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栽倒在地,祁安痛的面孔都扭曲了。
而被王庸踢中的膝关节塌陷下去一块,就像是被锐器击中的一般。
这便是戳脚门中的铁脚功。功如其名,脚一定要练到铁一般坚硬。功成后,出脚可断敌之筋骨,重创其腑脏,并以其狂风扫叶般的强大杀伤力而蜚声武林,是戳脚门秘而不宣的绝技。
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是秘而不宣,但是对军方来说,这种杀伤力极强的功夫早已经写进了教科书。
王庸便是一点点连起来,从踢沙袋到踢棉桩,最后则换成真正的木桩。
踢击力度由轻逐渐加重,因木桩缓冲力较沙袋、棉桩均差,若练习不当,极易造成损伤。那时候王庸的脚就没有一天是完好的,每天都在药水与砂布中度过。
直到两年后,大腿粗的木桩被王庸一脚戳断,宣告了王庸戳脚练成。
祁安的膝关节被王庸戳出一个凹陷,还是王庸脚下留情的缘故,否则祁安整个膝关节都会被戳碎。
看到这可怕的一幕,缩在一旁的马丽吓得瑟瑟发抖。
现在的祁安双手双脚被废了三只,只剩下一只腿还有行动能力,已经是完全任人宰割的境地。
马丽惊恐的瞪大眼睛,在她眼里,王庸仿佛是一个杀神,会将所有看见的东西杀掉。
“不要……不要杀我。我还有价值!我能服侍你,我还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求生本能让马丽鼓起勇气,爬到王庸脚下哀求道。
王庸看马丽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一刻的马丽也许看起来很可怜,但是在这一刻之前,她却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帮凶。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被她骗到这间酒店,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或许,她手底下还有几条人命。
入了这行,想要不沾血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些狠毒的人贩子头头,会强制要求手下打残拐来的儿童,甚至是谋害。这样就能完完全全控制手下不背叛。
马丽这几人构成的组织虽然不像普通人贩子那样,但是基本手段还是差不多的。从祁安对待他们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嘿嘿,想要活命?那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这时,祁安阴笑着,阴恻恻说道。
话音未落,就见他飞起那只完好的脚,一脚踢在了马丽后心窝。
马丽猛然前扑一下,咳出一口鲜血。
她缓缓回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祁安,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样就被杀死了。
而祁安脸上带着疯狂笑容,道:“出卖大少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这个早在你入行的时候就说过了,你怎么不长记性呢?”
马丽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抓住祁安,最终却无奈的瘫倒在地,没了气息。
从始至终,王庸就像是在看一出戏剧一样,不加干涉,不发一言,似乎跟自己无关。
“来吧,动手吧。别指望从我这里得到点什么信息,我祁安活了几十年,这点骨气还是有的!”祁安一昂头,道。
王庸却看都不看祁安一眼,用毫不在乎的语气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从你那里得到信息了?你对我来说毫无价值,一丁点都没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自然会知道。”
“你在激将我,别费心机了,没用的。”祁安冷哼一声,道。
王庸听罢,笑了起来。
轻轻蹲下身,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道:“看在你已经是个死人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觉得从龙脊出来的人,会缺乏发现信息的眼睛吗?比如你这双鞋,看似普通,却做工精细,用的鞋底是正宗瑞联升本店的千层底。你这身衣服,料子上等,款式考究,一看就是出自瑞蚨祥。”
“而你这双手,掌心内泛红,隐隐有淡淡果香之气。可见你寻常用来练习通背拳的桩是枣木制成。像是你这种顾客,我想燕京的瑞联升跟瑞蚨祥本店里,一定有你的名字跟住址。再不济,我只要找到一个大体位置,稍微一询问,哪家常年需求枣木拳桩,每天又有通背拳猿鸣的发力声音,总会找到你的住处的吧?摸出了你的老窝,你背后主子还能跑得掉吗?”
王庸就像是一个极具经验的老猎人,将祁安这只狐狸的特性说的一清二楚。
祁安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变得异常苍白。
显然,王庸说对了。王庸所说的三种方法中,必然有一种能够找到祁安住址。
而祁安试图为主子隐藏身份的想法,一下落空。
“龙脊,好!好!好!不愧是华夏最厉害的的特工组织。”祁安有些癫狂的说着。“输在龙脊的手里,我心服口服。大少,您对祁安的知遇之恩,祁安只能来世再报了!”
说完,祁安忽然整个人往旁边狠狠撞去。坚硬的大理石茶几一下子被他撞碎一角。
而祁安头顶也多出一个血洞,顷刻间殒命。
一代通背拳高手,就这样死去。
王庸脸色凝重的站起身,扯过餐桌上的餐布,将祁安的尸体包裹起来,摆放规整。
尽管是敌人,王庸念在同为武道中人的份上,依旧给了祁安一个体面的死亡。
这是对武道的尊重。
作完这些,王庸才打开酒店窗户,看看窗外,从6层楼一跃而下。
砰砰砰,连续的声响回荡在酒店周围。
王庸借助酒店安装在外面的空调室外机,一层层坠下。
恍如一只大猫,身手矫健轻盈,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等到王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