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指之威当真是惊天动地,小燕子和皓祥单知道福康安武功深不可测,可没想到竟是这般骇人听闻,两人双眼瞪大半天回不过神来。
“敢问阁下姓名?”张召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看着福康安神色中难掩惊恐。
“这是我师傅!大内第一高手,皇帝老爷身前的头等侍卫!”小燕子抢先回答,小脸上满是骄傲。
“御前头等侍卫?”张召重看着少年那年轻且完美的面容,一脸的不敢置信,半晌呆呆问:“敢问阁可是大学士傅恒子之子福康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福康安嗤笑一声:“‘火手判官’张召重,武当派的三弟子,威震江湖。不知今日刮的什么风,竟然让你大驾光临这家酒楼?”
“福公子说笑了。”张召重苦笑一声,艰难开口。他虽然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可是心却不在武林,而是热衷功名,此番只身上京也是为了投身朝廷。不想出师不利,刚到京城就踢到了一块铁板,得罪了乾隆皇帝身前最宠幸的红人。
福康安他是知晓的,据说曾跟白振学习过武功,小小年龄就已经步入先天,是个实实在在的天纵奇才。
自己也曾不以为然,以为是个谣传,也就当个笑话听罢了,没想到只是一指就将自己打成了重伤。
福康安不理会张召重心中所想,眸光射向了小燕子:“小燕子,为师问你,事情经过到底如何?”
“师傅....这个.....其实.....我就是想和他比武而已......”小燕子结结巴巴说道,在少年凌厉的目光下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自不量力、争强斗狠?为师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不是.....”小燕子垂头小声回答。
“如果今日为师没有赶来,你有当如何?”福康安神色严肃,眯眼看着小燕子。
小燕子很想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是她不敢,更何况还是自己有错在先,抿了抿嘴任命般跪了下来:“师傅,小燕子知错了。”
福康安看了眼有些口服心不服的小燕子,淡淡命令:“到角落旁跪着去,不到戌时
不得起身!”
“啊?那么久?”小燕子抬头,一副苦瓜脸。
“那就亥时。如果再有异议,跪倒明日早上。”福康安轻轻气的又给她加了一个时辰。
“是,师傅。”小燕子整张脸垮了下来,被少年眸子一扫,立马低头认错,乖乖的罚跪去了。
其实福康安虽然面上惩罚了小燕子,可这是也不过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毕竟他是一个护短的人,虽说小燕子有错在先,但也不会让她去给张召重去道歉。更何况刚刚的打斗他看得十分清楚,最后拿一掌若不是他赶到,小燕子不死也得重伤,可见张召重的心狠手辣。
“福公子......这.......”张召重看着这一系列发展,不由有些迟疑。福康安看了他一眼,挑眉问:“怎么?我惩罚自己的徒弟,张兄可是有不同意见?”
“不敢不敢。”张召重连连摇头。
事情就这么简单接过,福康安、皓祥和张召重三人来到了酒楼的厢房,桌上也早有人备上了茶水。
三人静坐着,虽也有没说话,房间内十分安静,几乎落针可闻。一股压抑的气氛开始弥漫,张召重渐渐地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本就受了点内伤,就这每一小会背后就已经生不出了不少冷汗。
对不他的不自在,福康安宛若未觉,神态悠闲的合一了口茶,这才淡淡开口:“江湖人士一直对满人的大清不以为然,尾大不掉,不服朝廷号令。张兄乃是武当高人,不在江湖中逍遥自在着,来到这繁华的皇城不知所谓何事?”
“江湖中也并非全是一些顽固迂腐之辈。”张召重敢笑。
“哦?张兄此话何意?”福康安轻笑。
张召重笑容有些讨好:“如今皇上的御前侍卫,白振,曾是嵩阳派的高手,如今不也是报效朝廷,为国尽忠吗?像白振大人这般识时务者的,才是算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
“那么,张兄也想做一个聪明人?”福康安把玩茶杯,似笑非笑的问。
心思被一语道破张召重也不慌,心知眼前少年的高深莫测,自己既然不是他的对手,也就不敢在他面前装腔作势,爽快笑道:“是的。还请福公子引荐,张某定不忘今日大恩。”
说着双手抱拳对着福康安就是一个拱手,看着张召重言辞恳切,福康安轻轻勾唇:“这有何难。既然张兄有心为朝廷效力,那也是一件大好事,这个忙我自然要帮。”
“谢福公子。”张召重闻言大喜,连连拱手,内心十分激动。
两人又说了几句,张召重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房内只剩下皓祥和福康安,看着中年男子远去的背影,皓祥不解问道:“福大人,您真的要见他引荐给皇上吗?”
福康安轻笑:“有何不可?”
“他.....他一个江湖草莽,虽是武功高强,但也是个不择不扣的汉人,更可况他并不是一个好人。”皓祥有些担忧的说。
“张召重的确不是好人,说他大奸大恶倒也算不上,顶多不过是利欲熏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