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美金陵,十里秦淮,此乃遐迩闻名的烟花圣地。
如今,有一艘名为烟雨秦淮的画舫独霸秦淮河畔,许许多多的贵族公子远道而来,只为一睹这画舫之中美人的风采。
今日斗舞大会,举办地点正是在这烟雨秦淮之中。比赛还未开始,画舫之中已经拥满了宾客,对于今年斗舞大会的结果大家也纷纷猜测,其中烟雨秦淮的当家花魁紫烟获胜的呼声最高。
紫烟算得上是如今的秦淮第一舞姬了,她已经连续两年拿下斗舞大会的冠军,这一次也是势在必得。
然而,烟雨秦淮的当家凤姨却是一脸的愁容,甚至没有心思招呼客人,反而在自己的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凤姨,外面有人想见你。”一个小姑娘从门外走进来,怯怯地说了句。
“不见不见,马上就要出大事儿了,我哪有闲工夫见无关紧要的人。”凤姨略带怒意地摆了摆手,掩饰不住内心地烦躁。
“呦,凤姨这是怎么了?前厅的客人都要挤破烟雨秦淮了,凤姨怎么还躲在这里清净?”柳诗画从门外款款而入,在凤姨面前站定,幸灾乐祸般地打趣道。
这烟雨秦淮是柳诗画去柳家之前生活的地方,也是柳诗画的母亲兰娘生前生活的地方。因此这里许多人都认得她,对于她无端地闯进来,也没有人拦着。
可这个凤姨对柳诗画却是不怎么待见。柳诗画一直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凤姨,似乎从她有记忆开始,这个凤姨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据媚舞说,兰娘在世的时候经常会抢凤姨的风头,凤姨嫉妒心强,对兰娘恨之入骨,故而迁怒到了柳诗画。刚刚搬到柳家的时候,烟雨秦淮的主人还是媚舞,她是兰娘生前好友,待柳诗画如己出,可是忽然有一日,媚舞失踪,凤姨掌管了烟雨秦淮。对于媚舞的失踪柳诗画悲痛欲绝,她知道,是自己害了媚舞,媚舞的失踪不是偶然,而是因为柳万卿不想让自己再见到这个亲如母亲的人。
“你怎么来了?”凤姨一惊,瞪大了眼睛,警惕地问道,好像柳诗画会伤害她一般。
柳诗画径直走到屋中,毫不客气地坐下,浅浅地呷了口茶,“我来和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哼!我和你有什么交易可做?”凤姨依旧保持着警惕。
“让我参加斗舞大会。”柳诗画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凤姨心中蓦然一惊,眼下她正在为了这件事情而发愁呢,柳诗画这个时候出现,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大家都知道紫烟的夺冠呼声是最高的,让你参加?凭什么?”凤姨冷笑了一声,身经百战的她尽管心里疑惑但是表面上却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
柳诗画呵呵一笑,“可是我听说紫烟不方便参加比赛。你应该知道,紫烟不参赛,今年的冠军一定会落到其它画舫,到时候烟雨秦淮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
“你怎么知道?”凤姨看着柳诗画那双不紧不慢的眸子,心里暗暗打了一个寒颤,真是没想到,许久未见,这个孩子的城府竟然如此之深。
“紫烟吃坏了东西,现在病着呢,当然不方便参赛。至于我怎么知道嘛……”柳诗画故意卖关子般地顿了顿,“你说呢?
“你……”凤姨也是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柳诗画的把戏瞬间便被凤姨识破,“饭菜里的药是你下的?”
柳诗画莞尔一笑,不置可否。对付一个小小的舞姬,她的办法多的是,下个药而已,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
“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凤姨冷静下来,冷然问道。
柳诗画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说道,“让我用紫烟的身份参加比赛,获胜之后,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那五千两的奖金。”
“哼!堂堂巡抚的二小姐竟然缺银子花?”凤姨讽刺般地说了句。
柳诗画眉毛一挑,冷冷地回道,“缺不缺银子与你无关,你应该知道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帮紫烟拿下这个冠军,更重要的是,我不会为了这个冠军而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只要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这件事情,我不会走漏半点儿风声。”
事到如今,已经完全地被柳诗画算计进去了,凤姨尽管万般不愿,也只好点头答应。五千两银子比起烟雨秦淮的名声来说无足轻重,既然中了柳诗画的圈套,只能认栽。
比赛按时开始,一切都十分顺利,柳诗画换上紫烟的衣服,为了不让大家看出破绽,她的脸上特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这样一来,既增加了神秘感,从远处看,又不容易被识破身份。
柳诗画生在红船之上,耳濡目染,加上继承了母亲的天分,她的舞技比起秦淮河上那些流落风尘的舞姬更胜一筹。长袖一挥,翩翩而舞,舞池之外掌声阵阵,叫好声连连。
烟雨秦淮二楼的雅座之上二人对坐。其中一名男子穿得煞是鲜艳,一袭红衣夺走了不少目光,此刻,他正津津有味儿地欣赏着柳诗画的舞蹈,看样子十分陶醉。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身穿一身紫袍,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带着遮掩不住的贵气,气定神闲地看着柳诗画的身姿,比起红衣男子少了几分浮躁,却也十分入神。
“哎,我说顾兄,你不是不喜欢这种风月场所吗?今天怎么有雅兴带我到这里来了?该不会是看上这个姑娘了吧?”红衣男子看着紫衣男子认真的样子,嘿嘿一笑,打趣道。
紫衣男子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