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清乐从空间拿出骨笛,叶钺一看,差点没疯掉,直接就吼上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吹曲子!”
这是他被骗到这个鬼地方以来,也是碰到苍清乐以来,说出的最有底气的一句话。
苍清乐才不会管他说什么,她能做的就是分秒必争,用最快的速度把骨笛吹响,试出它的效果,就算无效,还能用剩下的时间思考下一步的反抗。
诡谲悠扬的笛声陡然突起,丝丝缕缕钻进耳朵里,就像把人猛地从四十几度高温的盛夏扔进零下几度的寒冬,浑身都是一阵冷颤。
苍清乐怕骨笛不奏效,又怕奏效了普通的曲调没有用,所以选的是最难的那一支乐曲。
连她自己听了,都要深深地陷进入,一种阴森的恐怖包裹着她的灵魂,她苍白着脸努力克制着,才能保证曲调能继续吹下去。
外面的丧尸听着这个调子,惊恐地到处乱窜,好一些直接扑进水里,漂浮在水面上,上不来了。
而宴杨和宴柯痛苦地抱着头在地上哀嚎,地滚出一地湿漉漉的痕迹,黏着恶心。
叶钺受的影响没有丧尸那么大,但是也不小,笛曲里的阴寒能给人彻骨的冷意,他捂着耳朵,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聋子。
有用!苍清乐心里一喜,强忍着这支曲子对她的反噬,继续吹完下半首曲调。如果不是敌人太强大,她根本不会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来保全自己。
“啊……别吹了!停下来,我让你停下来啊。”宴杨大叫着,声音里完全没有了最初的那丝清润。
“小杨,不要听。不要听。”和他一样的宴柯,这时却放弃了堵住自己的耳朵,挪动身子,双手伸过去,复在宴杨的耳朵上。
一曲完毕,苍清乐停了下来。两步有点踉跄,好一会才稳住,额头上细汗密布。
“还要不要吃我了,我不介意再来一首。”苍清乐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狼狈不堪的“人”。
“不要!”宴杨尖厉地喊道。而伏在他身上的宴柯,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没有了,由此可见,这支曲子的威力一斑。
如果不是他们还能动,还能说话。苍清乐绝对会以为,眼前这两堆软塌塌的恶心东西就是两具尸体。
“叶钺,去开门,我们离开。”苍清乐道。
叶钺缓过神来,立马走到铁笼里,里面那只四级丧尸,早被他的雷电烤得面目全非,没一点威胁。
咔嚓一声,轰隆巨响,三米高的铁门卡呲卡呲地往地下缩。
铁门外。整齐的站了一排人,一个个面色肃穆。
“少主!”叶钺惊讶地看着站在最前面的人,少主他见的不多,但那一头标志性的银色及肩长发,他却是记得很牢的。
宴君时瞟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大步流星地走到苍清乐身边,把她揽进怀里,虽然是走,他的脚步却很急。几乎赶得上跑得速度。
“阿乐,还好吗?”
脸上的划痕和身上血色的绷带,看的他心都要跳出来了,不过一夜加半天的时间。她就弄得浑身是伤。
“嗯,一点小伤,不碍事。”苍清乐说道,宴君时抱得太紧,磕她有点儿难受,但是想到她失踪一夜。这人肯定是急疯了,于是也就没有反抗。
宴君时知道不是特殊武器划伤,她的伤口恢复起来很快,但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让她受伤,他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憋的难受。
同时他又有点儿庆幸,幸亏是阿乐,而不是苍亦非小包子,否则他不知道要怎么和阿乐交代。
这种庆幸让极度他深恶痛绝,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庆幸被害的是老婆而不是年幼的儿子,这么是多的可笑与无能表现。
他以为那群人就算想算计阿乐和孩子,也得等几天,没想到他们这么的迫不及待!
好!既然他们敢这么迫不及待地来触他的逆鳞,他就还他们一个迫不及待的死法!
“宴君时,你家果然很乱,连这种骇人听闻的怪物都出现了,真是举世无双呀。”苍清乐努努嘴,指了指地上如两团烂泥一样的宴杨和宴柯。
她的腿有点儿发虚,这会儿有宴君时,她完全靠着他的怀抱,紧张也好,不安也好,忽的就放下来了,心情变得十分平静。
宴君时吻了吻她的额头,也不去纠正她胡乱用的成语,看着地上的两人说:“用骨笛对付的?”
苍清乐的木系异能为了苍木基地的防御而枯竭,至今都没有恢复,而她的空间异能,除了做移动仓库,对付丧尸心中极具攻击性的生物,就是鸡肋,除了骨笛,她没有其他的方法来自保。
“嗯。”老实的嗯了一声。
这人就在门外,那么近的距离都听不到吗?还来问她,肯定是故意的,哼。
“阿三,发个信息给父亲,让他多派些人下来。阿四,过来把这两个怪物架起来。”宴君时吩咐着两个手下。
“是。”阿三跑了出去,找好一点的位置发信息去了。
“是。”阿四跑过来,却望着地上诡异的两团不知所措。“少主,这……这……”
半人半丧尸,半身腐臭半身腐肉,让他怎么动手。
“不许动他。”宴柯发出虚弱的声音。
“宴柯小姐?!”阿四听到这声音,震惊地大叫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看宴君时。
宴柯和宴杨是一对姐弟,也是一对感情十分好的龙凤胎,姐姐泼辣豪爽,非常得宴家后辈的喜欢,弟弟聪慧无双,双商齐高,非常得宴家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