我们。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啊!”军法处的一个审议官看见张锐到来,含着眼泪对他喊道。张锐知道他与李德裕的关系很好,平日亲如兄弟。现在李德裕被人残杀,他的心情自然异常激愤。
“放心吧!我会抓住他的。”张锐说话之时,头脑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知道自己再气愤,李德裕也已经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凶手为他报仇。
这个李德裕,也是安江人,还比他大上一岁。自从他调到军团军法处后,李德裕就对他这个同乡上司有明显的好感。后来又跟着他破了几桩疑难案件后,更是对他心怀敬佩,一心一意跟着他做事。算起来,在军团军法处的所有军官中,李德裕可谓是他的第一心腹。
现在,自己这个第一心腹被人杀了,而且还陈尸在自己的办公地点的门口。这分明就是对自己挑衅,不能破了此案,那自己以后也没有脸再在飞骑军混了。
想到这里,张锐也顾不上仪态,趴在地上仔细查看起李德裕的尸体。
察看尸体,是任何一个搞刑侦的都必须要做的。李德裕的死相虽然恐怖,但对见过千奇百怪死法的张锐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他查看得非常仔细,几乎是一寸一寸的在李德裕的尸体上凶手留下的寻找蛛丝马迹。当他站起身来时,已是上午九点过了。在不知不觉中,他已在李德裕尸体边爬了两个多小时。
经过一番细致的查验后,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底。剩下的,就是一步步地把凶手找出来了。
“报告长官!指挥官殿下请你马上去见他!”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史万岁的一名侍从官就来了。
“好!我这就去!”他知道肯定是史万岁得到了李德裕被杀的消息,要找他问话。接过董淆递过来的军服,穿戴整齐后,就跟着侍从官朝着史万岁的办公处走去。
一边走,他还一边想,虽然这事查出杀害李德裕凶手不难,但这个凶手的背后,是不是还有人在指使?如果有人指使,我能不能查出这个真正的主谋?
走进了史万岁房间,张锐发现军团的几位高级将领都在这里。“报告殿下!张锐奉命前来报到!”张锐身姿端庄的站在史万岁面前,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史万岁面色铁青,瞪了他半响。突然,拍案说道:“张锐,我们飞骑军成立数百年来,总部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我限你三天时间,将凶手给缉拿归案。不然,你背上行李给我滚蛋!”
张锐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扬义臣假惺惺地说道:“太平侯殿下,您只给张锐三天时间实在太少了。这怎么够呢?以下官之见,对年轻人还是宽容些吧,至少也应该给他一周时间嘛。”
张锐转眼看了扬义臣一眼,心里暗自冷笑不已。两个月前,扬义臣休假回来后,曾找他去谈过一次话。谈话间,扬义臣仿佛全然忘记了之前发生的黄涛事件,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对他说会全力支持他的工作。
当然,张锐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也没往心里去。同时也假装不知他是黄涛的姑父,毕恭毕敬地也对他说了一大堆场面话。两人的恩怨像是就此了解,不过张锐心里却明白,扬义臣早晚会找机会报复自己的。
心想,这个机会说着就来了,他肯定不会就此罢手。表面上为我求情,暗地里还不知要搞什么明堂。也罢,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免得你把我当成好欺负的对象。
想到这里,张锐高声对史万岁说道:“不用三日,属下在今天日落之前,必将凶手拿获。”
此话一出,屋内的几个高级将领皆变了脸色。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张锐会自信满满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