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心底一惊。
只是一个塑料果盘竟然就能打出如此威势,跟一个旋转的电锯一样让人心颤。丢出果盘的人功夫得高到了什么地步?
王庸想象不出。
迫不得已收回拳头,果盘擦着王庸拳锋边缘而过。仅仅是旋转带动的气流就将王庸拳头吹得生疼,砰一声,果然没有击中王庸,却是直接撞入了墙体。
就跟一个铁做的齿轮锯片一样,深深的嵌入墙里,足足有一指深。
“见鬼了!难道真的有鬼?”王庸看一眼果盘,心脏砰砰直跳,以为真的遇见了厉鬼。不然寻常人怎么可能有这等腕力,将一个塑料做的东西嵌入墙壁,果盘从始至终还不带一点损伤的。
哗啦,这时候一声铐镣挣响的声音惊动了王庸。王庸这才想起来尹夏还被拷在床上。
一个撤步撤到床头位置,王庸伸出手轻轻在手铐上一拉。
就听咔一声,手铐直接被王庸拉断。拷着尹夏的那一头,则被王庸硬生生掰开,把尹夏的手腕给解放了出来。
只是掰开手铐的时候,王庸看到了尹夏手腕上一道道深深的伤痕,全都是被手铐勒出来的,有一道甚至都深可见骨,看着都疼,别说是一个当事人自己的感受了。
王庸心中杀气忍不住又腾起。
眼前这个家伙真的该死!
“王老师!是你?”尹夏猛然发现来人是王庸,不由又惊又喜的大喊道。
解除手铐束缚之后,尹夏则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扑进了王庸怀里。双手死死抱住王庸身体,轻轻啜泣。显然她怕到了极点,现在终于找到一个靠山,却是再也不肯放开。
王庸轻轻拍打着尹夏的后背,安慰她:“没关系,王老师来了。有王老师在谁也欺负不了你!听话,不哭了啊。”
说着,王庸将尹夏拉开,拉到身后。
可是在抓到尹夏手臂的刹那,王庸手掌不小心碰触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王庸下意识一看,却是心脏猛地一跳,赶紧挪开了目光。
却是郑容那个qín_shòu已经将尹夏衣服解开,露出了尹夏那柔嫩的尖峰。王庸方才正好碰到了尹夏尖峰柔软的一侧。
感觉到身体异样的尹夏也察觉了不对。她脸色骤然一红,赶紧将外衣裹紧,挡住了暴露在外的身体。
“退后点,看王老师教训这个无耻qín_shòu。我的学生也敢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王庸目光落在郑容身上,一股浓烈的杀机将郑容锁定,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
郑容在看清王庸面孔后,脸上的惊惧之情更加明显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王庸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本要享用的这个药引竟然是王庸的学生!
“鱼老,救我!”郑容忍不住朝着门外大喊道。
门外却传来一声不疾不徐的话:“少爷莫慌,他的人谁也不能动。我的人就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动得的了?”
声音苍老,有气无力,仿佛行将就木,下一刻就会挺尸。
可是王庸却不敢凭此下判断,刚才那果盘应该就是这个叫做鱼老的人扔出的。如果一个行将就木的人都有如此功力,那只能说这世界上其他人早就该死了。
吱呀,门被缓缓推开。
夜风一下子从窗户灌进来,吹向门口。将门口出现之人的衣服吹起,仿佛幽灵鬼魅。
宽大的衣服,高挺的个子,头上戴着一顶老式的斗笠帽子。身体瘦弱的几乎跟麻杆一样,骨架缩在衣服里面,一眼看过去就跟游魂一样,只有一件衣服在行走。
这个鱼老却是很奇怪。
轻轻抬起头,鱼老露出了他遮盖在斗笠下的脸。
却是一张长到超出人类想象的老脸,眼睛上带着一副小小的圆形墨镜,就这样定定看着王庸,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王庸本能的感觉到眼前这人非常危险,甚至让他产生一种转身逃跑的冲动。
可王庸不能走,也走不了。
“阁下一身功夫竟然甘愿为别人走狗,实在是让人失望!就这种残害良家少女的奸佞邪徒,至于你为他卖命吗?”王庸冷冷道。
鱼老却是完全不理会王庸,只是叹口气,走上前将地上的郑容扶了起来。
看一眼郑容后背的伤势,鱼老就像是在关心自己孩子一样,轻声问道:“疼吗?”
郑容目光闪过一抹恨色,点点头:“疼!不过比身体更疼的是心里的疼!鱼老,从小到大我没求过你,今天我求你一件事。我要这个人死!”
鱼老抬起手掌,干瘦的手指并拢在一起,形成一个掌面。然后在郑容后背一抚,就见一枚枚的细小玻璃残渣自动从郑容后背跳出,嗤嗤数声响起钉入了后边的一个木柜里。
接着鱼老冲郑容道:“你虽然没有求过我,但是只要你想让我做的事情,我又何曾用得着你求我来着?从我三十年前跟着大小姐嫁过来,我就是你们家的人了。我也一直当你是我的亲儿子一般对待,你想要的,我又怎么会不满足?”
郑容嘴角泛起一丝恶毒的微笑,满意的道:“那就好!我就知道鱼老你对我最好。”
看着两人当众上演父子情深的戏码,王庸只觉一阵鸡皮疙瘩泛起,看的既恶心又反胃。
“我说两位能不能尊重下现场观众?明明是感人至深的父子情,怎么偏偏被你们演成了隔壁老王跟儿子相认的狗血戏码了呢?要不你们先去做个亲子鉴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说完,王庸抓住尹夏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