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说的是谁呀?”柳诗画正在疑惑的时候,柳樱雪生气了好奇的心思,问了句。
白氏扫了一眼柳诗画,“除了兰娘还能有谁。”这句话说得满是醋意,大概是因为兰娘从她那里抢走了柳万卿的心,她到现在还放不下吧。
“如果夫人说得是母亲,那便真的是不可能了。这件事情,诗画再去查查吧。”柳诗画淡淡地说了句,略带着些伤感。
兰娘已经去世多年,自然不会是柳万卿这一次不顾一切地去见的那个人,可是连白氏都不知道还有谁能让柳万卿如此在乎,这个人藏得也太深了些,或者,他根本就不是去见什么人?
柳诗画越想越觉得奇怪,可也想不通。
白氏的脸色依旧不是那么好看,“你最好真的是用心去查老爷的下落。”
柳诗画听得出白氏这话里有些挑衅的意味,可是此时她也懒得去离白氏,争来争去,吵来吵去还不是那些翻来覆去的话,吵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这一时了。
离开白氏的房间,柳诗画回梅芳院仔细换了身衣服,离开巡抚大宅,直接去了安家。
安定山回到家里之后将信将疑,立刻查了苏杭二州近日来发生的大事,却发现白氏说得并非虚言,他甚至有些相信了,毕竟苏杭二州发生的都是大事,如果这真的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但是安定山依然放心不下,差人去苏杭二州去看个究竟。
听说柳诗画来了,安定山确实是大吃了一惊。刚刚在巡抚大宅其实柳诗画也是一直在白氏身边的,但她好像并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没想到,刚从柳家回来,她却追到这里来了。
“诗画见过安王爷。”柳诗画盈盈一拜,十分淡定。
在宫里这些日子,也算是见惯了大场面。柳诗画的举止言行比曾经多了几分稳重,不管是见什么人,都能够波澜不惊了。
安定山请柳诗画坐下,“柳姑娘来到府上。有什么事情吗?”
“诗画冒昧地问一句,王爷今日到家中看望夫人,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关于家父的风言风语想要探听虚实呢?”柳诗画说得很自然,一点都没有惊慌的表情,看样子。她像是早就知道这些事情。
安定山愣了愣,他没想到柳诗画问得如此直接。安定山听说过柳诗画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但是和她打得交道不多,今日一见,只说这几句话,便让他不敢小看眼前这个女子了。看样子,她到这来,是有着很明确的目的的。
安定山没有正面回答柳诗画的问题,不知道她的心思,他不可能轻易说什么。万一这是试探呢?
“柳姑娘何出此言,本王是奉了皇命前去拜会的。”
柳诗画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好吧,只当是诗画多心了。诗画今天来,是求安王爷帮忙的。”
“帮忙?本王能帮你什么?”柳诗画没有当面拆穿安定山,反而这般说,这让安定山更加不安了,对付聪明人,总要提高些警惕。
柳诗画无奈的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家父并没有去什么苏杭二州,夫人那么说,是为了不惹起动荡。”
“没有去苏杭二州,那柳大人去哪里了?”安定山诧异地看着柳诗画。心道,莫非慕容笙说得是真的?难道柳万卿真的失踪了?就算是这样,白氏千方百计保住这个秘密,柳诗画怎么无端地来找自己说起这事情来了。
柳诗画皱了皱,一脸愁容地说道,“父亲那日和沈阁主出去吃饭。就再也没有回来,如今夫人派出许多人去找,却一无所获,诗画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求助安王爷。”
安定山的心着实是惊了一下,竟然真的如此。
“你说什么?柳大人失踪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呈报皇上?”安定山装出吃惊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柳诗画依旧是愁眉不展,“安王爷,我们不是不想呈报皇上,而是此事牵连甚广,实在是不敢胡言乱语。而且,父亲是江南巡抚,一旦失踪的消息的传出来,金陵必然大乱,万一有人趁乱生了什么不臣的心思,伤到皇上,这罪名,柳家如何承受得起?”
柳诗画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安定山听得出,她就是想表达,柳万卿失踪另有隐情,不宜打草惊蛇。
“牵连甚广?此言何意?”安定山一直想不明白沈湛天究竟为何而来,听着柳诗画这意思,大概她的心里是清楚的。
“不瞒王爷,据诗画查明,沈湛天是二爷的人,至于此番来金陵谋划何事,诗画不得而知,亦不知道这祸为什么到了柳家的头上。可是,事关重大,诗画真的不敢张扬。万一是听信风言风语冤枉了二爷,这罪名是柳家承担不起的。”柳诗画淡定地答道。
“你说什么?这事情和二爷有关?”安定山仔细回忆回忆慕容笙今日在御书房里的态度和言辞,若是真的说这事情和他有关,柳万卿还真的是相信。
“大概是吧。”柳诗画不敢说确定,若是那样说了,会惹起安定山无端的怀疑。
“那你为什么来找本王?”安定山的脸色严肃起来,他自问和柳家没什么交情,和柳诗画更是没什么瓜葛,所以,他实在想不明白,柳诗画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跑到他的府上,和他说这么一番话。
柳诗画对答道,“安王爷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全,如今沈湛天心思不明,自然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所以诗画觉得王爷应该很有兴趣查一查这事情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