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中的风晴很快又注意到广场的边沿躺着三男一女,这三男一女的穿着打扮极为相似,应该是一个家族,或者是一个宗门的。
只是这四人脸色潮红,嘴角渗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看上去好像是受了重伤。不过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怒视着祭台之上的嬴荣,其中一人吼道:“嬴荣,你与魔神勾结,用邪术祭祀活人,简直丧心病狂!你就不怕我玄央宗的追杀吗?”
祭台之上的嬴荣轻蔑的盯着那人,笑道:“怕,我当然怕呀!不过你们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还能活着回宗门报信吧?”
“真是可笑,知道你与魔神勾结祭祀活人的可不止我们四个,你以为杀了我们就没事了吗?”四人中唯一的一位女子冷哼了一声。
嬴荣大笑:“哈哈哈,等到那时,我早就毁尸灭迹了,无凭无据的,谁敢与我镇山王府为敌!”
四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因为嬴荣没有说错,如果不能抓个现行,掌握住切实的证据,哪怕是玄央宗也不能随意对镇山王府出手。
这时,四人中最为年长的一位男子挣扎着爬了起来,对身边三位同门说道:“今日若不除此獠,日后他必定会做出更加伤天害理的事情!师弟,师妹,为兄现在就跟他同归于尽!”
说罢,那人便长啸一声扑向了祭台上的嬴荣!
“不愧是玄央宗的弟子,竟然这么快就破了我的定身密术!”嬴荣暗赞了一句,旋即用手中的血色巨幡护住了自己。
嘭!
那名玄央宗弟子在接近祭台之后就立刻自爆了体内的气海,一身灵力如漩涡般瞬间炸开,使得整座空明山都震颤了起来!
‘轰隆隆’的巨响在山洞中不断回荡着,仿佛天崩地裂一般,连躲在远处的风晴也未能幸免,被震得是头昏眼花。
至于嬴荣,首当其冲的他更是狼狈的跌下了祭台,狠狠摔到了地上。要不是刚才有血色巨幡的保护,此时的他只怕不死也是重伤了!
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嬴荣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远处的三位玄央宗弟子,若不是献祭正进行到了关键时刻,他恨不得立刻将这几个多管闲事的玄央宗弟子挫骨扬灰!
“哼,让你们几个再苟延残喘一会儿!”重重的哼了一声,嬴荣扭头准备回到祭台上去,可就在这时,他突然眉头一皱,猛一转身,朝着洞口处喊道:“是谁?鬼鬼祟祟的,给我滚出来!”
毋庸置疑,风晴暴露了!
本来风晴是藏得好好的,只是刚刚那名玄央宗弟子的自爆太过猛烈,而被挖空的山体又犹如一口巨钟,在无形中增强了爆炸的震荡,使爆炸声在山洞内不断的回荡!
夺舍了风神秀身躯的风晴虽然在肉身方面具备了凝罡期的水准,可单论灵识,他连武道第一层皮肉期的武者都比不上,与一个普通人无异,所以根本抵挡不了这绵延不绝的巨大的轰鸣声,因此,他一时心神不稳,这才败露了形迹……
不过连风晴自己也感到奇怪,在被嬴荣发现的一刻,他心中竟然没有多少畏惧,相反,亲眼目睹了刚才山洞中所发生的一切后,他非常的愤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镇山王世子竟然是一个qín_shòu不如的人渣,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不惜摧残数千少女的生命,简直是丧心病狂!
风晴不是救世的英雄,也不算坦荡的君子,但他有自己的底线,嬴荣此时的恶行如果没让他遇上也就罢了,既然碰上了,那他就不能做缩头乌龟!反正是被发现了,他也不躲躲闪闪,索性昂首阔步的从阴暗的洞道中大步走了出来!
“风神秀!?该死,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看到从阴影中走出来的竟然是自己最为忌惮的人,嬴荣不禁惊呼了出来。
本已准备闭目待死的三位玄央宗弟子见半路杀出了一个颇有名头的风神秀,顿时大喜,连连呼喊道:“神秀公子,这嬴荣伤天害理,罪恶滔天,请你速速将他拿下!”
“呃…”正热血上头的风晴闻言不禁怔了怔。
老实说,风晴现在有些犯难了,他当然也想立刻拿下嬴荣,然后再解救洞中数千无辜的少女,只是之前那位玄央宗弟子自爆气海都没能伤得了嬴荣分毫,而他的实力连那自爆气海的玄央宗弟子都比不上,想单对单胜嬴荣无异于痴人说梦!
“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后,风晴开始分析道:“真要动起手来,我肯定不是嬴荣那混蛋的对手,到时候不仅仅是自己的小命没了,这山洞里成千上万的少女,还有那三个玄央宗的弟子也都会跟着没命的!”
思绪一顿,风晴又仔细瞧了瞧远处的嬴荣,只见嬴荣满身戾气,整张脸都因为愤怒而扭曲了起来,可就算这样,嬴荣也只是将巨幡护住自己,摆出了一副防御的态势。
“咦,看来那混蛋跟我一样也挺心虚的呀!”暗暗一喜,风晴忖道:“只要我不动手,反而可以用风神秀的名头唬一唬他,拖延一下时间!边上那三个玄央宗的弟子应该是被他施了什么术,所以才动弹不得,如果我能拖延一些时间,也许他们三个也能像之前自爆的那位玄央宗弟子一样自己挣脱束缚,到时候我们就是四对一,胜算要大很多啊!”
风晴这头在犯难,嬴荣那头也不好受。
为了今天的这场血祭,嬴荣足可谓是煞费苦心,他调动了镇山王府的全部力量才寻到一尊肯跟他签订血祭契约的远古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